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苏米米有些气不过了,这姑娘也忒霸道,完全不可沟通。
幸而,那先生是个和善的主,脸色微凝后瞬间恢复了平静。
“娴儿,这没有什么不好回答的,便告诉他们吧。”
“……”娴儿默了默,望着远方的古刹道:“那儿曾经是个尼姑庵,有许多施主在佛前忏悔后自杀在这里。”
“这就麻烦了,线索似乎又断了。”沐恩皱着眉摸了摸下巴,“看来寻找圣灵远远没有我们想象中简单。”
“怎么办?”
白狄隐: “师父说过,圣灵滞留在人世间定是有巨大的执念支撑,他们是有意识的,如果能将他们的执念化解,便能得到他们。”
“好吧,那留守在这里的那个圣灵啊。你要不给我托个梦吧?你什么心愿未了我们给你办了行吗?”苏米米双手合十便开始叨叨起来了。
莫思予看着她傻气的样子无奈地笑笑。
“你们这一时半会儿应该也没办法找到你们想要的东西了,不如留下来继续想想办法吧。我们回寺庙里为你们收拾收拾。”
“这怎么好麻烦先生?”莫思予看着先生瘦弱的身影有些过意不去。
“无事。一起来吧。”
娴儿虽然很不乐意,却也收拾好篮子跟着先生往寺庙走去。
苏米米望着他们背影,嘟嘟嘴道:“这位先生真是一个大好人,但那个姑娘脾气真是比我还差。”
沐恩凶巴巴道:“你还知道你脾气差,在人家屋檐下你给我收敛一点吧!”
“沐恩!”
“别闹,走吧走吧。”
夜里,七人就宿在了寺庙中,先生专门采了些山中鲜美的野菜招待他们。
席间,梵星忍不住问起先生的境遇,“不知先生为何被结界困在这山里,十年,山下的世界变化万千,去走走看看多好。”
娴儿一边给先生夹菜一边瞪梵星,“吃饭时少说点话!就你话特别多!”
梵星心里嘀咕道:论话多我可不是第一,论凶巴巴你倒是可以争一争!
“娴儿从小是这个性子,大家多包涵。”
“没事没事。”众人真诚地冲他笑笑。
“旧事不提了,我已经习惯了清静寡淡。你们给我讲讲山下的趣事吧。”
先生都这么说了,沐恩一行也不好强人所难,毕竟寻找圣灵才是第一要紧的事。
沐恩以清水代酒,道:“好,这趣事儿我和梵星最有话说。”
大家笑呵呵地一起举杯共饮,一群年轻人很快便忘却了压在心里的诸多烦心事,你一言我一语地畅聊起来。先生被沐恩和梵星两个活宝逗得大笑不止,前仰后合,而娴儿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不知是悲是喜。
直至深夜大家才余兴未尽地散去,等沐恩等人沉沉欲睡之时,一阵悠长如流水的琴音娓娓灌入耳中。
这是何等的妙音啊!自问Cao得一手好琴的白狄隐豁然掀开了眼帘,长睫微闪。
仲夏之夜,熏风习习,琴音袅袅,抚琴人纤手撩拨,半阙迷离,半阙痴。
“他的故事一定很美。”苏米米略带忧愁地对身旁的两个伙伴道,“我越听越觉得想哭是怎么回事?”
“好了,睡吧。”莫思予轻笑着拍拍她的扁平的胸脯,“明日还得继续寻找线索。”
“嗯……”
次日,众人围坐在一起想办法。
苏米米发起疑问:“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沐恩:“等着圣灵托愿呗。”
小铃铛:“可是我们就不用去找了吗?”
梵星:“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谁知道这个圣灵什么时候会出现?”
正说着,窗台一直白色信鸽稳稳地停下,沐恩几乎喜出望外,“不是吧?这就来了?”
大家伙一股脑地围了上去,白狄隐抓住信鸽,取下信笺,在一片期待的目光里,念道:“劣徒拜别师尊多年,负长琴一把,漂泊天涯无定。常挂念师尊师妹,却不可亲访,今起书问安,惟愿师尊一切康健,师妹一切安好,若师娘归来,勿忘相告。劣徒,宋诺。”
小铃铛看了看苏米米,惊慌道:“遭了,好像不是圣灵请愿……”
苏米米:“遭了,好像还私自启封了先生的信。”
白狄隐看着他俩一脸冷漠,“没事,去请罪吧。”
几人便带着书信在寺庙中四处找了找,却不见先生踪影。
梵星:“这下去哪里找先生,不如等他回来?”
沐恩脑海里乱七八糟的东西似乎隐隐要连成一条线了,“等等!我有个直觉,不知道对不对……”
“你说!”
“他或许在昨天初见时的断崖边。”
众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似乎莫名都认同了这个猜测,却讲不出道理。
沐恩接着讲道:“他昨天一直定定地望着断崖的那边,一动不动就像一座雕像一般,如果不是娴儿叫他吃饭,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