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是缘分呢。”
江蔓皱眉,低着头闷哼了一声,用力搡着他的手,“你松开。”
路正南弯膝,低头看她,见她难受的表情,问:“怎么了?”
江蔓后腰那块儿刚刚和江苓起争执的时候被撞到了,现在被路正南的手按着隐隐作疼。
“手,手松开。”
路正南盯着她的脸,立即松手。
江蔓睨了他一眼,手绕到腰后,轻轻按着。
“我不信有这么便宜的缘分。”
这么晚了,还缘分?真是说笑。
她转身要回房间,路正南拉住她的手,男人指尖炙热的温度迅速覆住她整张手……
“等会。”
男人有力的手臂圈着她上半身,他拉起她衣服后摆——
江蔓一惊,用力按住他的手,“你干什么呀!”
“我看看。”路正南看着她后腰,肤色白皙,他伸手按上去,江蔓反应更大,一半是疼一半是痒。江蔓不敢太大声,怕引起屋内江苓的注意。她拍着他胳膊,又急又怕:“有摄像头!”
“哪儿疼?这儿?”他按了下,江蔓皱眉。“是这儿?”他看着江蔓的脸,片刻后,她点点头。
走廊尽头那边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
路正南立即松开她,手却是紧紧拉着她的手不肯放了。
江蔓用疲惫的眼神望向他:“路先生,我很累了,没Jing力跟你周旋。”
他低眸望着她的手心,也望着她手上的戒指。戒指在告诉他,这个女人是梁太太,是梁仲杰的女人……
她的疲惫,她的委屈,她的故作坚强以及那没用的忍耐都叫他不喜欢,于是他爽快松手。江蔓转身回到房间。
路正南望着空荡荡的手心,缓缓握拳。
房间内的江蔓一进门就关了灯,借着窗外些微的光亮摸索着爬上床。黑暗中,她听见江苓的声音:“姐,你和姐夫……吵架了吗?”
“怎么这么问?”
“……感觉这次你回来变了许多,就好像……不知道怎么说,就感觉吧。”她从没见过江蔓用那样的眼神跟她说那样的话,坚韧的眼神下好像藏着很多事情,让她不得不怀疑她和姐夫之间是否出现了问题。
江蔓翻了个身,闭上眼睛,说:“没有啊,我跟你姐夫挺好的。早点睡吧,别多想了。”
天还没亮透,阿文就打电话来了,说自己起早就煮了粥,让她们俩早点去饭店。江苓在一边小声骂,说江友文真有Jing力。
江蔓起床收拾东西,“照片的事情我跟阿文说,你别说,知道吗?”
江苓表情一变,却也没反对。
到了知味轩,江蔓看见了路正南。明亮的晨光里,餐桌边,路正南正一口一口喝粥,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他喝粥的动作顿了片刻,忽然毫无征兆抬头,与江蔓四目相视。他眼窝深邃,只看眉眼,斯文含蓄。江蔓怎么看怎么想,都只能用“表里不一”这个成语来形容他。
江蔓将包放在桌上。这时候饭店空空静静的,员工都没上班,只有阿文和港生在厨房里忙活,林慎坐在路正南身边叽叽哇哇的,嘴皮子一直不停,路正南一言不发,任由他说,似乎已成习惯。
林慎看见江苓,热情招呼,见到江蔓,顿时一哽,目光飘到路正南身上,见他没反应,又热情起来,替两姐妹拉开椅子。江蔓坐在路正南背后,笑着跟林慎道谢。
林慎摸摸后脑勺,回到原位置,还没坐几秒钟,路正南开口:“看看他们在搞什么。”
林慎眨了眨眼睛,心说他们俩不就在里面搞吃的么……脑子一转,他起身,拉着江苓,“妹子,咱们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好吃的。”
外面就剩下路正南和江蔓。他们明明是背对背坐着,江蔓却觉得他后背都长着眼睛,灼灼地盯着她。男人慢慢转身,胳膊肘搭在椅背上,视线触及江蔓的光净的后颈。今天她将头发全盘起来了。
男人起身的动作将江蔓背脊一僵,她是真怕了,怕路正南不顾忌场合和其他人。男人捏着手里的药膏,看了她半天,才说:“你脸皮薄,我脸皮也挺薄的。”他笑笑,将药膏放在她面前的桌上,“涂药的时候用点力气揉揉。”
江蔓怔住,看着桌上的药膏,鬼使神差挤出一句:“你还知道要脸皮?”
路正南坐回椅子上,看着厨房方向。不用想,他都能知道林慎一定躲在那边偷看这里,于是,他什么话也没说,当江蔓好似一个陌生人。
江友文和港生端着盘子出来,江蔓收好药瓶。
路正南先来先吃,后面就只有江蔓两姐妹慢慢喝粥。江苓一边喝一边听江友文抱怨,江友文说饭店开业江苓这个二姐都不知道来,连意思都没意思下,话一说,姐弟俩就闹起来了。
江蔓喝粥喝得快,见他们一闹,喝呛到了,小声地咳了起来。路正南没表情,仍旧坐在那里看着最新科技新闻,倒是港生出言让江友文和江苓别闹了。
江友文凑到江蔓身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