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狂到残害她的生命!
我不杀人犯,熊毛毛的死与我无关!
梁子,还是在案发那天我请你们吃饭的包间,请你和你的同事坐下来,听我说,不用逼问,我会说的,绝无隐瞒。你们这次来,肯定已经找到了证据能够证明我和熊毛毛不仅认识还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
熊毛毛之死,我是有很大的嫌疑,但你们能给我一点时间听我说一说吗?
我认识她是在……啊,你们都知道了,公路上,两车追尾,对,没错!是秋胡那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告诉你们的吧?嗯,肯定是他,没有别人知道这事了。这小兔崽子,我待他一向不薄,都决定收他为徒了,他倒好,把我的私生活当成相声段子到处乱说!这个没良心的家伙,欺师灭祖的东西——
啊,不准骂脏话是吧?行,我立马改!
也不能伺机报复?好吧,我以后见着他笑眯眯地问声“秋爷好!”总行了吧?
其实呢,秋胡对于我和熊毛毛之间的事,也就知道个大概其。
熊毛毛第一次到芙蓉馆来,确实把我激动了一下。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像个粽子一样,而且找了个最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坐着,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来了。那天我表演得特别卖力,使出了拿手绝活,我看到她笑了,虽然笑得很矜持。她的嘴巴被口罩遮住了,但她的身子在快乐地抖动。
演出结束,她坐着没走,我知道,她在等我。我请她吃饭,为她点了一大桌子山珍海味,为她开了一瓶芙蓉馆最贵的红酒。但是她既不吃菜,也不喝酒,就那么干坐着,一动不动。我猜不透她的心思,是看我脸上有没有长痦子,还是怀疑酒里下了蒙汗药?
我自己喝掉了两杯酒,借着酒劲儿,我深情表白:知道吗?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对你动心了。我想我可能爱上你了。
“是吗,你真的对我动心了?”她从口罩里吐出一句话。
“我对着天花板发誓,我动了心,这颗心一直在动着,不信你摸摸……”
她被我逗笑了,不过,这笑声很短,大约持续了五秒钟。
“其实,我也对你动了心……”说着,她摘掉了墨镜和口罩,有些羞涩地看着我。
她很美,比我第一次见她还要美。她的眼神秋波一样闪闪流动,宝石一样乏着光芒。我情不自禁放下了酒杯,然后张开双臂拥抱她。
我以为她不会拒绝,但我想错了,她直接给了我一个大嘴巴子。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叫什么,住在哪儿,干什么工作?你对我一无所知,让我怎么相信你对我的爱是发自内心的?”
说实话,当时我有点蒙,长这么大,从来没被人这么打过。芙蓉馆里,上上下下,都知道我是驴脾气,点火就着的那种,秋胡拿话顶了我一下,我就让他卷铺盖滚蛋了。居然,这女人不分青红皂白打了我一耳掴子!
不过,我没有生气,并且觉得挺刺激。
我大声告诉她:“不管你叫啥,住在哪,多大了,做啥事,我都一样的喜欢你,看见你就喜欢上你了!”
“你喜欢我什么?”她问我。
“我喜欢你的一切!”
“不管我是什么样的女人,你都会义无反顾地喜欢?”
“当然!爱情本来就是盲目的!”
“不怕后悔?”
“江某做事,从不后悔!”我的口气斩钉截铁。
“今天,我熊毛毛爱上了一个男人……”说完,她拧身就走,头也不回。
我的心一下子凉了,以为冒犯了她,再也见不着她了。
三天后,她来了,和上次同样的装扮,同样坐在不起眼的角落,观看我的演出。这回,她放开自己,不再拘谨了。有观众鼓掌,她也跟着鼓掌,而且拍得特别响亮。
演出结束,我请她去了市中心的国际酒店吃饭。
我毫不吝啬,大方花钱,点最贵的菜,喝最贵的酒,还订了最贵的房。我进入了她,她包含了我,人类奇特的身体构造让我们融为一体。
我在南部新区买下一套二居室作为两人的“爱巢”,我们尽情地□□做的事情,无拘无束,放浪形骸。在我的影响下,她的性格开朗起来。我把相声舞台上搬到了这个小家里,我只对她一个人说,她是我唯一的观众。
不过,我的内心深处埋藏了一颗不安的种子。
我跟她讲了很多我的故事,她却从来不讲她的故事。我只知道她父母双亡,也没有什么亲戚。她说她和朋友干着倒卖服装的生意,没有固定住所,不是住朋友家,就是住宾馆。
“你的合伙人叫什么?”我问她。
她不回答。
“你们把服装都卖到哪儿啦?”
她死鱼一样沉默。
“你的前男友是本地人吗,家在哪儿?”
她生气了,一整晚不理我。
***
有一天,我推开门,发现她躺在浴室里,昏迷不醒。我看到垃圾筒里散落着的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