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回来的第一时间就告知钟鸣谢诚的消息,万幸只是脱臼,几人趁着周末去医院探望。
医院的走廊上飘着清冽的药水味,安静的环境下又各有不同的嘈杂,钟鸣拎着小粥往病房走,却不小心撞上一道身影。
他抬头看,一张清秀的脸落入眼底,身上的白大褂上也有清冽的药水味,那人连忙躬身,“对不起。”
“没事。”钟鸣笑了一下。
“言医生,你过来一下。”远处有个人招呼着钟鸣面前的医生,随后他便冲着钟鸣一笑,着急忙慌离开了。
钟鸣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转身进了病房,只见几个人围坐在谢诚旁边问东问西,他笑着走过去,没有说什么话,只是默默将粥分好,然后给每个人递了过去。
陆言初接过的时候,笑笑,“谢啦。”
“嗯。”钟鸣淡淡回了一句,随后看向谢诚,“还疼吗?”
“不疼了,我明天就可以回学校了。”
妹妹从口袋里摸出两块糖,“这是韩迎冬和周泽让我给你的,这两个人这个周家里都有事,所以就没过来。”
谢诚笑着接过去,“替我谢谢他们,平常那么喜欢吃糖的两个人竟然舍得给我糖。”
“从我这里抢的。”钟鸣无奈地耸肩。
几人欢笑了一阵,门外突然传来清浅的敲门声,随后一抹身影走了进来,钟鸣回头看,竟然是刚刚在走廊上碰到的那位言医生。
“你们好,我是谢诚的主治医生言深,你们是他的同学吧。”言深笑着问。
“言医生好。”几人异口同声说道。
言深检查了一下谢诚的胳膊,然后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就离开了。
妹妹说道:“哇塞!这医院的医生长得就像小鲜rou似的,那白大褂一穿简直就是诱惑啊,你们说以后我也去当医生好不好?”
几个人纷纷朝妹妹投去怪异的目光,钟鸣说,“那你到时候要告诉我你在哪家医院,打死我都不会去的。”
陆言初捂着肚子笑出声来,“笑死我了,花哥你的人设真的崩坏了,嘴都快变得和韩迎冬一样毒了。”
钟鸣冲着他一扬眉,“这不是和韩迎冬学的,是和你学的。”
“啊?和我?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钟鸣笑,“之前你找问问题的时候,我不是给你出了几道题嘛,你说如果早知道是我亲自出的你打死都不会做的。”
“我吗?是我吗?我竟然说过这样的话?”
谢诚和妹妹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个人像看戏一样在旁边,完全插不进两人的对话中,而且这么没营养的话题竟然让他们笑得那么夸张,谢诚摇摇头,“花花,你中毒了。”
“嗯?”钟鸣和陆言初同时询问道:“什么中毒?”
“没事没事。”
几个人闲聊了一会儿,就准备回学校了。
妹妹一出医院,就被不远处的杂志社给吸引了,准备去入手一本,钟鸣和陆言初和他说了再见就准备回学校。
“我以前很少来医院的,这光第一学期就已经来了两次了。”陆言初说道。
钟鸣没说话,静静听着他说,偏头时却突然看到不远处的两道身影。
是那个言医生?
在言深的旁边立着一抹高大的身影,由于隔着一定的距离他看得不是特别真切,阳光打在那两个人的身上,像是世间所有的温暖都倾注在了他们的身上,就在下一瞬间他亲眼看着那个人拉起言深的手,在上面轻轻吻了一下,随后又俯身吻了一下言深的脸颊。
瞬间,他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毋庸置疑,他们是恋人。
之后,钟鸣移开视线,并排和陆言初往学校走,每走一步,阳光就在身后落下Yin影,他侧脸看着陆言初软绵的发丝,心底的某处柔软迅速被触动,他伸出手去,将大掌平放在陆言初的额顶。
陆言初步子停住,眸子微怔,抬眼去看钟鸣,只见他唇角的笑缓缓渗进眼底,像是一场慢动作的电影一样,让人期待他下一步的动作。
“该洗头发了。”钟鸣忽然开玩笑,收回手,放进口袋。
陆言初愣了三秒钟,立刻追上钟鸣的步子,“我昨天才洗的头发,不信你摸摸,可软了。”
“我不摸。”
“你摸摸。”
“我不摸,我……”钟鸣无奈的笑僵在脸上,眼中的陆言初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一样拉起他的手就去摸自己的头发。
他的头发确实很软,还很烫,一下子就烫到了他心底。
钟鸣掩去自己眼底的慌张,故意弄乱陆言初头顶的头发,动作却像是摸小脑袋,“一点都不软。”
“切,比你的软。”
“我的也很软,不信你摸摸。”
“我才不摸。”
“你摸摸嘛。”
“不要,我不要。”
……
两人的身影完全浸在阳光里,而在这个狭小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