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住,住两天又闹着要回来。然后又告诉村里人,他在城里吃的很好,住的很好,村里人又问他,你闺女一个月挣多少钱,能供的起你这么大手大脚。
他又开始笑话康安好挣钱少,嫌弃她没有本事,到处和别人说,我闺女一个月挣钱少,养活不了我。
甚至于他出去串门,看见别人家吃什么饭,回来之后也一定要吃和别人家一样的饭菜,不给吃就不吃饭。
康安好从来没见过一个人,是这么在意别人的看法,因为别人的看法而影响改变自己的生活。
“老二考上大学,那是老二的本事,那是安好的本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得意什么!”吴英兰不明白,要不是康安好带着康安定去城里,要不是康安定自己刻苦努力,他怎能靠上大学。
这一切关康达有什么事,他干嘛表现的好像所有功劳都是自己的一样,怎么好意思。
“我没本事,能生出这么有出息的大学生,别拦着我,我要出去村里转转。”康达有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出去,想要听听别人羡慕恭维的话了,他等不了了。
“爹,娘,都什么时候,你们怎么还有闲心吵架!”康安卓再也忍不住,喝声呵斥,他们到底有没有长心呀,“老二考上大学,需要一大笔学费,还要准备结婚,样样都要花钱,钱从哪里来?”
康达有被噎了一下,愣了好半晌才道:“你们不都说老二考大学都是安好的功劳,她既然这么本事,这么能,要钱就管她要去,我反正没钱!”
“爹,你这话是怎么说出口的!”康安卓有些惊讶,震惊的张大嘴巴。
“哦,你们把她夸上天,弄了半天还要我掏钱。”康达有心里也有些不平衡,自己再怎么说都是她爹,怎么能让一个黄毛丫头踩到他头上,没天理了。
“老大可没夸她,夸她的是我,你是不是要把我吃了,才甘心!”吴英兰说着眼泪又掉下来了,样子可怜又可气。
“别以为我不知道,安好的钱是怎么来的,她窝藏罪犯,那年警察就是来找她的。她就是害怕犯事被抓,所以才逃跑的,说得好听,什么有本事,挣钱,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县里公安局,我去告诉人家康安好回来了。到时候别说安定上大学,就是娶媳妇的事情都休想办成,你们看着吧!”康达有走到房门口,身子探出房门,对屋里二人说道,等他两人回过神,他早跑没人影了。
康达有恨极了,凭什么这丫头得了所有的好处,她一回来所有人就供着她,看不起自己。别忘了这个家是他的,他不好过,谁也别想有好日子过,康安好最好被抓起来,康安定打一辈子光棍,他们都别想好。
康达有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派出所,让康安好不得好死。他沿着大路一路朝县城的方向走去,走的极快,看都不看脚下,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那样的结果,一定震惊所有人。
康安卓出屋,看到张爱琴正往这里看,忙问道:“爱琴,看见咱爹了没?”
“嗯,刚才朝村外走去了!”张爱琴正在烧水,农村一般夏天不喝开水,冷不丁来这么多客人,自然要现烧开水。
“哎呀!”康安卓捶胸顿足,知道追不上了,从村里往县城去的小路很多,也不知道他走的是那条路。
吴英兰在屋里呜呜滔滔开始哭起来,张爱琴不解,丢下手里的柴火,问道:“咋啦,咱爹去干啥啦,咱娘咋哭了?”
“你别管,别烧水了,快把家里的玉米花生装一些,一会给安好带着。”康安卓忙催促张爱琴赶快,他知道康安好不能继续待下去,要是被县里知道,事情就麻烦了,边说边往屋子里走,不等进屋,就喊道,“安好,你出来一下,咱娘有些话和你说。”
康安好听见喊声,把琥珀塞给康安定,她和康安全都从里面出来了,“咋啦,啥事?”
“咱爹要去城里告发你,村里不能待了,你们收拾收拾赶快走吧。”康安卓低声在康安好耳边道,康安好听完神色一震,又听见吴英兰在哭,康安卓解释道,“咱娘没拦住,正在屋里哭呢。”
“哭哭哭,有什么好哭的,自己男人都管不了!”张爱琴有些生气,她大约知道康达有的脾气,早预料到会这样,只是还没来得及和康安卓说,就发生这事。
张爱琴有些看不起吴英兰这个婆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些解决不了问题,有本事干嘛不拦住他,实在不行,就是死也把他拉着。如果是张爱琴,为了自己的孩子,她就敢和这样无情无义的丈夫同归于尽。
而不是像吴英兰这样,嘴里说着她过得多可怜,丈夫如何如何欺负她虐待她,心里却又深爱着丈夫。儿女同情她,只能更加痛恨康达有这个当父亲,恨不能杀了他,如果真是那样,吴英兰这个母亲就是罪魁祸首。
“咱爹咋这样,真怀疑我们是不是他亲生的!”康安全有些忍不住,火冒三丈,手指关节捏的噼啪作响。
康安好没说话,只是感到有些凄凉,这就是她上辈子一直牵挂的父亲,这就是她上辈子临死都放不下的父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