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成,就是此事不是一时半会之间就能办成的,毕竟要走许多程序,你需等段时日。”
秦猫见他应承,心下大定,不敢再耽搁他的工作,辞别离去。
回去的路上,秦猫给她爸发了通加急电报,告诉他,她找到了外公外婆,电报一字五分,花了她十块钱才完全表达出自己的开心。
估摸着她爸收到信最迟不过三天就会赶来,为了不让她爸他们等她太久,放弃次日傍晚的火车,买了下午五点到F城长途车的夜票。
又写了封信、买了堆吃食托叶梨带给老两口,急急的赶向客车站。
秦猫采访完前辈再归来时,已是半个月后了,下车的第一站就是去找成虎。
成虎此时的状态与前些天有着天壤之别,满面的容光焕发、神采飞扬,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分享喜悦。
“秦记者,告诉你个好消息,这批被拐卖的人员全都身体康健,没有因药物而造成任何后遗症,且根据人贩子临被毙前交代的名单,我们已解救出了所有的被拐卖妇女儿童,目前她们正在积极的接受心理治疗,情况都很乐观。”
任何人听到这个好消息都会喜笑颜开,秦猫更是开心的无以复加,旅途的劳累瞬间烟消云散。
笑着笑着红了眼眶,“愿以后的她们身心都处在蜜罐里,再无悲无苦无灾。”
“肯定会的!”
成虎从抽屉里取出牛皮档案袋推过来,“秦记者,这是两位老人的档案,他们的身份已抹平,以后就是普通人了。”
秦猫喜极而涕的接过档案袋紧紧的抱住,语无lun次的不停鞠躬道谢。
成虎躲避着她的动作,笑着道:“这是你放弃自己的前程换来的,用不着说谢,如果真要说谢,我们才应该对你道谢。”
两人寒暄过后,秦猫如出笼的小鸟,迫不及待的飞向谢孟祥的家。
站在门口,看着大变样的屋内,笑容绽放成一朵花。
面带笑容的外婆,拿着把小剪刀专心致志的修理桌子上的花草。
穿戴一新的外公坐在床上,上了石膏的右腿吊起,指挥着她爸整理着东西,语气分外嫌弃,“你手脚能不能放轻点?那个盘花白玉瓷瓶可是古董!是要留给我家猫儿的!你重手重脚的碰坏了怎么办?”
“那方古砚是要放在包黄铜角箱里的!错了错了!是左边的那个!又错了!那是红铜箱!”
“你怎么这么笨?红铜黄铜都分不清?”
而她爸则是满脸无奈,任劳任怨的继续找着黄铜角箱。
秦猫笑的露出小酒窝,轻声一一唤过,“外公、外婆,爸。”
众人循声望来,连玉意手中的剪刀掉落在桌上,谢孟祥惊的第一时间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连玉意快步走过来抱住外孙女,眼下的shi意泛滥成小溪,伸出指尖抚摸着她的眉眼,口中不停地呢喃,“猫儿,我是外婆,是你的外婆…”
慢她一步的谢孟祥就要翻身下床,被见到女儿还来不及高兴的秦爱国连忙牢牢摁住。
谢孟祥一边大力的拍打着秦爱国的手,一边眼巴巴的望着秦猫,半响才憋出句干巴巴的话,“猫儿,我是外公…”
秦猫笑靥如花,“外公,外婆,猫儿来接你们回家了。”
连玉意先前无声的哭意,顿时变成嚎啕大哭,谢孟祥红着眼圈,慈笑布满全脸,“好…好…回家!我们跟猫儿回家!”
回到C城的秦猫,没把差点被拐卖的经历告诉任何人,对她来说,此事已经完美落幕,说出来也只是让众人为她担惊后怕。
就连她爸问她用的何种方法,把外公外婆的身份抹的这么平,都被她以事情保密不得说为由打发过去。
但没想到,成虎他们还是给报社高层发了表扬信,主编张术把她叫到了办公室,好生的表扬了一番。
秦猫趁机提议,“主编,我想把王绿花她们的这种诱拐手段,以小故事的形式写出来。”
她还想把后世那些拐卖团伙,常用的拐卖手段都整理出来刊登。
比如那个最出名的“她是我XX,家务事你们别管”的诱拐手段。
张术欣然同意,“这个很有必要,就由你执笔吧!我们这边先试水,如果反响好,我就向上面提议,咱们全国刊行。”
于是秦猫边为朝阳村的孩子搜集书籍,边开始连载“防拐”小故事。
小故事刚开始反映平平,很多人来信说简直是一派胡言,更有人质问刊登这样的内容居心何在,是不是为拐子们提供新思路?
秦猫把这些质问与骂声抛在耳后,咬着牙坚持写下去,
直到连载几期后,反响才越来越好,甚至有很多曾经的受害人,写来字字泣血的匿名信,言明如果早有这样的方法,她们也不至于被拐了,并述说自己被拐的经历,为小故事提供素材。
秦猫由衷的敬佩这些匿名信的主人,不是谁都能为了别人,而把已好的伤疤又揭的血淋淋的。
思虑再三后,她联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