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煨的,从前院的厨房里送过来,还是滚烫的。里头冬笋幼嫩,鸡rou软烂,汤头鲜美浓郁,清甜可口。
子栗听厨子报饺子名目,嘴快道:“螃蟹与香芹不能同食,这点子道理都不知晓,世子爷与世子妃若是吃出个好歹来,你们有几个脑袋担当得起?”
厨子忙不迭磕头认错,额头冷汗直冒。他们只顾尽其所能做出多种花样来,讨主子欢心,谁没想竟漏忘了这个,真是该死。
夏浅汐笑着说算了,便让人撤下了那道蟹黄上汤小饺儿。
夏浅汐把剩下的每道饺子各吃了一只,冬笋竹荪鸡汤喝下半碗,就再也吃不下了。
南宫弦倒是吃了不少,汤也喝了一大碗,剩下的赏给子栗子姝了。
梅园建在后院的后面,将军府最北的角落位置。夏浅汐还未走到地方,脚有些酸,扯着南宫弦的袖子道:“阿弦,还有多远?不然咱们先回去吧,反正现在梅花还没开,改日再过来看好了。”
南宫弦回头看她,明白过来,“梅园那边养了几头鹿,想带你过去看看,晚上我们不回来了,在那边住下。”说着弯下身子,唤她,“我来背你。”
夏浅汐听到“鹿”这个字,立刻来了兴致。她往两旁看看,没见有下人经过,便趴在南宫弦的背上,任由他背着朝前走。
梅园里的梅花没到时令,有些已经含苞簇拥在枝头,将开未开,空气中浮起一丝淡淡清幽的冷香。
夏浅汐的心思不在梅花上,两只眼睛四下寻找南宫弦口中所说的那几头鹿。
“在那里。”南宫弦指着一处木栅栏道。
夏浅汐顺着他的指示的方向看到几头黄毛白斑的小鹿,摇着短尾,在栅栏里走动。
一时间脚酸也忘记了,夏浅汐忙惦着帕子小跑过去。
南宫弦笑了笑,跟着过去,让养鹿的下人打开栅栏的门。
夏浅汐惊喜着走进去,摸摸小鹿头上树杈一样的角,扭头问道:“从哪儿弄来这么可爱好玩的小鹿,它们吃什么?”
“这是我从皇宫的鹿苑里捉来的,给你养着玩。”南宫弦从下人手里接过一把干草,递给她,“用这个喂它们。放心,这几头鹿性子温顺,不会咬人的。”
夏浅汐笑着接过,低头就见几双shi漉漉的眼睛望着她,顽心大动,便欢喜着攥着干草喂它们。
直玩到天快落黑,南宫弦才把夏浅汐从鹿园里拽走,来到梅园深处的一处竹篱茅舍前。
门头上方的石砖上刻着“柔汐苑”三个大字。
南宫弦推开门,对她道,“今晚我们在这里歇息。”
夏浅汐走进去,打量里面的摆设。别看茅舍外头是由石砖砌墙,茅草覆顶,跟寻常农家居所无异,里面却是别有洞天。
锦缎铺地,檀木作梁,范金莲瓣柱础,整套花梨木家具,案几上摆着一个斗大的官窑花瓶,插着几支薄如蝉翼的宫缎绢花,花蕊叶脉分毫毕现足以乱真。里间是悬着杏色绣梅花纱帐的沉香木拔步床,梳妆台里首饰繁多,想必是一早儿备下的。
晚膳时夏浅汐没多大胃口,只吃了一块桂花糖藕,喝了半碗杏仁牛ru羹,南宫弦说她太瘦了些,非劝着她吃了几块樱桃rou山药。
晚上洗漱过后歇下时,南宫弦抱着她躺在拔步床上,忽然在她耳边道:“今晚不要。”
“什么?”话一出口,夏浅汐才觉出不对,明白他的意思后,已经太迟收不回了,只好往下躺低些,不让他看到她羞红的脸。
南宫弦笑笑,把她捞起来,捏住她的下巴,压上去亲了会儿,气息不稳道:“那里……还痛吗?”
夏浅汐翻个身,背朝他,细声呐呐:“还好。”
南宫弦侧身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叹了口气,“今晚我且忍着,等你好了再说。”
“嗯。”夏浅汐点点头,枕着他的手臂闭了会儿目,突然想起一事,便侧过身幽幽问道,“我问你,在我之前,你有过几个女人?”
“问这个做什么,早些睡吧。”南宫弦显然不想回答,又低头亲过去。
夏浅汐捧住他的脸,硬是将他埋在她颈窝里的头掰过来,正色道:“别想糊弄过去,说,你以前是不是有过很多女人?”
听她的语气似乎是有些生气了,南宫弦不再敷衍,沉声回道:“你是第一个。”
“骗人。”夏浅汐轻哼一声,眼眶酸涩偏过脸去,不想理他。
以他昨晚的表现,对床笫之事如此熟稔,技巧又恁地老道,哪像是从未沾染过女子的人。
更何况她还曾在倚翠阁见过他。
青楼都去过了,还说她是第一个。
她倒也不是非得问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觉得他这样骗她,比亲口承认跟别的女子欢好过还要难受。
“真的,真是第一次。”南宫弦抱着她急着解释,“难道要我发誓你才肯信?”
姑且不论他拥有前世的记忆,这种事情,完全是出于本能,他爱惨了她,想了她那么多年,自然是一碰到她就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