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按说他们既然安排在了扬州, 即便是此次回京城交待事宜,也没资格见洛书才对,不过崇成帝正与洛书冷战, 急需有帮手帮帮他让洛书消气,就选了原先与洛书关系尚可的徐三娘。
喜梅进去通禀时,徐三娘还有紧张,比较几年不见洛书已然成了高高在上的皇后了, 纵使那时候在扬州时也是唤主子娘, 可实际上并感受不到差距,如今可是云泥之别, 也不知故人是否如初。
徐三娘准备向洛书行礼, 洛书让喜梅先一步扶起了她, 没真受她礼, 不然就要伤了情分了。
“好些时日不见, 不用来这些需的了。”她没多少朋友,徐三娘算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自然是不稀罕她的行礼。而且她要是来虚的,只怕徐三娘会有所顾忌,也不敢劝她, 到时候可完成不了崇成帝交给她的任务了。
徐三娘依旧向洛书屈膝,口中说道:“礼不可废。”皇后娘娘体谅她,顾及当年情分, 可她不能不识趣儿。
洛书笑了笑,没再继续坚持,而是调侃道:“我是唤你三娘?还是孟儿?”
不等徐三娘回答,洛书便拍了拍额头,懊恼地说道:“出嫁从夫,自然是唤你三娘了。”
到底还是新婚夫妻,经不起这般揶揄,徐三娘被洛书一番话说得面红耳赤,垂首含笑,“娘娘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吗?如果你不乐意,那我肯定也不会违背你的意愿。”言罢,洛书侧头瞧了眼落霜,“落霜,你说是不是啊?主子我从来就没有强迫你愣是让你嫁谁。”
落霜也说好了人家,就是闫鸣手下的副将,只是洛书后来想了想,还想再留她一年,再仔细看看人。如今每个月,洛书都会放落霜出宫采购,顺便也与那人相处下,赐婚了见面便也名正言顺了。
落霜也被洛书几句话臊红了脸,忍不住跺着脚喊道:“娘娘,您就少说两句吧。”平时在是稳重沉静,终究还是情窦初开的姑娘,都容易害羞。
“哟,这就不准人再说了呀。”洛书原本不想再笑落霜了,听了这话便准备再多笑话她几句,反正日后也笑话不到了。
还是徐三娘替落霜解围,问道:“落霜有意中人了?”
“可不是嘛,正主都点头了,我也是了却了一桩心愿。”
徐三娘察觉到了从她进来开始,洛书自称一直都是用的‘我’,先前还以为是她听错了,如今确实再忽视不掉,不由得稍微愣怔了下。
既然洛书不需她当做对待主子那般对她,她干脆恢复了原先在扬州时的样子,也少了几分拘谨,多了些真诚。
徐三娘就是有话直说的性子,徐昌平在来之前还再三叮嘱了她一番,让她少说几句话,切莫得罪了人,但如今一放开了,就管不住自己的张嘴。
“民妇一路行至崇明殿,听闻娘娘与圣上最近闹矛盾了?”
从前在扬州的时候,洛书有不顺心的事情偶尔会同徐三娘说上一说,不过很少说夫妻之事,但今日洛书就等着徐三娘这话呢。
从她听到徐昌平和徐三娘要进宫时,她就猜到崇成帝这是寻了助攻来了,希望二人之间早些和好。
“是啊。”洛书回答得毫不避讳。
徐三娘还以为洛书不会乐意把夫妻间的事情说出来呢,毕竟身为女子与丈夫闹矛盾了,可不是太好的事情,“这、这就是叫做什么来着,对了,就是从前你常挂在嘴边的‘作’,你就作吧。”
“我作吗?”洛书反问。其实心里头也在想,这是不是崇成帝让徐三娘说的话,他也觉得她作。
徐三娘肯定地点点头,在她看来洛书就是作的,这世间怕是再没有洛书这么命好的女子的,“世间皇帝多薄情寡性,可是你眼前的这人不同,但凡是你喜欢的他皆双手捧到你面前,你不喜欢他绝对不让其污你的眼,这还是不够吗?”
有时候她和徐昌平也会闹矛盾,甚至觉得日子过不下去了,虽然转眼间徐昌平便过来哄她,好声好气地说话,但徐三娘也不敢真跟洛书这般,肆无忌惮为所欲为,都踩男人头上了。
“作没了你就舒坦了。”徐三娘又补充了一句。
洛书沉默了一瞬,好像是这么回事,大不了日后她就安分些,至于怎么个安分法,这件事暂且放下,还得重新再想想。
大抵知道崇成帝想法后,洛书便不再纠结这问题了,问徐三娘道:“以后还会回来吗?”
徐三娘摇摇头,“不回来了,就在扬州。”
他们二人皆是无父无母,只求余生安稳,并不求功名利禄与荣华富贵,留在京城反而是种负担。况且离主子和主子娘得远了,日后想起来的也是对方的好,就如同今日一般,没那么多计较,主要是她不想再当和事佬,这种事做一次就好了。
“留在扬州也好,怀玉时常都在念叨着还想去扬州看看,不过我如何这样子难过去。”只怕这三年内都不可能完成怀玉想去扬州的愿望。
徐三娘被洛书突如其来的感性吓到,要是崇成帝知道她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