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觉得乔务在自言自语。
乌鸦笑了,笑声很好听,带着少年的清脆,它说:“恰恰相反,我在我们家族圈子中是明星一样的存在,它们都说我长得最好看,而且智商很高,我的拥趸无数。”
长得最好看?
乔务眼神有掩盖不住的质疑,他觉得这乌鸦不都是黑不溜秋的吗?哪里分辨得出好不好看?
要是乔务见过它人形态的模样,一定会后悔当初这么质疑。
乌鸦无视他的眼神,继续说:“我混人类社会圈子这么多年,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我不道德,哦,也是,你是第一个听得到我说话的人。我告诉你,如果我都不道德了,那你们人类就没有道德可言了,我见过太多卑鄙无耻的人,当然也整过他们。”
它说起来还很得意。
“你见识还挺广,我们人类的确有败类,你们鸟类不也有吗?你就是啊。”乔务现在“人类之光”不疼了,他不知道这黑乌鸦这么晚了来干什么,如果是继续整自己,早就整了,何必废话这么多。
他觉得这乌鸦成Jing也不无道理,知道人类这么多事,而且智商确实比一般乌鸦高,但在自己看来也不过十五六岁人类的智商,不过还是要警惕一点好。
对了,他还不知道这乌鸦叫什么名字呢,万一它们没有名字呢?
此时乔务放开了遮住的手,把两手撑在绵软的被子上,敞开腿盯着乌鸦。
卧室的门是关着的,隔音效果也好,听不见外面的动静。刚才乔务是打算看小电影来着,毕竟单身久了,只能靠手DIY。
这么好的外形条件为什么没女朋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禁欲,其实……是他的性取向小众,虽然小众,但也是有的,不过他不喜欢在外面乱搞,宁可用手为妻,不找开败黑野菊。
就在这时,乌鸦忽然飞快挥动翅膀,一个俯冲,鸟嘴叼住乔务浴巾一摆,使劲往下扯。
乔务反应也不是盖的,虽然浴巾已经被拉下去了一点,但是按得及时,保住了即将露出的春光。
“你这鸟儿怎么一言不合就耍流氓?”乔务站起身,用手去挥乌鸦。
乌鸦被他挥开,飞到雪白的床上:“什么鸟不鸟的,鸦哥我也有名。再说了,我看看不行啊?藏了什么好玩意不让看?其它地方都能露,就那地儿不能露?”
这还有理了?
乔务本来退到门口,但见乌鸦居然站在床上,顿时觉得床脏得不行,走过去赶乌鸦,同时说:“刚才还夸你见识广,这都不知道,你去找其他人看吧,我是不想被一只鸟看的。”
“关键是没人露给我看啊。”乌鸦飞腾起来,落到台灯上。
真是神烦,怎么有这么贱的乌鸦,现在乔务觉得乌鸦所碰到所有地方都脏,想着明天来个大消毒。
忽然,乌鸦又一个飞快地飞翔,飞到乔务的双腿之下,乔务皱着眉头蹬脚躲开,好在乌鸦也没在脚前飞多久。
“你今天是要跟我一夜吗?你不休息吗?我们人类打仗也是需要休息的,你这样太没计划了,对双方来说都讨不了好。”乔务觉得自己有必要再去洗次澡。
乌鸦笑了两声,飞到窗户前,语气挺上去挺愉快:“我看见了,是大热狗,你藏了热狗是怕我偷吃了吗?放心,这次放过你,下次来。”
“……”乔务不知道它是真单纯,还是装的,要是装的也太膈应人了。
此时乔务听见窗外有乌鸦的叫声,似乎在和屋里这只乌鸦交流,只听屋里这只说了句:“做得好,我这边顺利,马上来。”
?
感觉像是里应外合,又像是声东击西,乔务开始觉得自己被骗了,这乌鸦今天不可能只是来和自己说话的,难道……
乔务去开卧室的门,乌鸦又笑了,起飞往窗外时说了句:“愚蠢的人类。”
一开门,就听见自家废柴在呜咽,声音忒可怜了,像是被欺负一般,乔务赶紧开灯。
我的天……
他闭上眼,有点不敢看废柴,同时把那只黑乌鸦恨得牙痒痒。
客厅角落的狗窝,废柴可怜兮兮地蜷缩着,它身上的毛被拔得没眼看,像是长了癣的癞子狗。原本帅气的狗现在变得很丑,它本就傻,现在还丑了,这可叫废柴怎么自信啊……
乔务叹了口气,慢慢走到它身边蹲下,温柔地抚摸着它的身体,安慰了几句,废柴用可怜的眼神看乔务,似乎在控诉他为什么不来救自己。
狗窝周围还有许多黑色的乌鸦毛,看来拔了废柴毛的鸟为数还不少。
真是,太可恶了,本来还想和乌鸦和解,看来没这个必要了,必须得把那只乌鸦欺负得死死的。
“喂,禽兽,你家废柴的毛很温暖,我们用起来很舒服。哦对了,今天没吃你热狗,但是你家的食物全都被我们拿走了,哈哈,不满吗?憋着!”
乌鸦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说完就又飞了。
听到这个声音,废柴吓得颤抖起来,乔务安抚了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