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练练吧,省的一个个都不服气咱们。”
队长大人的面子不能驳,黄蓓活动活动腿脚,“行吧,也别踢正步了。怎么比个好玩的。”
几分钟后,黄蓓和训练尖子两个后脚跟悬空的站在台阶上,手夹着扑克牌,头顶着这个空水瓶,看谁军姿站的久。
当天的地面温度有43度,眨眼的功夫,两人的衣服就都shi透了。年近40,黄蓓的体力跟小年轻比不了,但是花式军姿也是个技术活,练没练过就是不一样。
大家屏气凝神,生怕气喘大了把瓶子吹下来,在心里默默的给自己战友加油。
20分钟后,训练尖子头顶的水瓶开始微微晃动,战友们开始焦急,“稳住!稳住啊!”
30分钟后,汗珠滑落到训练尖子的眼睛里,眼睛被杀的发痒,他用力眨了一下眼睛,瓶子应声而落。
“哎……”四周的战友扼腕叹息,医疗分队则发出一阵欢呼声。
黄蓓笑着收好扑克牌,拿下头顶的瓶子,拍了拍自觉丢人的小战士的肩膀,“不用懊恼,我们当时都是两小时起步。”
医疗分队的战友们拍着黄蓓,“没看出来啊,黄医生真是深藏不漏啊。”
“黄医生,太厉害啦,我要再把当初的阅兵视频翻出来看。”
吴羽锡在一边不以为意,黄蓓对他抬抬下巴,“来练练?”
“无聊。”吴羽锡绝不承认自己有地方比不上黄蓓,出来维和都不敢跟家里说的家伙有什么好炫耀的。
经次一役,黄蓓教官的身份彻底坐实了。虽然用不到扯线,顶瓶子,黄蓓还是按照当时阅兵的要求狠狠的练了一遍,听着训练后的哀鸿遍野就知道效果是显着的。
领导来验收的时候,面对整齐划一,神采奕奕的队伍,非常满意,“林少将会为你们自豪的。”
林少将是谁?黄蓓和大家多脸懵逼。好吧,就当没听见,黄蓓继续组织大家训练。
受训仪式是多国维和部队一起举行,当黄蓓他们举着国旗迈着整齐的步伐进入场地时,远远的就看见站在观礼台上的最高指挥官竟是中国军人。
大家瞬间明白林少将是谁了,于是背挺的更直,步子迈的更加用力。林少将微笑的站在观礼台上,心里默默的点头,果然还是他们自己的队伍走的最威武雄壮。
例行的首长讲话,然后林少将亲自为每一位维和官兵颁发奖章,表展他们对和平事业做出的杰出贡献。
黄蓓见林少将握住她的手,对她说辛苦了,又亲手为她带上奖章,之后走向下一位战友。黄蓓全程晕乎乎的。
回去的时候不禁捂住脸,“我跟少将握手了,天啊。”
吴羽锡在一边鄙视道:“见过国家主席的人能不能矜持点。”
“但是主席没跟我们握手,少将跟我握手了,还给我带了奖章。”黄蓓星星眼,一脸陶醉。
队长在一边笑道:“高兴是好事,小吴你就别说她了。”
马上就是回国的日子,黄蓓他们集资为他们义诊的医院购买了一批医用物质,趁着最后一个休息日给萨利姆医生送去。
萨利姆医生摸着队长的手,恋恋不舍,“不会再有你们这么好的医生了,你们是非洲人民的朋友。”
队长拍着萨利姆医生的手,“中国医生还会来的,我的战友们不会忘记你们。”
黄蓓他们进行了最后一次义诊,临走的时候,有人赶着一头牛进了医院的大门,正好把路堵上了。
队长下车协调,黄蓓坐在装甲车里抻头看。
队长跟那位非洲朋友拉拉扯扯,黄蓓他们觉得不对劲,都下了车,有人持枪警戒。萨利姆医生也赶了过来。
队长对着大家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又让战士把枪放下。
黄蓓他们隔着一段距离等着,听萨利姆医生的翻译,原来是有人要送给他们礼物,就是这头牛。
这在当地可是很重的礼物了。经萨利姆医生的介绍,这是当时救治那位孕妇的家属。这在国内算不算收红包啊,黄蓓感兴趣的围着那头牛转圈。
吴羽锡一把把她拽回来,能别丢人么,没吃过牛rou么。
黄蓓把吴羽锡的手抖开,干什么,她就看看,你在国内见过这样的牛?你别说,这非洲的牛颜值还蛮高的,两只角优雅的在头顶收拢,像雅典娜的权杖。
牛他们是妥妥带不回去了,能把牛角割回去也行啊。清凉止血、清热解毒,理疗师是这么说的吧。
大家都依次跟他们的战利品合照,黄蓓恋恋不舍的摸了下牛的大角,非洲黄牛甩了下头,瞪着牛眼清澈的看着黄蓓。好吧,看在你眼睛大的份上放过你了。
最后,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的人民军队,还是两手空空的开出了医院。装甲车后面拴着一头老黄牛,那画面太美,黄蓓不敢看。
明天就是回国的日子了,黄蓓他们一边在医院值班,一边收拾自己的私人物品。
“觉得没拿什么东西,这收拾起来竟然有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