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进厨房来倒水,顺便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你怎么知道没骂,回去的那天,被他气急败坏说了一通,叫我好自为之来着。不过我不在乎就是了。”
“哎呀真是抱歉。”在他转身时,捉住他手臂啃了一口。
因为这瓶香槟,临时把中餐改成西餐,烤了芦笋和小土豆,煎了牛排,又做了酸橘汁腌三文鱼和有机蔬菜色拉作为前菜。
晚饭上桌,他开香槟,给自己和她各倒了一杯。她喝了一口,虽然不明白有多好,但的确不赖就是了。正喝着,突然又想起公司里一个婆娘的话来了。那婆娘和公婆一起住,日子过得很是滋润,成天在办公室里和她们这些小姑娘说:“和公婆住有和公婆住的好处,可以吃婆婆的,喝公公的,用自家男人的。”
她那时傻乎乎的问婆娘:“那自己的呢?”
婆娘翻了个白眼给她看:“存起来!这点还要我教,笨!”
想到这里,不禁莞尔,把香槟瓶子拿过来看,不认识牌子:“特地寄了这个来,很有名?”
“小农香槟,小作坊生产的,产量不高,不是很有名。”
“很贵吧?”
“不清楚,不过品质不错。”又仔细品了一品,“我会愿意花两千块去买。”
“日元吗?”
“人民元。”
“够我喝一年的青岛和哈尔滨了呢。”
“什么?”
“没什么。”
回上海后的第二天,一月四号。五月一大早爬起来,做早饭,喂猫狗,又把泽居晋欢送到门口。他临走前,她问:“今天是什么日子知道吗?”
泽居晋想不出:“什么日子?不就是新年开工的第一天么?”
五月得意:“想不出最好。”
“什么?”
“没什么。路上小心,等会见——”
泽居晋走后半小时,她也提心吊胆地出发去上班。八点三刻,准时出现在办公室内,一进办公室的门,就悄无声息地漂移到人事课去,厚着脸皮和常课长商量说:“常课长,不好意思,我想了想,又决定不辞职了,所以……”
常课长还有几个月就退休了,最近跟进了更年期的女人一样情绪起伏不定,心情时而好,时而坏,时而不好也不坏,五月来找他的时候,碰巧他情绪相对比较稳定,非常和气的和她说:“没事没事,你老板早上一来就和我说过了,说你又决定留下来了。人我们不招了,面试也都取消了,放心工作去吧。”
而财务课的同事,看她出现,也没人跑来问她为什么又突然改变主意,明明放假前还哭着喊着要辞职走人的。大家都把这件事情当做没发生过一样,对此,五月不禁又是感动又是开心。
这天班上到一半,大概是中午十一点多的样子,她从茶水间倒好水出来,好好的,泽居晋忽然招手把她叫过去,她问:“什么事情?”
他抬眼看看她,也不说话,就定定看着她。她发窘:“拜托,会被人家看出来的,别这样嘛。”
他眼睛还是看着她:“你是笨蛋对不对?”
“怎么了,怎么了嘛!”
“我问你,你是不是笨蛋?”
她莫名所以,赌气说:“你说是就是好了。”
他低头做自己的工作,不再睬她。他没发话,她不敢动,捧着茶杯呆呆地站着,痴看他的手指在键盘上移动,大概看了有五分钟的样子,他忽然抬头,看她还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手指,“嗤”的笑了出来,拖长了音说她八嘎,跟打发叫花子似的嫌弃道:“去吧去吧。”摆手把她给赶走了。
她一脸莫名其妙的回到自己座位上,左想右想,想不明白。
下午,拆一封税务局寄来的通知时,心里突然“咯噔”一声,信封和裁纸刀一丢,跑到他面前去:“那个,老板,你有没有收到什么信啊?”
“什么信?”他也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她对手指,支支吾吾说:“就是从机场,应该是浦东川沙那边寄来的信……就是信封上贴着一张0.8元邮票的,那种传统的信……”
他面无表情:“你说什么,完全不明白。”
“噢,这样啊。”
“嗯,是这样。”
“噢。”
“嗯。”
“噢。”
对话结束,正要转身走,听他在身后说:“对了,工作时间,不可以讨论私人事情,懂?”
“我懂我懂,对不起,请原谅。”哈着腰,慢慢退回到自己座位上去,心也终于放了下来。心想,也许寄丢了呢。毕竟是平信,以前又不是没寄丢过。这么多天没收到,肯定是寄丢了。
她跑走后,泽居晋工作片刻,忍不住又拉开抽屉,往那个贴着0.8元邮票的信封看了一眼,笑着叹气,自言自语说:“八嘎八嘎。”
这天晚上,鉴于泽居晋和自己交流感情时的动作激烈时格外激烈,温柔时又格外温柔,五月又有点犯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