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就等他这句话了,下面马上就发来玉照一张,告诉他说,按照她现在戴的这条的样子买就好了。
照片中,伊人身着松散睡袍,长发披肩,媚眼如丝,酥胸露出大半。男人看见这样的照片,谁还能从她的胸上把眼神挪开、去认真看那条细细的项链到底是什么款式?
后面他说了些什么,女教练又说了些什么,五月已经气得头脑发昏,看不下去了,手机一把丢还给他,转身就跑了。一边跑,一边还担心等会跑迷路了怎么办,离开他,自己连酒店地址都记不住,到时一个人怎么回上海去?
泽居晋跑来追她,手刚碰到她的肩膀,马上被她甩开:“不要管我!去找你的董小姐,去找你的教练好了!”
“既然检查我的手机,那么就请你看看仔细,我根本没有主动联系她们好不好!”他也生起气来,对她说话的口气就有点不太好了。
“你虽然没有主动,但没有把她们拉黑,还和她们保持联系,就是默许她们来勾引你!”用力推开他的手,“不要碰我,讨厌,走开走开!”
“拜托成熟一点,不要这样无理取闹好不好!”
“明明是自己错,竟然还好意思教训我!”
“喂!我哪里错了?”
“反正你就错了!”她也说不清他到底错在哪里,就开始说起了车轱辘话,“讨厌死巴黎了,早知道就不来了。我不要和你说话了,我一个人回上海去了,你不要管我!”
泽居晋发火:“不许太过分啊!”
好好的结婚旅行,因为一个女侍应生发展成这个局面,她也是生气又伤心:“过分的明明是你!明明是你!”
她和泽居晋拉拉扯扯,大声吵闹,开始有路人往这边张望,虽然没人听得懂她说的话,但被人奇怪地看着,总感觉太丢脸。她甩开泽居晋,往来时方向快步走。走出老远一段,猛然回头,发现不仅没人跟过来,就连他的身影也不见了。她不要他管她,他果然就不管了。
这下慌神了,不敢继续走,恐怕迷路,恐怕被人拐去卖了,站在原地等了一等,没等来人。又慌又怕又气,但是没办法,忍着气,没出息地掉头往回走,东张西望的四处找寻找他的身影。
找回到中午吃饭的餐厅门口,坐在台阶上,捧着脸大声叹气,气自己太小孩子脾气,也气他竟然真会抛下自己,默默等了一等,终于还是气哭了。
站在餐厅门内的领位员看见她,出来询问她是否需要帮助,她按照教科书里的教的那样回答人家:“i'm fihank you。”
领位员看看她的花脸,一脸疑惑地走开了。
领位员走开,她伏在自己膝盖上继续生闷气,抽抽搭搭地哭,想着等会怎么回酒店,又怎么改签机票独自回上海。差不多都快要睡着时,眼前忽然出现一双系带牛津鞋的棕色鞋面,认识这是他的,猛地抬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晋桑?”
泽居晋把两只手里拎着的大小包装袋并在一只手上,腾出一只手来拉她起来:“别哭了。”
好长时间过去,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却不愿就这么服软,仍旧低着头,倔强地不去看他。
“还在生气?”
她一听,鼻子一酸,连忙用手去揉眼睛:“我连路都不认识,离开你,连就酒店都回不去。在这里,我只认识晋桑一个人,就不能对我好一点、耐心一点么?”
他又是想笑,又是无奈,取出自己手帕为她擦拭眼泪:“好的好的,对你好一点就是了。下午回酒店休息?”
没说话,跟在他身后往回走。过一会儿,说:“还以为晋桑抛下我回上海去了。”
他把手上大小纸袋递给她:“购物去了。”
眼睛还睁着,使劲睁开来,打开一个一个察看,lonchamp的双肩包和手提包各一只,五支一组、摆成五角星形状的givenchy鳄鱼皮的口红礼盒一个,chaumet的白金镶钻项链一条。都是给她的东西。
才止住的眼泪水又冒了出来,从后面扑过去,张开手,一把抱住他。人家说包治百病,这句话是真的。更何况还有口红和钻石。
在回酒店的敞篷车上,泽居晋对她说教了一大通,训了好半天的话,大意是董小姐之类的,经常会在各种工作场合见到,所以没办法删除联系方式。虽然会因为工作的事情联系,但也仅止于此了。总之在他眼里,董小姐和女教练之流和老吕老汪老常没有区别。而她,为了她们那些人不分场合地和他生气吵闹,简直是莫名其妙,岂有此理。
说教完毕,最后,他总结说:“使sa酱产生不安全感,我可能也有不对的地方,但不论怎样,我现在作为一个有妇之夫的自觉还是有的,希望sa酱能够明白这点,并就此反省一下自己,今后避免发生类似情况。”
“明白了,会反省的。以后不会再这么冲动了。”
“还有呢?”
“还有,我们彼此之间要建立信任关系。”
“以后都不会再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