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还请乾西王派些人帮忙搬到我那小房子里去。”
玄友廉看李五装起糊涂,扬了扬嘴唇没有点破。
如今的局势全都倒向了他这边,他也不必心急于一时,便道:“好,我这就让人给你送过去。”
玄友廉动作甚快,等天黑李五从乾西王府里出来,回了自己买的那个简陋的小宅子时,那罗汉松盆栽已经摆在了她的院子里。这盆栽甚大,往院子里一放显得这院子更加局促狭小。
徐敬仪从房门内走出来道:“这是什么东西,你还花钱买这玩意?”
李五道:“哪是买的,玄友廉送的,说什么要送我江山之景,真吓了我一跳。”
徐敬仪闻言沉默了一下,心里多少能猜到玄友廉话中的深意,道:“五殿下,玄友廉虽然是玄凉的儿子,但他对你真心不错,眼下他立储在望,你真的舍得抛下他一走了之?”
李五眼神望那罗汉松飘了飘道:“没什么舍得不舍得的,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你那里安排得如何了?”
徐敬仪道:“已经安排妥当了,双胞胎和废帝两边都派了人去营救,救出来后连夜送出城去,眼下洛阳城门的守卫都是征北军的人,想要将他们送出城不难,不过一旦送走了他们,我们也必须尽快离开,以免夜长梦多。”
“那明日确定他们安全出城后,我们立即出发,以出城巡视城外军队为由,把能带走的人都扮成士兵带走。”
“是。”徐敬仪顿了顿道,“还有一件事,不过也已经没什么关系了,说不说都一样……”
“别吞吞吐吐的,说吧,什么事?”
徐敬仪道:“沈lun死了。”
李五闻言怔了怔:“怎么死的?”
“那日你去牢中看他,告诉他白露的事后,他就自杀死了。”
李五皱眉:“自杀?他那副德行,怎么自杀?”
沈lun是玄友廉的杀母仇人。玄友廉抓到他后,并没有杀了他,却比杀他更狠。他要让他永远活在地狱里,所以剜去了他的唇鼻眼唇,让他不视光明,貌如恶鬼,又用铁链锁住四肢,囚在了暗牢的最深处。
为了防止他咬舌自尽,他所有的牙齿都被拔光了,绝食也会有人掰开他的嘴灌下去,身边时刻有人看着,他连想死都死不了。
对于玄友廉处置沈lun的做法,李五就算觉得残忍了些,也不能说什么。沈lun当初设计害死他的母亲对他造成的伤害有多大,他折磨他的手段就有多残忍。
徐敬仪沉默了一下,没有立即回答。
李五道:“怎么不说?”
徐敬仪道:“有些恶心,怕你听了糟心,你知道他死了就行了,就别问了,这件事也算彻底结束了。”
李五道:“说吧,我接受得了。”
“仵作验尸检查死因,发现他的胃破了,胃还有胸腔里全是土,推断他偷偷吃土将自己的胃活活撑爆,撑死的。”
李五:“……”
一点点将自己的胃撑爆是什么感觉?大概不比受凌迟之苦要轻松多少。一个人倒底是经历了怎样的绝望,才会以这种痛苦无比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李五听完果然有点糟心。
徐敬仪喃估道:“那沈lun之前一直没自杀,听到白露死了反而以这种惨烈的方式自杀了,你说,他俩会不会有些私情什么的?”
李五叹口气,没有说话。
第二日徐敬仪一接到已将双胞胎和废帝成功救出送出城的消息,立即去通知李五。此时李五正在陪玄友廉用午膳,看着徐敬仪走到门口候着,便明白了,喝了一口汤道:“乾西王,陪你用完午膳后,我就要带一队人去城外巡视驻扎在城外的各军,估计五日后回来。”
玄友廉道:“这种事让下面的将领去就行了,你又何必亲自去。”
李五道:“这是我的职责范围,若我连出城巡视军队都推给旁人,每日就陪着你吃饭说话,你让下面的将士怎么想我?这两天我频繁出入王府就已经很惹人注意了。”
“所以我让你搬进来住,那小破宅子你真打算继续住下去?你是我的人,你不觉得寒酸,我还觉得丢脸呢。”
“我若真搬进来,那就真没脸在军营里呆下去了。”
玄友廉闻言放下手中的筷子,看向她道:“小五,离开军营吧。”
李五道:“啊?”
玄友廉看着李五:“你那么要强,不就是为了你弟弟,如今他已经不在了……你也该让自己轻松一些了,不要再想着带兵打仗了,留在我身边,做回一个女人,好不好?”
李五低下头,塞了一口菜道:“友廉,等我从城外回来,再给你答复好不好?”
玄友廉听到她没有叫他“乾西王”而是亲昵地称呼他为“友廉”,脸上露了笑意:“好,那我就等你五日。”
李五道:“我吃饱了,那我先走了。”
玄友廉朝她点点头:“路上小心。”
李五退到门口,玄友廉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