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穿着白底绣牡丹的旗袍,头上盘着发髻,身姿匀称, 亭亭坐于桌前,光是看着, 就已经觉得很是不凡。
“你来了啊,请坐。”
女人虽已至中年,面容上皱纹难掩,但仍旧风韵犹存, 是位不折不扣的美妇人。
“谢谢。”
女人和气笑了下,将菜单递给夏珍, “干什么这么客气, 我姓文, 叫我文姨就好了。看看有什么想吃的,我都可以。”
夏珍接过菜单并没有看, “文姨,我下午还有课, 等下得马上回学校,不知道你要和我谈什么?”
“急什么,到时候叫老张送你回学校就好了。”见夏珍不解,文秀解释, “就是我们家司机老张,他跟了我十几年了,你放心肯定没问题的。”
夏珍没了借口,只好老老实实点了三样菜,便不肯再多点。
文秀见状,只好自己又点了几样。
招来服务员拿走菜单后,两人的谈话才算是正式开始。
“阿泽这几个月,过的是不是很开心啊?”文秀顿了一下,又道,“高兴的都不愿意回家了对吗?”
“这……”
夏珍不知该怎么回答才算正确,迟疑地开口,“我平时也要上课,这必须要问陶泽,才知道的吧。”
“这几个月我让人在H城挖地三尺的找,没找到。打他电话,却总是关机,从来没见他开过机。难道外边的日子就这么好,好到都忘了家在哪里?家里还有父母在等着他吗?”
文秀说着说着,眼睛里就含了泪水。
夏珍连忙从包里抽出一张纸巾,站起身递给文秀。
后者道谢接过,擦了擦眼角,又说:“逼他结婚是我们不对,我们做父母的,还不是希望子女幸福。他也二十六七了,女朋友也不肯谈,介绍多少个好女孩都不肯要。我们也是担心他,才要他跟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孩子订婚。谁知道他直接就跟人跑了……”
听到这句话,夏珍就觉得如芒刺在背。
什么叫做跟人跑了啊,她也没料到陶泽会突然要跟她一起回来啊。
文秀说着说着,忽然话锋一转。
“阿泽在在这,平时都做些什么?你还是个学生要上课,应该没办法每天陪着他吧。”
这这这……陶泽难道没有说过他在这里做客服吗?如果他没说,那她就更不能说了,免得两个人都要遭受莫名之灾。
“就是帮我搭理搭理店铺的事情……”
“你年纪轻轻,就已经开店了?实在是很能干啊。”
夏珍哪里感应,连忙否认道,“就是一间小小的淘宝店铺,算不得什么,每个月赚点钱补贴家用,不需要向母亲要钱罢了。”
“哦?”
文秀摆明了不大相信,夏珍也不想过多解释。她才不信对方来之前,没有将她的资料调查的一清二楚。
接下来文秀又问他们两个平时都在干什么,就好像生怕儿子早恋的严厉母亲。
行的端坐得直,夏珍没什么好怕的。文秀想知道些什么,她一五一十就告诉给文秀听。
因为夏珍太坦白太老实了,文秀倒有些疑惑了。
“真的?我怎么记得阿泽不喜欢吃甜食?”
“以前是不太喜欢吃,后来我把含糖量都减少一半,他就喜欢上了。”
文秀听得来了兴致,起身走到夏珍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朝她支招,“阿泽喜欢吃什么甜点?蛋糕还是饼?面包还是糕点?”
夏珍这话真的是戳到文秀了。
以前文秀还没认清现实,对做吃的很感兴趣的时候。她会捧着本食谱,不服输地在厨房里的捣鼓。当然,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基本不沾厨房油烟的她,做出来的食物都是很难以入口的。
这个世界上,有人第一次碰锅铲就能做出好吃的食物;但有人即便努力地去做,仍旧是难吃的一塌糊涂。
很不巧,文秀就是那个努力了还是一塌糊涂的。
再发现自己在炒菜上没有天赋后,立马又换了烘焙。发誓要做出一款美味的蛋糕,在儿子生日的时候,亲手捧到他面前。
奈何做了七八个蛋糕,都是失败的。
最后在陶泽生日当天,端到他面前的,仍旧是个半成品。
所谓半成品,就是蛋糕在烘烤过程中,没有成功膨胀起来,导致糖分过于集中。本来一分蛋糕一份糖,比例是1:1,但因为蛋糕没有发起来,只有一半的高度,导致蛋糕和糖的比例变成了1:2。甜度远远超过了预计,再加上蛋糕又不能尝一下看看,所以直到吃到嘴里,才明白原来甜到了过分。
又因为是文秀亲手做出来的蛋糕,陶泽坚持要吃完。
导致的结果就是,他给吃伤了。
在这之后,陶泽就开始对一切甜食敬而远之,再也不想吃了。
经过这一次,文秀也终于承认,自己实在不是这一块料,终于放弃了努力。
从那次陶泽生日直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