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来。
周氏也喜极而泣,拉着她的手紧紧攥着。
“女儿归宁是喜事,怎么在这里哭起来了,快进去吧。”夏立德向南宫弦行了一礼,招呼他们进了前厅。
南宫弦率先撂袍跪下,叩首道:“岳父岳母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夏浅汐也在他旁边跪下,“女儿归宁,跪请父母大安。”
夏立德与周氏忙屈身去扶他们,“快起来,快起来,你们一路过来辛苦了,快坐下歇息片刻。”
寒暄一阵,夏浅汐带着南宫弦在府里四处走走。除了招赘大会那次,南宫弦还是头一回光明正大地在夏府走动,便饶有兴致地随她逛了逛。
夏立德特意叫了天香阁的大厨过来,费心张罗了一大桌子美味佳肴,款待女儿女婿。
席间,夏立德高兴多喝了几杯,南宫弦陪着他喝酒谈天,尊敬有加。
周氏离席,带着夏浅汐去芷汐院说说体己话。周氏问道:“汐儿,你嫁过去这两三日,世子他对你好吗?侯爷和夫人有没有为难于你?”
夏浅汐笑道:“阿弦他待我很好,我在侯府过的也很好,娘你不用为我担心。”
周氏怕她报喜不报忧,努力端详她的神色,觉着她不像是在说谎,便安心些许。
外头阳光明媚,碧空如洗,坐在马车里的顾念生心里却是Yin云密布,天塌地陷,好不伤心。
表哥为了那个下贱女人,居然拿整个宣平侯府来威胁她,逼她离开京城,果真从未把她放在心上。
心碎了,心冷了,帕子哭shi了一条又一条,莹儿在旁边小心伺候着,说着劝慰的话。
马车平稳前行,在城门口停留一刻,守城的将官查验过谍文后,恭敬放行。
南宫弦派来送行的人返回城去,马车一路出了城郊,将要驶入官道之时,突然从斜刺里跑来一个乞丐模样的人,还蒙着面,跪在车前,不停向马车里的人叩首,高声道:“小姐,妾有一事找您帮忙,请您下车,听妾一言。”
“何人在外吵嚷?”顾念生正哭着,烦心不已,“赶紧打发走。”
莹儿掀开车帘,命令府上带来的护卫:“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敢拦在车前,要你们这些护卫何用?打扰小姐清静,当心吃不了兜着走,还不快快将这个疯妇赶走!”
“是!”几名护卫领命,架起那女子的两只胳膊,拖往一旁,那女子挣扎不过,高声叫道:“我要杀了夏浅汐,我要杀了夏浅汐!”
“慢着!”顾念生秀眉一动,亲自挑帘吩咐:“把人给本小姐带上来。”
不一会儿,那女子被护卫领上来。顾念生撇嘴打量她一眼,询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认识夏浅汐?”
“妾名叫夏青青,是夏浅汐的堂姐。”夏青青揭下脸上的面纱,枯黄的脸上布满一道道歪歪扭扭的血丝,看得顾念生与莹儿胃中一阵翻涌。
“快把你那丑脸遮住!”莹儿忍着恶心喝道。
“是。”夏青青抬手覆上面纱,慢慢道,“妾的这张脸是被夏浅汐害的,妾的家人也是遭受夏浅汐陷害,妾与她有不共戴天之仇。妾今日拦下小姐马车,是想请小姐帮我一个忙。”
自那日被田三强辱,被夏浅汐设计毁容之后,她离家出走,流落到与乞丐为伍,居无定所,三餐不保,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正因如此,官府找不到她,才躲过跟家人一起流放边塞的命运。
算是因祸得福。
锥心蚀骨的仇恨支撑着她活了下来,她要留着一条命,找夏浅汐报仇。
她以前在闺中时,曾听几个交情匪浅的密友说过,宣平侯府嫡女顾念生心慕世子爷,因此对顾念生这个人印象颇深。两家既是表亲,又是世交,而世子爷一向对夏浅汐那个贱人用情至专,便想着从顾念生的身上下手。
她用变卖首饰衣裳得来的钱托人去靖南侯府打听,有心留意顾念生的出行,今日拦住她的马车,当她说出那句她要杀了夏浅汐的话,顾念生不但没有赶她走,反而叫她过来问话,她的心中顿时燃起一丝希望。
她知道,她赌对了。
“你与夏浅汐有仇,与我何干,为何如此笃定我会帮你?”顾念生恶嫌道,“本小姐可不想跟你这朝廷钦犯扯上干系。”
夏浅汐家里的情况她早就了如指掌,眼前这个丑婆娘居然是跟她有宿仇的堂姐,真是有趣。
夏青青不急不缓,“因为妾与小姐心里都恨不得让夏浅汐从这个世上消失,不过让一个人死容易,有法子让她生不如死,才是最解恨的。”
“哦?”顾念生摆手让护卫走远些,靠近夏青青,将声音压低,“你有何妙计?本小姐又能帮你什么?”
“妾有办法毁了她在这世上最在意的东西。”夏青青眼神Yin鸷,咬牙切齿道,“妾的这张脸无法见人,想请小姐帮忙,为我找来神医灵药,改变容貌。”
“本小姐可以帮你,不过有一点,你不能伤害我的表哥。”顾念生提出条件。
“那是自然。”夏青青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