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娘后,先将她藏起,配合我设个局以作检验……”
她与王公子一番低语,最后道:“如果真是他,那便抓他个现行,让他再无法暗害沈鸿锐,自是最佳。若不是他,也没有坏处,顶多浪费些心机。”
王公子思量片刻,终是应允,这才告辞。宁清卓则照旧在房中看完了账目,待到半个时辰过去,方起身外出,去客栈找孙剑锋。
她的背影刚消失在街角,云雾阁不远处的酒楼包厢里,便有人重重关上了窗。
陈晋安转身离开窗边,眯眼不悦道:“她又去找孙剑锋了。”他行到桌边坐下,自个斟了杯茶,端起置于唇边,却并不饮下。男人的声音轻柔好似自语:“才弄走了沈鸿锐,又跑出了个孙剑锋。清卓啊清卓,你还真是一刻都不让我清闲……”
陈达立在一旁,见陈晋安垂眸抿茶的模样,便知他正在算计,连忙上前一步道:“少爷,孙剑锋是锦衣卫指挥佥事,你不要乱来。”
陈晋安闻言挑眉,将茶杯放下:“你何曾见我乱来?”他一声轻笑:“沈鸿锐不也有个大学士爹么,如今还不是呆在东厂天牢中。”男人慢条斯理道:“便是孙剑锋是锦衣卫又如何?只要我沉得住气,肯用心,总会抓到他的把柄。”
陈达就担心听到这个,便想劝规陈晋安,却听见了敲门声,无奈去开了房门。他与门外的人一番耳语,又行回陈晋安身旁:“少爷,廖主事派人来传话,说有急事,约你在玉器店一见。”
陈晋安不敢怠慢,立时离开酒楼前往。玉器店的偏堂里,廖浩南已经在等他,见他前来,直接道:“他们查到丽娘了。”
陈晋安便是一皱眉:“怎么会这样?”
廖浩南便道:“那孙剑锋要走了东厂口供,拿去给宁掌柜看。宁掌柜翻出了许多话,让王家那小子一一查探,结果误打误撞,还真被他们找到了烟雨楼。”
听到事情与宁清卓有关,陈晋安脸色微变。廖浩南见了,以为他在担心,宽慰道:“晋安不必忧心。丽娘现下藏在京城郊外,他们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她。你一会再派个人去传句话,让她这几天躲上一躲。我回头造个声势,派些人马四处巡上几天,然后,只说没找到人,交差便是。”
陈晋安思量片刻,却是一声叹息:“浩南,不妥。安全起见,这丽娘……还是不留了。我今日便会派人处理干净。”
廖浩南微讶,却是很快道:“这样自然最好。”他沉yin片刻,又道:“晋安既然不打算保她,那我倒有个法子。也不知道为何,那宁掌柜竟然是怀疑孙剑锋是幕后主使。她请我寻到丽娘后,配合她设个局,她则知会孙剑锋,看孙剑锋会不会前去杀人灭口。”
说到此处,廖浩南一笑:“既如此,我们不如来个栽赃……”
他点到即止,陈晋安却是眼睛都亮了。他正愁没法子对付孙剑锋,却不料,廖浩南把法子送上了门,甚是愉悦点头:“廖兄此计甚妙!”
两人又细细聊了一阵,这才分别。
廖浩南前脚刚走,陈达便沉不住气了。他急急上前:“少爷!你不会真要杀了丽娘吧?!你别忘了,你当初信誓旦旦答应过冯星,会为他照顾丽娘一辈子。”
陈晋安一声轻叹:“我也是没办法。”
陈达不料他会如此轻描淡写一句话带过,便有些愤愤了:“少爷!冯星为了偿还当年你救命的恩情,自愿赴死。他唯一的遗愿便是请你照顾丽娘,你怎能辜负他的嘱托?!”
陈晋安脸色便有些不好了:“我说了,我也是没办法!”他缓了缓语气:“丽娘和冯星交往甚密,不准得知我与冯星的关系。若是留着她,将来不巧真落入了孙剑锋手中,清卓再较真追究下去,得知了我与陷害沈鸿锐之事有关,还能原谅我?”
陈达便知事情又与宁清卓有关。好像关乎宁清卓,少爷处事便会格外小心,也会特别狠心。他想了想:“那你可以送走她。大启朝这么大,你把她送去偏远的地方,将来天高地远,宁当家也没法与她相见。”
陈晋安斩钉截铁否决:“不行。”他停顿片刻,缓缓道:“牵扯到清卓,我绝不能冒险。”
这句话从陈达耳中钻入,堵在他的心口,吐不出,咽不下。陈达一时默然。他看陈晋安半响,忽然低声道:“少爷,你不能冒险留她,那我呢?我知晓你所有的秘密,将来你若真与宁当家在一起了,是否也不能留我?”
陈晋安脸色一变,一拍木桌斥道:“胡说!阿达,我与你这么多年的情谊,又怎是那个女人能比!你将我看成什么人了?”
陈达顶着陈晋安凌厉的目光而立,平静反问:“那不如少爷自己说说,你是怎样的人?”
陈晋安一时被他噎住。两人对望许久,陈达终是一声叹息,躬身一礼,再不发一言,退出了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的学习的地雷o(* ̄▽ ̄*)ゞ
☆、第76章 蓄意引导
宁清卓没等多久,便得到了廖浩南的好消息。王公子再访云雾阁,告诉她廖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