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变形了。:)
…………
十五分钟后。
关雅幽怨地看着电饭煲里米粒和水完全分开的稀饭。米粒基本上都沉在了水底,她认真地捞了好久。
目光不经意地落在洗碗池里某两只一大一小叠在一起的碗,内心有些复杂。
一回头,饭桌上的两个人已经消失了。
关雅端着粥走到餐桌旁坐下,竖起耳朵听动静。
书房里传来隐隐约约的男声。
隔音太好了,她什么也听不清。
书房的门紧闭着,一条缝都没留出来。
关雅时不时地抬起头,够着脖子往书房里瞧。
可能是常年做销售的缘故,她爸有那种自来熟的特质。
常常热情得让人没法拒绝。
她放下汤勺,揉了揉脖子。
老关拉她偶像去书房干嘛了?
还说悄悄话?
他俩又不熟。
…………
书房内。
何思砚端坐在棕色的木椅上。
关鸿从书架上拿了本书下来,递到他手里。
“谢谢你这几个月来,对我家小雅的照顾。”
关鸿在何思砚的对面坐下,姿势亦是端正的。
他做了自己的习惯性动作,熟练地扶老花眼镜。
“谢谢叔叔。”何思砚说。
“小何啊,其实我和小雅妈妈一直想请你吃饭。”关鸿笑了笑,道,“一直都没找到机会。”
“不必客气,举手之劳。”何思砚淡淡地说。
关鸿又笑了,额头上的细纹都堆在了一起。
他的同事林建国总是在他面前夸奖何思砚,今日一见,他觉得这小伙子人确实不错。
“啊,对了。我有件事情想问问你。”关鸿说着,他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递过去给何思砚看。“这个号码,你认识么?”
何思砚愣了下,回答:“我的。”
紧接着,两人之间,沉默了。
“哦。”片刻后,关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见机转换话题,“小雅说你总是跟她交流交流学习心得,帮了她很多。小何,谢谢你啊。”
“我们互相学习。”何思砚恭恭敬敬地将手机递还给关鸿。
两人相顾无言了一会儿,关鸿站起来,走向门口。
他的脚的每一步,都有些虚浮。
关鸿一方面有些欣慰,一方面又有点不爽。
自己女儿把这家伙的电话号码供起来,有时候还会抱着它说胡话,看来真的是……陷进去了。
人长得帅,虽然没有我帅,成绩好也老实,这点挺像我。
勉强给个八十分。
何思砚自然不知道,前面这人给自己打了分。
他只是奇怪,为什么关雅爸爸送了本给他。
书房的门开了,关鸿首先走出来。
关雅喝完最后一口粥,满意地擦了擦嘴。
“小雅,生日快乐。”他笑着说,眼角似乎含着热泪。
“谢谢爸爸。”关雅笑得灿烂。
十八岁的生日,很平淡。
没有蛋糕,只有一碗热粥。
却很幸福。
关鸿不知道是对谁在说话,动了动唇,却没有出声。
“谢谢款待。”何思砚礼貌地道谢,提起书包要走。
“不用客气。”关鸿说。
关雅趿着拖鞋,走向玄关处。
“爸,我送送他。”
“嗯。”关鸿点点头。
透过门缝,能看到楼道里的少年少女。
女大不中留。关鸿在心里叹气。
他将门虚掩着,走进厨房,拿了个汤碗,给自己盛了碗满满的米酒。
…………
从刚才出门开始,关雅就觉得何思砚有点不对劲。
他的耳根很红,短短的几分钟内,那片红色晕到了脸颊。
整个人走路也摇摇晃晃的,像是喝醉了。
“你不舒服么?”关雅走上前,轻声问。
何思砚木楞地盯了关雅两秒,忽然傻笑起来。
是的,咧着嘴傻笑。
她还是第一次,在眼前这张脸上看见……如此丰富的表情。
“你听过孤独的乔治么?”他笑着问。
“一只平塔岛象gui。”
“它单身了99年。”他又笑,眼睛里好像有小星星。
准确来说,是母胎单身100年。
然后,它100岁的时候,死掉了。
就在7个月以后。
关雅在心里回答。
“我……我不想跟那家伙一样。”
关雅呼吸一滞。
“所……所以呢?”她问,声音是颤抖的。
何思砚笑起来很好看,浑身散发可爱的气息,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