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
钟nainai是他的知己,适时地代他问出下面这句话:“彩礼的事情怎么说?”
老太太一把年纪了,也过了一辈子的苦日子,尊重不尊重,面子不面子的,在她眼里,一文不值,屁都不是。说千道万,都不如真金白银来得实在。
泽居晋闻言,取出钱包,从中抽出一张银-行卡奉上:“日本的婚嫁习俗和中国没有很大区别,也有彩礼一说。不过因为这次我们突然决定结婚,没有来得及准备什么……”
因为前面被五月一通不留情面的反驳和抢白,此刻泽居晋的态度就格外的令人感动。女婿给足自己面子,钟爸惊喜之下,激动的险些飙出泪水,颤抖着手把银行-卡接过去,眼睛不敢与女婿对视,别过头去,交代钟妈妈:“还坐着干什么,去给他们收拾房间,把家里那两床新棉被抱出来给他们铺上!”
五月惊愕之下,张口结舌地问泽居晋:“卡是你提前准备好的?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
钟爸爸交代完老婆去整理房间,回过头来小心赔笑问:“卡的密码是……”
泽居晋说:“是五月的生日。”
钟爸爸又追出去,喊住往外走的钟妈妈:“五月的生日是……”
家润站起来,从钟爸爸手中劈手夺下银-行卡,塞到五月手里:“他连你生日都不知道,别浪费了!”
钟爸爸气得一巴掌呼到他后脑勺上:“我年纪大了,忘性大,一下子没想起来罢了!”
钟妈妈把五月原来的房间整理出来,五月才跨进一步,马上又退了出来,无论如何也不愿意住到这间房间里去。钟妈妈问她为什么,她不说,但就是不进去。
泽居晋也说:“我们去住酒店好了,不用这么麻烦。”
钟爸爸恐怕他们第二天爬起来就走人,连忙说:“你二叔家的楼房是新盖的,什么都是新的,去他们家!”
钟二叔默默观察泽居晋半天,对他的举动颇感震撼,在心内连连夸五月的眼光和运气实在是好,听大哥这样一说,终于回过神来,连声说:“好,好!”
二叔就在他们家后面一排,两层楼房四四方方,修建得跟碉堡一样结实,墙面上贴着富贵牡丹的瓷砖,看上去花里胡哨的,房间内却四白落地,简单朴素的地砖通铺,除了床,什么家具都没有。空调每个房间有装,却罩着罩子——费电,所以不开。新式的洗手间也有,但因为水管冬天冻裂,没有水,所以还是得下楼去外面的露天厕所。
家润帮忙从家里抱新棉被过来,悄悄问五月:“姐,你和姐夫是怎么认识的?”
“他是我公司里的上司。”
家润颇显担忧地叹口气:“他为什么会看上你啊?”
五月想了想,告诉他说:“不论学校还是社会,只有拼命学习,努力提升自己,自己的层次提高以后,你就会发现,这个世界对你也会越来越温柔可亲。”
家润点头,若有所思。过一会儿,又问:“不过,以你的性格,这样的男人,你拿得住?”
五月捶他肩膀,过一会儿,自己也笑了起来:“有时想想他这些年耍过的朋友,也会一阵阵的害怕。”
家润临走之前,把一个信封塞还到五月手中:“这是妈叫我还给你的,姐夫给了爸爸钱,你的钱我们就不要了。”
五月说:“爸爸有了钱也不会用在妈妈身上,你带妈妈去市里看下牙齿,做个体检吧,再给她买辆代步的助动车。”
“那也用不了这么多。”
“你拿着好了,我以后应该不会经常回来了。”
听姐姐这样说,家润也伤感非常,悄悄揉一把眼睛,把信封收起来:“姐,我以后会努力赚钱养妈妈,家里你就不用担心了。”
五月轻轻嗯了一声:“家润,今天谢谢你。”
家润多少开心了起来:“只要有我在,他们出不了幺蛾子。以后你可以挑我在家的时候回来,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
家润才走,堂弟媳妇敲门入内,端来家里的米花糖等点心,又从口袋里掏出两罐热乎乎的咖啡,递到泽居晋手上,热情说:“姐,姐夫,请你们喝咖啡。”
二婶送来热水瓶和毛巾等,笑说:“我说给你们泡茶就行了,她说你们城里人喜欢喝咖啡,特地跑去超市买来给的!”
泽居晋道谢,把咖啡拿在手上看看,五月眼尖,在一旁念了出来:“鸟巢咖啡。”
泽居晋把咖啡放到桌上去,堂弟媳妇笑嘻嘻问:“咖啡不喜欢吗?家里还有营养专线,姐,你问问姐夫要不要营养专线。”
五月失笑:“你们现在又不喜欢雷碧了?”
堂弟媳妇笑:“咳,就买到那一次假货,被你说到现在,雪碧雷碧的,其实都是一个味。不过现在冷天,那个喝了受不了。咖啡我放这里了,喝的时候放热水里泡一泡,别喝冷的,我走了,明天再来找你说话。”
水管爆裂,浴室里的淋浴就成了摆设。二婶从厨房拎来满满一水吊子热水,又给他们拿来新的脸盆脚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