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是指所有人。”郝玉章说,“但你的关注点只有你那个变态上司。”
“怎么说话呢!”师秦毫不犹豫拿龙鳞刀背问候了郝玉章的头顶,“我是想……得到她的承认。起初是争口气,我空降到二十九处,当的是处长,猫儿有点伤心,她这种人,一直是上位者,忽然被人类降了级,心里憋屈,总讽刺我吃白饭,要把我退掉。我能丢这人吗?肯定不能,我就使劲的证明给她看……后来就成习惯了。”
“我想让她一直注视着我,需要着我。”师秦说,“当然,我知道,她很强,天地最大,一把手……她从不需要谁,所以,其实是我需要她。我需要她一直陪伴我,讽刺也好,挖苦也好,有事的时候把我推出去,我就会有被需要的感觉。”
“你这心态不对。”郝玉章说,“你是不是活太久活出病了?”
“你才有病,闪开!”
他一脚把郝玉章踹到一旁,抽刀断了摸到房顶上来的鬼蛛爪。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高兴吗?”师秦说,“我高兴不是因为有了红线,而是这根红线能出现,就证明她的心里……起码有我。”
“这就足够了。”师秦看着在下方清理蛛网,跳来跳去躲避蜘蛛爪的赵小猫,眼中溢满温馨的笑,“足够了。”
郝玉章嫌弃他rou麻,回头看到校服少年可怜兮兮躺在他身后,半昏迷状态,瑟瑟抖着,脱了外套给校服少年盖上,低头看到这位少年的手腕,郝玉章说:“破案了,那根红线是他的。”
师秦叹了一声,掏出卫生纸给校服少年擦头上的血迹,说道:“这孩子够倒霉的。”
“……换做是我,可能要噩梦三年。”郝玉章说,“可惜了,不知道这孩子之前有什么前缘,哭的睫毛都shi了。”
师秦不解:“……你们前缘敢情都是悲剧??”
郝玉章笑了,反手指着自己,道:“喜剧,我的。”
“你跟甜甜有前缘?”
“没有。”郝玉章说,“这辈子才有的……我看到的是我和她从认识到确定关系的点点滴滴。我今年去过她家,见了父母,她爸妈很满意我,知道我无父无母靠国家奖学金和特殊津贴度日,待我特好。”
“那你想好……”师秦说,“想好怎么选择了吗?”
“原本还有些犹豫。”郝玉章说,“但看过我俩一路走来的回忆后,我下了决心。”
郝玉章说道:“好姑娘,我应该让她幸福才对。”
他抬起手,红线牵的另一端延伸至天外,一直到看不见,但那一头紧绷着,他心多少踏实些。
郝玉章说:“要不是不想让这些蜘蛛吃了下崽,我早就把姻缘线送出去了……第一次见这条线,挺好看的,可还是得断啊,对啊……我一个要活成千年王八的人,何必拖累人家那么好的姑娘,煞命又煞孩子的……”
“你可想好了。”师秦说,“没来得及跟你说,原本就是要去找你商量这件事,赵小猫说,你们还有一个活法,就是把命系在姻缘线上,姻缘线长五十二年,你俩能一起活五十二年,就你俩。等五十二年的时间到了,线没了,甜甜就得散魂进Yin司,你还剩下的千年寿命,全都得背上Yin司规则的惩罚,具体什么惩罚没说,但想也知道不是轻的,背着惩罚再熬千年……你觉得这种,能接受吗?”
师秦看到鬼王蛛的爪子又慢慢抓了上来,横刀,转脸问郝玉章:“或者说,你有信心,一直爱着她,跟她走这条姻缘线吗?”
郝玉章没有回答,只是蹲在楼沿上,仰头望着天。
阵外,火麒麟到了。
是个染红毛的杀马特,雅马哈R6摩托,风驰电掣地赶到了现场。
“烧谁?!”火麒麟摘了头盔,环顾一周,“哪个欠烧了?”
“先别装X。”苏西白指着蛛丝缠绕,被赵小猫暴力打开,重新闭合后更乱的阵口,说道,“先把它给弄开。”
苏西白说完,从口中漱出一枚话梅核,懒懒丢了出去,一张结界张开了。
火麒麟左右晃了晃头,指节咔咔掰了掰,走过去,说道:“让开,我要开全火了!”
结界外,一个戴眼镜,看起来很文静的女大学生慢悠悠走来,她抬着手,以手上的那条红线为指引,到了这条街口,亲眼看到那条红线神奇的端在这条街道中央。
傍晚,有下夜班的人骑着自行车从这里路过,但他们好像都看不到那条红线。
“……郝玉章?”甜甜试着朝街道中央喊了一声。
没有回应。
她站在原地怔忡,她夜半梦醒,忽见手腕上多了一条红线,穿过墙壁,延伸出去,顿时明白了这应该是条姻缘线,魔怔了一般,想去看看另一端在哪,是否在郝玉章身上。
而她晃晃悠悠到了这里,被冷风一吹,稍微醒了神。
“我这是在干什么?”
这么晚了,她还要上街,多不安全!
甜甜正要离开,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女童的声音:“姐姐的命格,和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