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子倒是瘸子。其实夏国只这一位公主,就算是瘸子又形如夜叉,身份也是尊贵无比的。”
苏阮趴到陆朝宗的身上,点着他的下颚。“那这么尊贵的公主,做什么一定要到咱们大宋来挑状元郎呢?”
陆朝宗低头看了一眼穿着细薄亵衣的苏阮,帮她把衣襟拢好。这还真是吃什么补什么呀,看来这温nai是不能断的。
“咳。”轻咳一声,陆朝宗偏了偏头,双眸晦涩。“阿阮可还记得那叛逃的周王卓疾和缅王韩泵?”
“怎么又扯上他们了?不是说已经让李阳飞李将军去追了吗?”其实陆朝宗原本秉持着穷寇莫追之理,不欲管这些人,但是这两个人途径州县,带着一众亡命之徒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实在是令人发指。
“那缅王韩泵逃至夏国,被夏国皇帝斩杀,此次夏国公主来宋,是带着那缅王韩泵的人头来的。”
“所以你因为这缅王韩泵,便一定是要与夏国交好了?那若是她瞧中了你呢?”苏阮眨着眼睛,那鸦羽似得的睫毛轻颤,柳媚眼中印出陆朝宗那张俊美无铸的脸。
她可都瞧着呢,这厮每次走进她的芊兰苑,那些小丫鬟片子们的眼睛连错都没错一下。“真该把你关进铁笼子里头看着。”
“待阿阮的葵水去了,就算关一天一夜,三天三夜,也是值得的。”
听出陆朝宗话中的荤意,苏阮伸手,使劲的拧了一把他的手背。混蛋老家贼。
翌日,苏阮早早的便起了身,然后盯着陆朝宗瞧。
陆朝宗站在木施前换着宽袍,看到苏阮那直勾勾的视线,抿唇轻笑道:“阿阮何故盯着我瞧?”
“我觉着你这套宽袍不好看。”苏阮单手托着下颚,声音细软道:“还是穿新制的那套朱红色的宽袍吧。”
陆朝宗挑眉,脸上笑意更显,却也不戳破苏阮,只慢条斯理的拿出了那套宽袍换上,然后看着苏阮喜滋滋的抱着自己的那套朱红色的裙裾去彩绘纱屏后换好。
这套裙裾和宽袍用的是一匹料子,是苏阮特意吩咐宋宫内的尚功局制出来的。春夏秋冬四季,各有好几套。
穿着身上的裙衫从彩绘纱屏后走出,苏阮扶了扶自己的发髻,面容有些羞赧,“好看吗?”
“好看。”陆朝宗负手而立于原处,红袍大袖,俊美如玉。
苏阮提着裙裾转了个身,珠钗玉环轻响,步摇丝绦灵动,一头青丝飘飘绕绕的划过陆朝宗的手背,细软轻滑。
陆朝宗伸了伸手,那青丝滑落,垂到苏阮腰间。
“阿阮平日里不是不喜戴这些东西的吗?”陆朝宗单手搂住苏阮,将人箍在怀里。
苏阮仰头看向面前的陆朝宗,用胳膊圈住他的脖颈道:“雄孔雀争夺雌孔雀的时候,就会摆出自己最漂亮的雀尾。”
“哦?那阿阮的尾巴呢,嗯?”陆朝宗俯身,抵住苏阮的额际,指尖处在她的尾骨处。
“不给你瞧。”苏阮推开陆朝宗,提着裙裾往外去。
芊兰苑的院门口,婆子早已备好马车,苏阮踩着马凳上了马车,身后紧随陆朝宗。
马车内置着糕点茶水,苏阮伸手抓了一把小瓜子兜在掌心里,瞧见陆朝宗,就将那小瓜子尽数放到了他的手掌心里。
“呐,你帮我剥瓜子。”
陆朝宗将那把瓜子重新放回碟子里,然后拿出两个空碟子,一个放剥好的瓜子仁,一个放瓜子壳。
苏阮靠在软垫上,绣花鞋翘起,有滋有味的吃着陆朝宗给自己剥的小瓜子。
“大姐说,这瓜子就要自个儿剥着吃才香。”嚼着嘴里的小瓜子,苏阮盯着陆朝宗的手指看,“这瓜子是nai香味的。禄香特意炒了让我带着吃解闷的。”
“既然自个儿剥着吃才香,那阿阮为何不自个儿剥着吃?”将一碟子瓜子剥完,陆朝宗用苏阮的绣帕擦了擦手。
苏阮喜滋滋的拿过那盘瓜子仁抱在怀里,讨好的跟陆朝宗眨眼,“虽然说自个儿剥的好吃,但是我觉得你剥的更好吃。”
“呵。”陆朝宗轻笑,早已知晓苏阮的这些小把戏,便也不甚在意。
“呐。”伸出自己昨日里刚刚涂好的指甲,苏阮蹭了蹭陆朝宗的胳膊,“我新做好的指甲,若是剥了瓜子,那就不好看了。”
苏阮的手纤白细腻,捏在手里软绵绵的就像是一团凝脂白玉,好似没有骨头一样。陆朝宗尤其欢喜捏着这一双手把玩。
“你做什么?”眼尖的看到陆朝宗蠢蠢欲动的手,苏阮赶紧把自己的手给收了回来。“上次我的指甲就是被你给咬坏的。”
看着苏阮那抱着手就跟抱着什么宝贝的模样,陆朝宗脸上失笑。
马车辘辘驶出苏府,往宋宫去。
夏国公主和那些使臣住在宋宫内,陆朝宗每日里要陪着说话摆宴,今次特带了苏阮一道去,那些夏国人听到风声,早就在花萼相辉楼内翘首等着了。
今日的苏阮是Jing心装扮过的,她瞧着陆朝宗身上的那朱红色宽袍和自己身上的朱红色裙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