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清透,毫不遮掩。
“方才我出去寻陛下的时候,苏盼兮进了书房,这册子便不见了。”
“这……丞相……”闵于行一脸的震惊,瞬间反应过来,脸色一白,急切地想解释,却又不知该怎么说,“丞相,兮儿她……”
“她如今是钰容华,你记清楚了。”
“是,钰容华她……她不可能……她根本不会知道这儿有暗格,她怎么可能会……”
“她有什么不会的,上回夫人进宫,还没说两句话,她就晕了过去,哪儿有这么巧的事,这会儿又说什么想家了,她何时把这当成家了?”
“可是……丞相,钰容华……”
“那你说说,她为何会在书房。”
闵于行拧着眉,无话可说。
苏永年见状,心中更加确定了是苏盼兮拿走了册子,只是她如何知晓册子在哪儿?拿册子又有何用呢?狐疑地看着闵于行,见他还纠结着怎么替苏盼兮开脱,就抹去了这丝怀疑。
若不是闵于行,那么,苏盼兮又是与何人勾结呢?苏永年脑子闪过李元白的脸,又否认了这个猜测,李元白一向不屑这种偷鸡摸狗的行为,更不可能与女人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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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后的苏盼兮心里依旧想着今日发生的事,太过诡异,让她不由得留了个心眼,只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何苏永年叫了她过去又不见她,后来还与穆景行在一块儿,见到她还一脸疑惑的样子。
为何穆景行特意带她回相府,却只待了这么短短两个时辰都不到,连顿饭都来不及吃,说是有政事,可一开始明明是说今日休息才带她出宫的啊。
不过苏盼兮一向不是个喜欢纠结于一件事的人,想不明白,时间一久也就算了,若不是苏倩兮找上门,这事儿倒也这么过去了。
“父亲托我带句话给你,覆巢之下无完卵,希望钰容华好好掂量掂量。”
“这是什么意思?”
“苏盼兮,胳膊肘往外拐也有个度,别折了胳膊才好。”苏倩兮一脸讽刺地说道,“勾结外人陷害父亲,你这个女儿还真是孝顺的很呐。”
“嫔妾这几日连披香殿都没出去过,还真不知道贵妃娘娘说的是什么意思,苏家又怎么了?与我又有什么关系,还劳烦贵妃说清楚了,要不然嫔妾可是不认的。”
“苏盼兮,前几日可是你说想家了,让陛下带你回相府?”苏倩兮不屑地问道。
苏盼兮想了想,虽然实情并非如此,但是说起来也确实并不能否认,于是点了点头。
“你可去了父亲书房?”
又点了点头。
“呵,你倒是不否认。”苏倩兮脸上带着讽刺的笑,“还有什么话说,你敢说没动父亲的书房?苏盼兮,本宫真是小看你了,事到如今,本宫只说一句,不管你与何人勾结,苏家才是你的娘家,一旦苏家倒了,你这个钰容华,下半辈子就去凌室度日吧,若是想通了,就把册子交出来。”
“什么册子?”
“还装什么?若是不拿出来,就不要怪本宫不念姐妹之情了。”于是径自走到门边,想推开门喊自己带来的人,却没想到手刚触到门扉,门就从外头开了。
“陛下?参见陛下。”
“嗯,贵妃也在啊。”穆景行心不在焉地,他方才见了闵于行。
“册子是真的,里面的人与朕猜想的差不多,你做的很好。”
“可臣却后悔了。”
“臣没料到陛下说的有法子,便是将兮儿推出去,陛下可知,苏永年有的办法除去兮儿?臣宁可自己去死,也不愿如此。”
“臣恭祝陛下得偿所愿,还请陛下能遵守承诺,让兮儿出宫,臣已备好一切。”
……
“是,臣妾来与妹妹说说话。”苏倩兮不确定苏盼兮有没有将册子给穆景行看,于是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穆景行的表情,见他没什么异常,才稍稍放下心来,又怕苏盼兮真的想不通,想了想,硬着头皮说道,“陛下好些日子没来臣妾宫里了,不如今日去臣妾那儿用膳?”
“不必了,朕今日答应了兮儿要来披香殿,贵妃先回去吧。”
苏倩兮垂着眸子退下,出门前警告地看了一眼苏盼兮。
“今日怎么了?这么无礼。”穆景行见苏盼兮一直没走过来,也不行礼,攥紧了手笑着过去说道。
走近了才发现苏盼兮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心中一凌,暗道不好,这几天他心里总是隐隐不安,总是怕苏永年狗急跳墙对苏盼兮做出什么,也怕苏盼兮知道了什么,心里一直绷着一根弦,尤其是被闵于行质问以后,而现在,这根弦仿佛越来越紧,一圈一圈捆住了他的心,让他呼吸有些困难。
“嫔妾见过陛下,嫔妾一时无礼还望陛下恕罪。”苏盼兮挣开穆景行的怀抱,冷冷地说道,她一开始还以为苏倩兮吃饱了撑的来找茬,后来仔细一想,将所有疑惑连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