只能咬牙生受,必竟是她提出这五日随他摆布的。
小鲤将茶端来,李五与她视线对上,也顾不得看她见到她脖子上那些吻痕后有什么反应,自己先心虚地转过头道:“你什么时候走。”
“晚上。”
李五怔了怔,难怪五天前他说要在这山上住五日,原来早已知道五日后就得出征。
李五犹豫了一下道:“那我们的约定——”
李继勉面色微微拉下来,显出不悦,但还是克制了脾气道:“你还要在这府上住一个月,以确定是否受孕。”
一个月,时间太长了,李五咬了咬下唇:“……一般二十天就可以诊脉诊出来……不用等一个月吧,或者你先放我走,我若……再回来找你。”
李继勉挑眉:“你当我傻吗?先放你走?一个月,没有商量的余地。”
李五心想李继勉同意她提出的条件已经很不容易了,眼下还是沉住气,不要再惹恼他的好,顿了顿:“一个月就一个月,不过,你得帮我一个忙。”
“说。”
“我弟弟那里……我需要随时知道他的情况,所以我要你与汉唐之间的信息渠道。”
李继勉哼声道:“你还真是不客气,汉唐已经归附了我们晋李,而你们又是在汉唐边境抢夺地盘,屡犯汉唐,凭什么以为我会帮你。”
李五道:“又不是要你做为难的事,就是让你把从汉唐得到的信息与我分享,顺便稍稍关注一下我弟弟的动向,这要求过份吗?别忘了,未来他说不定会成为你的妻弟,你孩子的亲舅。”
李五虽然口气是冲的,但后面两句话明显是在讨好他了,果然李继勉听了这话很是受用,不再摆出臭脸:“行了,我会把李从义留下,这一个月他听你吩咐。
“好了,你休息,我得去军营了。”李继勉换好了盔甲,转身便要离去,走到门口了却又折回了床边,“还有一件事。”
李五疑惑道:“什么?”
李继勉话到嘴边又沉默了一下,盯着李五看了片刻后才道:“玄友廉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李五愣住:“什么?”
“半个月前,他从良蒲丘逃出,在距高陵城二十里的山道里中箭重伤,至今昏迷未醒。”
李五声音发颤:“谁干的!”
看到李五的反应,李继勉心中不悦,但做男人不能太小眼,何况那家伙都快死了,他这醋坛子也可以稍稍摆摆散散味了,于是心平气和道:“不知道,不过刺客伪装成了我们沙陀骑兵,射进玄友廉心口的箭镞上有我们的印记。”
“伪装?”李五下意识地坐直身子,眼神变得凛厉起来,“是伪装吗?”
李继勉道:“你别这么看我,我真要杀他没必要遮掩。战场之上三军箭镞随处可得,说明不了什么。我反复调查确认过了,刺客绝对不是我们晋李的人,是沈修秦离翎那里做的还是玄衣军内部出了什么问题,我不知道,也没兴趣去查。”
李五犹豫了一下:“会是邴文渊吗?”毕竟他一直想杀玄友廉,将玄友廉的动向出卖给李继勉也是为了除去他。
李继勉道:“不知道,这件事你有兴趣你自己慢慢查去吧,别听了谣言栽到我头上就行。”
李继勉转身:“行了,该说的,我都说完了,我走了。”
李五顿时意识到李继勉临行前特地将玄友廉的事情说出,就是怕她误会,叫住他道:“小将军,你等等。”
李继勉停住脚步:“别问我了,一会李从义来了你问他去,我不想管这事。”
“不是的……”李五伸手抓住他的衣角,“此番一去,你——万事小心。”
李继勉走后,李五实在疲乏的厉害,打发走了小鲤,一个人躺上床睡了起来。然而身子是极累的,脑子却越来越清醒,根本睡不着,脑海里反复想着李文治在宿方那里情况如何,然而想得更多的却是玄友廉倒底是生是死。
李继勉临走前的那番话应该是真的,他是那种做了就敢当的男人,没必要编谎话欺骗她。那么会是谁要置玄友廉于死地?
半个月前她舍弃生死前往晋兵大营求助,以至被李继勉所俘,然而最终竟还是没让玄友廉逃过这劫,难道比上一世多活了六年,他此世的气数已尽了吗?
不,不会的,玄友廉绝不可能那么容易死去的。
“大人?”门外传来小鲤刻意压低的声音,后面的声音太小,李五听不见了,不一会小鲤轻手轻脚地推门而进。李五趴在床上,侧头看她手上拿着药膏以及热水毛巾,看模样似是打算趁她熟睡的时候替她热敷上药、活血祛瘀。而小鲤没有发现她醒着,一举一动都放得极松,怕将她吵醒。
李五看她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的模样着实有累,开口道:“小鲤。”
小鲤吓了一跳:“啊,姑娘,我吵醒你了?”
李五道:“门外有人?”
“是的,是小将军身边的李从义大人。”
李继勉临走说将李从义留下听她差遣,看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