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脾气,昂首挺胸,不再理睬任何人。
“各位走累了吧?”程乐引着众人穿过一个月牙门,来到一处院落,“看看,这四合院整的,真叫一个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今天咱们就住这儿了。”
院里一共八间房。程乐和王荷一间,余梁一间,黄曼和方真一间,娇娇和小赵一间,老文头和李乔一间,小新和阿美一间,江云山和徒弟一间。最后一间空着,可以自由入住。
程乐把钥匙分给众人,轮到李乔的时候,悄声对他说:“兄弟,那间空房是哥哥为你准备的。跟一个老头子有啥好睡的!把握机会哦,小新就住你隔壁……”
李乔满脸通红,大为窘迫。
黄曼接过钥匙的时候,方真一把夺下,酸溜溜地说:“我可不想和你睡一张床上,哪怕睡了,夜里准得被吵醒,因为你铁定要离开,有人为你留着门呢。呵呵。”
“我和余梁还没到那一步呢,我们只是——”
“别装大尾巴儿狼了!”方真心酸地开着玩笑,“晚上真不过去,吃亏的可是你啊!同时害得余大帅哥独守空房,再弄出点什么事来,你罪过就大了。”
“我……”黄曼羞臊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是夜,月明星稀。
院里支起一张大长桌,堪堪坐满十三人。大家吃着火锅唱着歌,预先庆祝程乐王荷的明日大婚。气氛热烈,好不快活。
在众人的怂恿下,江云山唱起一段助兴:“奚落的公子张君瑞,普救寺念书住在西厢。相府的莺莺崔小姐,使唤的丫头叫小红娘。二月十五把债放,无端惹下了祸一场。有一个,占山为王的孙飞虎,带领着人马抢娇娘。声喧喧,耳旁的金鼓连声震;闹嚷嚷,黎民逃窜各一方……”
声震屋瓦的欢歌笑语里,不会有人想到,一场残忍的杀戮正在暗夜的掩映下,蠢蠢欲动,蓄势待发!
☆、新娘惨死在新婚前夜
王荷死了。死得不明不白,无声无息。
推定死亡时间为凌晨十二点到一点。因为这段时间,她未婚夫不在房间。
程乐离开的时候,王荷还好好的。她刚淋了浴,正对镜贴花黄。她爱美,睡觉之前也不忘Jing心打扮一番。况且时针已经走过了十二点,这意味着“今天”到了。
今天,是她和程乐的大婚之日。
今天,她要嫁人了。从此,她就算有家有室了。
她想彻底摆脱以前的自己,以前那个肮脏的、麻木的、浑浑噩噩的自己。所以,这一晚对她而言,是浴火重生,是凤凰涅槃。因为重视,才会对着镜子,勾勾抹抹,打扮得最好不像以前的自己。
“余梁叫我去玩斗地主,反正我也睡不着,你要是困了就先睡,别管我了,我指不定啥时候回来呢。”程乐吻了她一下,“再见,宝贝儿!”
“我会等你回来——”王荷做出销魂的表情,希望他能读懂它的含义。
程乐去了那间空着的房间,和余梁汇合。老文头和李乔也被叫过来了,斗地主嘛,和打麻将一样,三缺一可不好玩。
于是,他们每人抱着一个枕头坐在床上“斗”了起来。
之所以没叫江云山,余梁解释:“山哥能来参加婚礼,已经很给面子了。他最近烦得很,因为熊毛毛一案把他牵扯了进去,再加上媒体的听风是雨、瞎编乱造,他的名声一落千丈,事业跌入谷底。这段时间,他也不演出了,整天呆在家里,胡吃闷睡。”
“江大哥的惨状还不是拜你所赐!”程乐替江云山抱不平,“是你余梁带着一帮人去砸人家的门,警车的喇叭按得震天响,寻常百姓见了会怎么想?”
“我可是公事公办的!”余梁满腹委屈,“话说回来,如果他早把和熊毛毛的关系交待清楚,我也不至于闹出那么大阵仗来,搞得像皇帝围猎一样!”
“无论如何,作为朋友,你应该事先跟他打声招呼!那天我看电视直播了,好家伙,芙蓉馆外聚集了几十家媒体,长、枪短炮的,看着就瘆人!”
“我哪知道会来那么多人啊!”余梁懊悔不已,“那帮记者也真是的,净瞎报道,什么‘芙蓉馆内发生惨案,相声名家欲盖弥彰’,还有‘熊毛毛幽会情夫,江云山怒斩情缘’!说实话,我都替山哥冤得慌!”
“啥也别说了,好好打牌!”
老文头码好了牌,放在中间,几人便斗起地主来。
***
一个小时后,程乐提出不打了,该休息了,因为媳妇等着他呢。余梁也说就到这儿吧,明天程乐的大部分亲友过来,我们还得帮忙接待,肯定忙得很。
老文头打个了哈欠,问李乔:“小李,你是跟我回去,还是就睡这儿?
“我还是回去睡吧!”程乐不乐意了,“我说李乔,你就是这么对待我家小新的呀,嗯?让她抱着阿美睡,你于心何忍!阿美是做什么的?她睡过的男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小新可是黄花姑娘,她渴望男人的胸膛靠一靠,懂吗?”
“我们刚开始交往,两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