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知府大人使劲的朝着陆朝宗磕头,脑袋上戴着的顶戴花翎都给磕到了地上。
陆朝宗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那知府大人,细薄唇角缓慢勾起。
其余的官员纷纷下跪叩首,吓得浑身冷汗淋淋,更有甚者竟还遗溺了。
苏阮用绣帕掩着口鼻,纤细的身子歪斜斜的靠在圈椅上,然后笑眯眯的朝着那知府大人道:“知府大人,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呐。”
软绵绵的声音带着娇软的语调,混杂着一股女子脂粉味,轻飘飘的落到那知府大人的耳中,早就被吓得魂不附体的知府大人哆嗦着身子抬头看向苏阮,结结巴巴的开口道:“求,求夫人……”
“哎。”伊白和尚的折扇又敲在了那知府大人的脑袋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榆木脑袋!说你这眼睛是瞎的,怎么就还真是瞎的呢?什么夫人,这是摄政王妃,是咱摄政王心尖尖的宝贝。”
这样的好宝贝,你说他哪里消瘦的起呀。
知府大人这时候才恍觉自个儿怕是被这所谓的钦差和摄政王给坑骗了,但为时已晚,现在只要能保住他自己的一条小命,就已然算是大幸了。
“求摄政王妃开恩,求摄政王妃开恩呐……”那知府大人一边求饶,一边去扯苏阮的裙裾,苏阮嫌弃的往旁边一避,那知府大人的手就被陆朝宗给碾在了脚底下。
“啊……”
陆朝宗的力道极大,直碾得那知府大人面色惨白,嚎啕大叫。
“知府大人,你现在是要认罪呢,还是要上刑呢?”陆朝宗俯身,面无表情的盯着这知府大人看,眼底微红,显出一抹嗜虐神色。
“王爷,小人是冤枉的啊,这一切都是那沈家搞的鬼,跟小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啊。”知府大人仰着脖子大喊,还在极力推脱。
“呵。”陆朝宗冷笑一声,“知府大人的骨头真是硬,本王最喜欢的就是屈打成招了。”说完,陆朝宗伸手一把就将这知府大人给拎到了老虎凳上。
苏阮捏着手里的绣帕从圈椅上起身,然后被伊白和尚带到了内堂。这样的血腥场面实在是不太适合她。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还未开始动刑,那知府大人被结结实实的绑在老虎凳上,浑身的肥rou从绳缝中挤压出来抖得厉害,就像是只马上就要被剥皮抽骨的胖肥猪。
陆朝宗坐上那圈椅,单脚踩在知府大人的小腿上,朝着站在一旁的锦衣卫道:“去,将沈府的人带过来。”
“是。”锦衣卫应声,拱手而去。
沈府内,沈家姑娘沈涟还在等着小丫鬟的消息,却是不想沈老爷和沈家大少爷急匆匆的背着包袱赶过来,拉着她就跑。
“哎呀哎呀,爹,你干什么啊!”沈涟被推上马车,她使劲的挣脱开沈老爷的手,“爹,你这急急忙忙的是要去哪里啊?”
“不好了不好了,大祸临头了要。”沈老爷面色惨白的坐在马车里,着急的催促马车夫赶马。
沈涟转头看向沈家大少爷,嫌弃的道:“这到底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咱们家要垮了?”
“不是咱们家要垮,是咱们的脑袋要垮。”沈家大少爷说话时一双手哆嗦的厉害,跟沈老爷如出一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你们一个个的说的话,我怎么都听不明白?”沈涟皱眉,抬手撩开马车窗子看了一眼,就被身下突然起势横冲直撞往云州城门口去的马车给撞了一阵七荤八素。
“哎呀,怎么驾的车啊!”沈涟朝着外面的马车夫破口大骂。
“嘘嘘。”沈老爷一把捂住沈涟的嘴,手掌上都是汗津津的冷汗。“涟儿啊,那个陆拙他不是什么嗜赌的商人,也不是要来跟咱们做什么布匹生意,他是当今摄政王啊!”
“摄政王?”沈涟一把扒开沈老爷的手,脸上显出一抹迷蒙神色,片刻后突然兴奋道:“他真是摄政王?”
瞧见沈涟的模样,沈家大少爷急的跳脚,“这摄政王是来取咱们脑袋的,你还高兴成这样!你是猪脑子吗?”
“你说谁是猪呢!”
“吁……”
“啊……”
马车突然停下,坐在最外面的沈家大公子搂着怀里的包袱直接就滚了出去,灰头土脸的撞到一人的小腿肚。
被撞得浑浑噩噩的沈家大公子抬头,看到那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愣了愣神,有些没反应过来。锦衣卫刚成立不久,多在宋陵城内活动,所以云州城里头的人不识得锦衣卫的衣服也属平常。
锦衣卫面无表情的把沈家大公子一捆,然后扔到马车里将沈老爷与沈涟三人绑在一处。
“你是谁啊!我告诉你,我可认识摄政王,当心我让他摘了你的脑袋!”沈涟被绑的死紧,连气都喘不匀,她伸着脖子,使劲的朝着那锦衣卫叫嚷。
锦衣卫拉扯着马车缰绳,径直就把马车赶往了衙门。
衙门大堂内,捆得像只猪的知府大人面色通红的被绑在老虎凳上,捆在一起的双腿下垫着三块砖头,陆朝宗穿着皂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