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占据一大块地盘,武功多高都不成。
而破板门里面,还留着的六分半堂子弟个个如临大敌,把她围在中心,不敢上前送死,也不想后退示弱,形成僵持不动的局面。
白愁飞正是看透了这一点,才赶紧领着部下,前来攻打破板门。两名堂主已被她杀死,Jing锐堂众大为气馁,满脸沮丧之情,堪称毫无战意。对手萎靡不振,他却Jing神抖擞地前来挑衅,焉有不胜之理?
然而,五湖龙王没有把这个大功劳送给他的意思,甚至不打算送给风雨楼。否则她会预先给苏梦枕传讯,告诉他们做好准备。白愁飞自行其是,通过苦水铺,强攻破板门分堂,看似眼光Jing准,战无不胜,其实已结结实实得罪了五湖龙王。
五湖龙王是苏夜的化身,才会不和金风细雨楼计较。若他另有身份,心中又将如何看待这个“盟友”?
说明白一点,白愁飞是借着龙王的东风,不问自取,前来抢夺胜利果实,为此不惜造成双方间的裂隙。从这件事上,足以看出他和风雨楼宗旨的分歧,以及他的行事做派。刀南神、莫北神对他不满,也完全可以理解。
更糟糕的是,她已知晓他暗中勾结雷损的举动。那么这场进攻行动,难说有没有雷损授意。
只要五湖龙王尚在,雷娇、吴惊涛等出色人物便会缩头不出,避免大伤元气的结局。白愁飞召集人手,又呼唤后援,气势如虹地向前砍杀,侵占破板门已是板上钉钉。
功劳既是他拿,苏梦枕就不太可能另派高层,替他领导这一区域。他的实力威望即将大涨,而对雷损来说,白愁飞占领破板门,比任何其他人都要好。
苏夜迎风伫立,望着附近的破败凋敝,和天边的齐整屋舍,长长,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声叹息随风而逝,淹没在沸反盈天的喊杀声里。往日情景再度上演。她站在破屋的屋脊处,俯视手拿兵器,相互砍杀的人群,看了良久,竟无一人发现她的踪迹。
此时,白愁飞正满面喜色,沉声发出指令,让战线继续往前推移。他毋庸置疑占着上风,而且赢面愈来愈大。方才有人前来报告,说冲锋在最前线的兄弟,已能望见六分半堂分堂。六分半堂众人慌不择路,抬着邓、任两位的尸体,匆忙退往地盘深处,无意与他们硬拼。
苏夜听完来人通报,暗暗运功,低沉地咳嗽了一声。这声咳嗽轻微低弱,却因饱含内家真气,直送白愁飞耳畔。
白愁飞如遭雷亟,重重一震,立即扭头上望,一眼看见屋顶的黑色身影。那股冷淡高傲,似乎未把芸芸众生放在眼里的表情,登时冻在他脸上。他抬头,他的兄弟自然跟着抬头,一个个马上变成了木头人,不知应该如何回应。
与他们一比,白愁飞果然是个人才。须臾间,他已想出对待五湖龙王的方法。他目射奇光,送出一个极其值钱的谦和笑容,拱手道:“龙王。”
苏夜点了点头,却不答话。
白愁飞潇洒笑道:“在下久仰你的大名,一直没有见面机会,深以为憾。等我办完了手头要事,再和阁下叙话如何?”
朱如是与欧阳意意初入京城,也从未见过五湖龙王,均看的目不转睛,似要把这个身影深深刻进脑海。欧阳意意比较沉不住气,凑过去道:“白楼主……”
苏夜蓦地打断了他,长笑道:“怪了,我听说金风细雨楼只有一位楼主,便是苏梦枕苏公子。你又是谁,他为啥叫你白楼主?”
白愁飞神色不变,立即转头责备道:“不是已说过了吗,大哥还在,我永远只是二楼主,不要以为叫我楼主,可以让我对你高看一眼。”
然后他不理欧阳意意,从容道:“在下白愁飞,白是白愁飞的白,愁是白愁飞的愁。飞,自然是白愁飞的飞。”
苏夜哈哈一笑,再问道:“好吧,你今日带人攻打破板门,苏梦枕知情吗?”
白愁飞道:“我和苏公子义结金兰,是生死之交的兄弟。我的意思,便是大哥的意思。”
苏夜想都不想,不客气地道:“那就是不知道了。”
两人言语之中,渐渐流露出针锋相对的紧张意味。白愁飞忽地傲然一笑,沉声道:“敢问咱们楼子里的事,与龙王有啥关系?何劳龙王过问?”
苏夜冷冷道:“你心知肚明,何必反问我一句?若非老夫在此,你不会有这个威武风光的机会。你动手之前,竟不用问过老夫的吗?”
白愁飞眉头微挑,笑容消失不见,眼中绽出Jing芒,半是高傲,半是讥讽地道:“奇了,听龙王之意,贵帮派也打算占领破板门?但在下这一路上,可没见着贵帮派的总管及兄弟。莫非……莫非龙王自恃武功高超,打算强迫在下打道回府,把地盘让回给雷损吗?”
他面对五湖龙王,仍然不卑不亢,据理力争,使周围的人十分倾慕向往,更加钦佩他的决断力。
若能夺得破板门,乃是楼里数一数二的大功劳。回去之后,白愁飞必得苏梦枕的褒奖。他们这些跟随他的手下,也能一起获得奖赏,令苏梦枕刮目相看。想到这里,他们怎能不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