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还想跟你过二人世界呢,最好久一点。孩子的事,以后再说。”
厉云天敏锐地察觉出黎非然的排斥是发自内心的,至少这一刻是,于是他本来想跟黎非然说的也不想说了。他面无表情地看了黎非然一眼,转身便从书房离开。“砰!”的一声,门摔得山响,可见怒火值直线飙升。
黎非然之前听柯勇健说的时候还觉得是柯勇健有些夸张了,现在却觉得,是不是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心理出现异常问题这事可大可小,黎非然不放心,便让于静给他联系了一位心理医生,并通过电话与对方谈了谈,这位医生给的建议是,暂时不要否定,也不要肯定患者怀没怀孕,而是尽量避免这个话题,然后尽最大可能让患者感到轻松自在,只要患者压力消失了,或许病情就能自行好转了。
黎非然觉得有道理,就开始变着法的对厉云天加倍好,哄他开心,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都摘下来送到厉云天怀里。
厉云天又不傻,自然能看出黎非然对自己百般千般好,便也不那么生气了。但是孩子的事,他还是觉得有些恼火,特别是他一提到孩子黎非然就转移话题,真是要气死他了。难道要把已经有的孩子给抹杀掉吗?简直不可理喻!而且这种事他可干不出来。于是找了个日子,他去了建中集团,决定再跟黎非然谈谈。
黎非然刚从会议室出来,申展就告诉他厉云天来了。黎非然一听脚步变得十分轻快,回了办公室便笑说:“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来看我?你都好久没来看我了。”就是那次来喝了杯红茶起,就再也没来过。
厉云天的心情指数跟外面的天气有一拼,还算不错,便顺着黎非然拉他的力道坐进了他怀里,“想你了就过来看看,怎么这次开会开这么久?”
黎非然:“陆道方出院了,陆远集团换人接手,今天新的代表人过来了,有些事情要重谈,部分合约也要重新签,所以晚了些。饿不饿?要不要带你去吃东西?”
厉云天说:“来的时候就吃过了,陆道方怎么之前住院了么?”说起来因为孩子的事,他都没太关注陆家的事了,这会儿听陆道方住院他还挺好奇。
黎非然见他想听,就给他从头到尾讲了讲,就当听故事了。却原来,之前发生了叶霆宇强要陆道方这种让人瞠目结舌的事情之后,陆家很是热闹了几天,别看家里就陆道方跟沙金月两个成年人在,可正经上演了好几出,从最开始的血口喷人,到后面的严刑盘问,没多久就发展成了下大狱的局面。
这个下大狱可不是夸张,而是真有人进了拘留所。
这事还得说回厉云天用药让叶霆宇跟陆道方“成好事”那天,当晚叶霆宇跟陆道方皆怀疑他们神智不清之下做下恶心的事跟沙金月有关,于是叶霆宇走了之后,陆道方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还有伤在身,直接去找沙金月发难,一责她居然不故及昔日旧情,在他最危难之时卷了钱就跑,二责她是不是真的见不得他好,居然使计害他得罪叶霆宇。
沙金月自然觉得冤枉,同时也觉得陆道方根本就是倒打一耙,便跟他据理力争。结果不言而喻,两个同样认为千错万错对方错的人,永远不可能心平气和地在自己身上找问题,所以后来毫无悬念地再次动了手,只不过这次可不是陆道方单方面打沙金月这么简单。
之前陆道方盛怒之下,又是四肢健全,而当时却是有伤在身,行动不便,因此他一抬脚想要踢沙金月,却因扯痛了身后伤口蹲下时,沙金月立马眼疾手快见缝插针地拿起手边的烟灰缸朝陆道方摔了过去。
沙金月是想到之前被打的情形吓怕了,所以气急之下力道没控制住,却忘了那烟灰缸是水晶制的,还是那种有棱有角的。
陆道方头上被砸出了口子,血流不止,当天就被送往医院,缝了十三针。他那样重面子的人,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心里的气要是能顺过来就怪了,他本来就对沙金月不满,更别说这次十有八-九要破相。他当时是没说什么,可从医院离开后又过了些日子,一次趁着沙金月从外面回来取东西,两人又撕打起来。本来他都占了上风,结果他没想到没多久之后沙金月的姘头就出现了。
那人身材跟陆道方差不多,但比陆道方年轻,力气也比陆道方大,陆道方自然不是他对手。陆道方一开始不服气,但后来也看出来了,这是要吃亏,于是他一发狠心,也不跟那人纠缠了,就跟沙金月死磕。他当时根本就已经气得要疯了,特别是沙金月好死不死说他是个老不要脸的男婊-子,被人包养的时候,陆道方简直杀了她的心都有。
可能当时陆道方的眼神太吓人,沙金月被他勒住脖子两眼直翻白,随手摸了什么就再次砸了陆道方。很巧,这次是与那个烟灰缸同系列的水晶花瓶。
厉云天听了不由抱怨,“这么热闹的事你怎么才跟我说?”
黎非然简直冤枉,“我一说这些你就生气,转身就走了。”
厉云天:“废话!谁让你每次都是在我提孩子的事时说这些,我当然以为你在转移话题!”
黎非然:“……”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