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墨傲羽五点就起床洗漱,刷牙,刮胡子,洗脸……每一个流程都那么认真细致,就连衣服都是挑了好几套试穿,可都不太满意,不是感觉颜色不搭,就是穿着看上去太臃肿,他有些小郁闷。
呆坐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有一次古时候夸他的一条围巾搭一件黑色轻羽绒服很好看,便立刻起身,从衣柜里找出,穿戴整齐后照了照镜子,满意的笑了。
墨傲羽并没有告诉古时候他今天要去学校,他想给她一个惊喜。
从睁眼道现在,他脑补了好多个古时候见到他的样子,有开心,有吃惊,最想要的还是古时候拉着他的手叫“小羽哥哥”,光是想想,都很是激动。
看看时间,七点整,他拿起书包,跑到楼下后又转身上楼,找到墨砚的香水,在手腕处抹了些,又在衣服上喷了点儿,这才跑下楼,到了门口正要开门出去,却被唐青衣叫住,“小羽,你这是去哪儿?”
“上学呀,好久没去学校了,怕落下新课程。”墨傲羽有些心虚,没敢与唐青衣对视。
“吃过早点再去吧。”唐青衣笑眯眯地说。
“不了,妈妈。时间来不及了。”
“那你换件衣服吧,这件太薄了,小心着凉。”
“不用,男子汉火气大!”
说完后墨傲羽就跑出了家门。
唐青衣回到餐桌前,对墨砚说:“阿砚,有没有觉得你儿子今天不太对劲?”
墨砚低头喝着桂圆紫米汤,“不要成天疑神疑鬼的,我觉得他很正常啊!”
“外面天那么冷,他却穿着一件薄羽绒服,而且那条围巾他平时都不舍得围,最重要的是他今天喷了你的香水,平时那么呆呆傻傻的木头桩子,今天居然打扮起了自己,你觉得他正常吗?”唐青衣分析的有理有据,“还有,文化课在他高二的时候就请了老师给他教完了,他说怕落下,这一系列的反常足以证明你儿子今天有情况。”
“有情况就有情况呗,咱们俩不也是这个年纪一见生情,二见定终生。青衣,你要是当侦探,那还真没有福尔摩斯什么事儿,真屈才。”墨砚拍唐青衣马屁道。
“呵,所以啊,墨总如今名利双收,要是缺个小蜜、二nai,也别偷偷摸摸的,逃不出我的法眼,你若想要的话尽管说,我一定主动给你物色个好的,小三儿、小四儿也行。”
唐青衣走到墨砚背后,环抱住他的腰,将下巴放枕在他的肩膀上。
“溺水三千,吾只取一瓢饮,你一发妻足以,妾我不需要。”墨砚拉着唐青衣的手,第一时间给她表忠心。
唐青衣捏了一把墨砚腰上的软rou,笑道:“这样最好不过,我的眼里可容不下沙子,不仅你不能招惹那些小狐狸Jing,就是那些小狐狸Jing来招惹你,你也最好给我赶远些。”
……
这两个多月,古时候过得煎熬,不论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致,就连吃跟油条,也能发出“面下了油锅,它得有多疼”的感慨,她能盯着枯叶枯草堆看一天,也能瞅着一页书坐一宿,整个人病恹恹的,瘦的明显。
在古风和时一心面前,只说是减肥,唯独木林森知情,可又爱莫能助,她只能自渡。
古时候对墨傲羽的感情,也从开始的极力否认到局促不安,再到害怕承认,最终坦然面对,每一个环节的过度,都是架在火上烤,烤的外焦里嫩,扒掉焦皮,新皮继续,好在,她就像□□的凤凰,涅盘重生了。她总算是看清了自己的心,虽然依旧欺人,但总归不再自欺了。
最初那一世,她的意识认为墨傲羽只是哥哥,但像上帝一般存在的潜意识里,她是爱着墨傲羽的,只是她不知道,否则她不会在无助的时候想要墨傲羽陪,不会在死的时候,那么想再见到墨傲羽,也不会在第一次重生后被那么小的墨傲羽亲的脸红心跳,更不会在这一世对墨傲羽的吻那么蠢蠢欲动。
只是她最初那一世的最后六年,深陷樊篱用四年给她编织的美梦而不自拔,她被蒙了眼,也迷了心,好在,一切还不算太晚,一切还可以重新来过,古时候内心充满感激之情感,谢上苍厚爱,也感谢墨傲羽这辈子爱她。
卸下了心里重担的古时候最近乐的屁颠屁颠的,当然,这得忽略掉马易“呼死你”般的sao扰。
在古时候的印象中,陕北的汉子虽然豪放,但在感情上也是矜持的,面皮也是薄的,可马易的脸皮不是薄厚的问题,那简直就是没脸没皮,他每天跟块狗皮膏药似的黏着她,甩都甩不掉。
对马易的态度,古时候先是爱答不理,然后怒目而视,均不见效,最后只能放任不管,无论马易怎么折腾,她都熟视无睹。
而马易,不论课前还是课后,但凡有时间,都会跑到古时候的教室,不厌其烦的讲着冷的能把人冻成冰块的笑话,或是朗诵着用方言改编过来的情诗,这让古时候很矛盾,不理他,心中有愧,理他,决计不行。
“小时,我给你朗诵一首诗吧,徐志摩的。”马易说着便用方言深情地读起来,读完后,哈哈大笑,还用肩膀蹭一下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