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吧。那个夏青青你多留点心,一有异动你做主处置了便可,不必来回我。”
随风应声,离开时帘帐带进的寒凉夜风拂在南宫弦的脸上,Jing神随之一振。
今晚,又难安眠。
几日后,夏立仁在鬼市一次私盐交易中被人当场抓了个现行,夏立德听到消息备了银子正准备赎人,夏立仁却在府衙一口咬定是受夏立德指使,说得有鼻子有眼,契据上的印章也是真的。
夏立德在天香阁听李西玉说了这事时,心顿时凉了半截。
本朝严禁商贾贩盐,重者斩之,兄长此次真是拉着他往火坑里跳。
正一筹莫展之际,京兆府的衙差在八字墙上贴出告示,写着:夏立仁贩售私盐,诬陷胞弟夏立德,现已查清,择日处斩,以示惩戒。
听到这个消息不但夏立德一家震惊不已,别院更是哀嚎连天,方氏哭晕了数次,一醒来就跑到周氏跟前痛哭,求他们想法子救救夏立仁。
周氏颇为无奈,律法摆在那,明知故犯,出了事就诬陷给她家老爷,大伯父也太黑心了。
她是个温软性子,只跟方氏说了些劝慰的话,别的帮不上忙,也不想帮。
夏浅汐乘轿从铺子里回来,路过夏府旁边的巷子口时听到打架的声音。
她掀开窗帘问道:“子栗,外面发生了何事?”
子栗探头往里瞧了瞧,“回小姐的话,好像是别院的大少爷在跟人打架。”
夏毓武?她的这位堂兄整日游手好闲,斗鸡走狗,赌钱赌玉石赌青皮,没什么他不赌的,平日最让她看不起了。
正想放下帘子,突然听到巷子里传来几声杀猪般的惨叫,伴着骨rou折损的闷响。到底是亲戚,碰到了,总不能袖手旁观。夏浅汐心中不忍,让人停了轿子,带上子栗与两名轿夫,往里头走去。
夏毓武被打得鼻青脸肿,跪在地上连声求饶,“几位爷爷饶命,我过几日有了银子就还,求您别打了。”
一个壮汉朝他脸上呸了一口,骂咧道:“谁不知道你老爹犯了事,你上哪儿弄银子去?今儿个不把钱还上,哼哼。”说着撸撸袖管,给左右两个打手使眼色,“就拿命来抵。”
三人抡起拳头就要揍夏毓武,突然身后传来一道柔婉的女子声音,“住手。”
夏毓武似找到了救星般,哭丧着脸道:“堂妹快救救我,这几人要打死堂兄啊。”
壮汉回头一看,是个漂亮姑娘,身后还带着人。
“他欠你们多少银子,本小姐替他还了。”
壮汉的眼睛不住在夏浅汐身上转,差点流出口水,旁边的人拍了他一下才回神,贼笑道:“不多,也就三百两银子。”
三百两还不多,足够寻常人家用上一年的了,堂兄真够败家的。
夏浅汐冷着脸对子栗道:“取三百两给他们。”多余的话懒得说,她捻起披帛,转身就走。
那三人得了银子,也没再为难夏毓武,骂他几句就走了。
夏毓武一瘸一拐走回家,在厅堂倒了一碗水喝下,舒了一口气。
夏青青从里间走过来,看他这幅样子,气道:“哥,你又到哪里胡混了,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就一点不着急。”
夏毓武叹口气,“我能有什么办法,谁让爹不小心被人抓到。”他揉揉腿上的淤青,又问起,“娘怎么样了?”
他这副模样进去看望,只怕方氏更加不好了。
“还能怎样?”夏青青嘤嘤哭了起来,“爹犯下这么大的事,名誉尽毁,以后你我都难抬起头来做人了。”
“唉。”夏毓武垂头丧气,转去房里歇着了。
刚过两日,夏毓武身上的伤不疼了,心又开始痒痒,趁夏青青不注意,偷偷拿了她的一只金钗换了钱,跑去赌坊玩了两把,又被人打飞了出来。
打他的人还是那个壮汉,名叫田三,这次他没有大打出手,仅是揍了两拳意思一下,就把他拎到一处无人的地方,活动一下手指关节,嘿笑道:“夏公子今日又输了钱,不打折一条腿,怕是难交代了。”
“三爷饶命啊,日后我再也不敢了。”夏毓武本不是个硬气的,一听要打折一条腿,吓得两腿都哆嗦了。
“看你那怂样。”田三哼一声,大拇指在下巴上一撇,笑着道,“你那堂妹颇有姿色,不如你把她叫来,让爷玩玩,日后你想来赌多少次就赌多少次。”
“不行。”夏毓武挺起胸脯,“堂妹年方二八,心地善良,不能让你给糟蹋了。”
田三揪住他的衣领,直接将他抵在墙上,呲着牙威胁道:“不答应,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夏毓武悻悻回家,在厅堂方坐定,夏青青就小跑过来,劈头盖脸一顿臭骂:“哥,我的那只金簪子是不是被你拿走了,家里值钱的东西就那么几个,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你还是不是人!”
夏毓武心情正烦闷,也顾不得丢不丢人,索性一股脑将今日发生的事跟夏青青说了。
夏青青坐下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