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晋的球队组织去冲绳打两场比赛,顺便度假,她也跟着去了。
在冲绳,每天睡到自然醒,在酒店里等泽居晋比赛回来,然后一起去海边,泽居晋下海,她就在沙滩上晒晒太阳,偶尔也跟去比赛场地为他应援。
几天假期过得飞快,临回上海的前一天,因为泽居晋对于自己能否照顾好产妇没有什么信心,于是和她商量:“要么去东京待产好了,有早苗在,有熟识的医生,再请欧巴酱前去陪你,我也可以去本社工作一段时间陪你。”
五月不愿意:“放心好了,月子中心我已经考察好了,到时住到那里去。晋桑只管照常工作就行,家里的事情,根本不用你担心。”
泽居晋问:“为什么要住到外面去?”
因为家里已经多了一个全职阿姨,虽然不住家,但从早到晚,一天差不多十个小时呆在家里,而且前阵子又预定一个月嫂,恐怕到时家里一下子多出很多人,小朋友再哭哭啼啼的,影响休息不说,还怕他严重不习惯,所以就悄悄去考察了几家月子中心。
结果他说:“sa酱住到外面去,那我怎么办?”
五月看他一脸被抛弃的小nai狗的受伤表情,不禁好笑起来:“要么你也跟我一起去住?”
“如果我也去的话,那和住家里有什么区别吗?”
她想一想,也是,就放弃了去月子中心的想法。
五月的整个孕期都挺顺利,除去吐了两个月,其他的罪一样也没遭,为此,她时常感谢自己肚子里的女儿。结果到后期,好好的,突然早产四周,和泽居晋两个人都吓得够呛。
一月头上,五月照常在阿姨的陪同下去产检,检查下来,医生说:“今天就办理入院手续吧,明天安排手术。”
五月一惊:“还有四周才到预产期呢。”
医生给她看报告,和她解释了一大堆,大意是指标不好,b超下的羊水有光点,羊水浑浊,拖下去小孩子会有窒息的危险。云云。
她留在医院里,自己给自己办理住院手续,叫阿姨独自回去收拾待产包送到医院来。把住院手续办好,又给月嫂打电话,告知自己要提前剖腹产,请她务必于明天之内到医院来。
独立惯了的人,这个时候,没有一丝一毫的慌张,一个人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得妥妥当当,只有泽居晋没有通知。因为是年末,工作比平时要忙很多,除了月次和年度决算以外,还有新年度计划的制定等,出差也相对集中。
泽居晋这天就出差去了外地,她怕他会担心,所以没说住院的事情。阿姨本来是不过夜的,见她一个人独自住着一间病房,不忍心离去,就陪她一起住了院,睡在她旁边的一张小床上。
人在医院里,护士一会儿就过来检查一趟,医生也时不时的就过来巡房,她也没觉得多担心,临睡前还和金秀拉打了半天电话,帮她分析了下她和钱沐之间的问题。
金秀拉和钱沐都不小了,两个人的目的很明确,一开始就是奔着结婚去的,交往了差不多才两个月,就开始谈婚论嫁了,结果因为双方父母的问题,一直拖到现在,也没个定论。
起因是钱父钱母,听说儿子又找外地女孩,着实闹腾了一阵子,还是老一套,又哭又喊,以死要挟,不过就阵仗来说,比五月那会儿好了很多。一是因为儿子年龄渐大,剩女虽多,但没房子这一点,却是致命硬伤,所以挑选的余地不多,行情和前两年不好比。二是金秀拉是上海户籍。金秀拉进津九那会,赶上了好时候,那时候上海户口政策相对宽松,且津九属于高新技术企业,有户口名额,公司就帮她申办了上海户口。
金秀拉有上海户口,是大家口中的新上海人,钱母的反对理由就变成了:“我只会说上海话,我不要在家里开国标!”
金秀拉才不像五月那么软弱,听到钱母这种言论时,默默把手机拿出来,打个电话给韩国的姐姐,说韩语。挂掉后,又打个电话给一个日本朋友,说日语。两个电话打好,才和钱母说:“阿姨,我在外企工作,上海话没什么机会锻炼,说不标准,要不我们来比说外语好了。我比不上您,会的不多,也只会说三国语言而已。”
刚刚两个电话把钱母给镇住了。她没想到这个女孩子比她家儿子还多会一门语言,说:“啊哟,我退休老太婆和你比什么外语?会外语能让我吃饭香一点还是让我脸上皱纹少一根?”讪讪地进厨房帮着煮菜烧饭去了。
金秀拉到底善良,见钱父钱木在厨房忙活,钱沐回房间开电脑上网,就叫他出来帮忙做点事情。钱沐去了厨房,钱母忙把他推出来:“我们沐沐让他打电脑去,我们把他培养到大,又不是为了让他做家务的。你们外地女孩子,从小做惯了的,以后家里的事情就多做一点好了。”
这下轮到金秀拉无语了。她来上海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人家当面说“你们外地女孩子怎么怎样样”。她虽是外地人,但论起来,层次却远在钱家之上。钱家是下岗工人家庭,金家在延吉却是相当体面的一户人家,爸爸是当地一家中学的校长,妈妈是一家国营企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