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吹上天啦!我可从没见过有人给你送过花,也没见过你有人接你上下班!”
“你听说过‘金屋藏娇’吗?我的男朋友们都被我藏起来了。哈哈……”
“我听说过‘金屋藏娇’,但没听说过‘金屋藏汉子’!”
“爱信不信,不信拉倒!”小新白了余梁一眼。
“说正经的,你觉得我同事李乔怎么样?他来过这儿,你是见过他的。”余梁做起了牵线红娘。
“宁可一辈子不嫁,也绝不会找警察!这是我的人生信条!”小新扫了一眼身后,然后吐了下舌头,嘀咕道,“老板来了,我得做事了,不跟你贫了……”
程乐一脸倦容地走过来,手里摇晃着一串钥匙,发出叮叮咣咣的声响。余梁见他脸色煞白眼睛充血,就问他是不是没有休息好,程乐咧开嘴巴笑了,笑得既烦闷又幸福。
“日子定下来了,我和王荷将于本月二十五日成婚!”程乐说着,吩咐小新上咖啡,然后引着余梁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最近忙着婚礼的事,都忙昏头了,王荷一直缠着我买这买那。当然,就算她不缠我,很多东西也得购置。”
“所以,为了幸福的将来,眼下辛苦一些,不算个啥。我都羡慕你呢。”余梁发自肺腑地说。
“都是事赶事,赶上的!我本来没打算结婚,至少没打算这么早结婚,谁让我遇到了一个可以这么早结婚的女人呢。”
程乐把话题抛给余梁:“说说吧,你和黄曼怎么样啦?准备啥时候把事儿办了,我也能喝上你的喜酒?”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余梁摇头晃脑。
“甭给我拽诗词歌赋,我一窍不通。你就说你俩发展到哪一步了?”
“没有实质性进展!”余梁苦笑道,“都是些表面功夫。”
“表面功夫也是有深有浅的!”程乐一副过来人的口气,“你和她到底是深是浅,还是不深不浅,半深半浅?总得有个说头嘛。”
“我呢,比较中意她;她呢,有一点中意我。就是这样啦。”余梁用汤勺搅拌着咖啡,神色凝重,“不过,这里有一个很实际的问题。我可能入不了她父母的法眼,过不了她父母那一关。”
“怎么讲?”程乐来了兴致。
“主要是她爸。”余梁说,“她妈是后妈,不怎么管她,她爸可是很宠她,捧在手里怕冻着,含在嘴里怕化了。你想啊,她爸越疼她,对她男友的要求就越高,眼光也就越挑剔。反正啊,我是没自信的。”
“哥们儿,肯听我一劝吗?”
“讲来。”
“先把生米煮成了熟饭再说!”程乐嘿嘿笑道,“以我的经验,这招百试百灵!你先把黄曼的肚子搞大,然后再去见她父母。哪怕你又丑又笨,跟猪八戒似的,她爸也得接受你啊。”
“这招忒损了!”余梁哭笑不得,“我有那么寒碜吗,拿我跟猪比?”
“方式不重要,结果才重要!”
程乐总结道:“无论如何,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种事儿赶早不赶晚!”
“得,你是行家,我尽量努力吧。”
“那啥,”程乐心血来chao,“苏一敏的案子怎么样了,还没有告破啊?”
“本来已经柳岸花明,谁想又是山重水复!”余梁眉头紧锁,说道,“找到许跃后,以为这案子就算明了了,没想到他疯了。案子拐进了死胡同,绕不出来。苏一敏被害不到一周,一个叫熊毛毛的女人命丧芙蓉馆,凶手为同一人。这人究竟是何路神仙,我们一筹莫展。刑侦工作不好干哪!”
“熊毛毛?”程乐眉毛一挑,“这个名字头一次听说。她是何须人也?”
“她是个女毒枭。按照身份证上的地址,我们找到了她家,但已经不是她家了。几年之前,她把家给卖了,连地皮带房子,五十五万元。她既没有父母亲戚,也没有兄弟姊妹,带着现金,销声匿迹了。前些天,我和黄曼到西城戒毒所看望杨月荣的儿子杨武——这家伙不好好读书,在几个校外青年的引诱下吸了毒。我们去看他时,他满脸忏悔的泪水,说是马哥提供给他毒品的。于是我们抓捕了马哥。马哥交待,他只是小角色,正真的大人物是一个绰号‘大姐’的女人。大姐见风声鹤唳不安全,躲起来了。我们拿出熊毛毛的照片让马哥辨认,不出所料,熊毛毛就是大姐。
“马哥说,大姐干贩毒的生意已经八年了,从来都是单枪匹马,神一样地出现,鬼一样地消失。谁都不知道她打哪儿来,又往哪儿去。一般卖货的时候,大姐会出一个不容商量的价钱,大姐说,这些货,我只要这个价,至于你卖多少,我不管。马哥曾试图压价,但大姐态度强硬,一口价,做就做,不做拉倒。大姐不仅独断专行,而且心狠手辣。他曾作为下线之一参加过大姐主持的内部会议。会上,大姐当众惩罚了一个不听话的人。那家伙一边卖着大姐的货,一边卖着别人的货——他被大姐用刀子刺瞎了左眼。他鬼哭狼嚎的样子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胆战心惊,好似丢了七魂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