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又是点头。
弄明白了两个人都是谁后,小孩儿比比划划一会儿指指这个一会儿指指那个,又是指我,我拍自己的小胸脯的。我想了一会儿,疑惑道:“你是说,你要找我,但是黑子不许。后来谷辉告诉黑子说我死了,然后两个人说了一会儿悄悄话,黑子便赶你走,把你送回云香院了是么?”
小家伙儿委屈的点点头,做出讨厌黑子的动作,我不禁莞尔。小家伙儿看来还是挺喜欢黑子的,再怨黑子赶他走呢。不过,别鹤楼已经被灭了,黑子现在生死未卜,我不能告诉雾雨这件事。
我抱住雾雨道:“没关系,他不要你,不是还有哥哥要你么。哥哥将来帮你找个比黑子还厉害的高手中的高手,等你学会了,就变得比黑子还厉害。将来碰上黑子,你就打得他屁滚尿流,好好教训他好不好?”
雾雨笑呵呵的点头,还撸起袖子,握着拳让我看他的肌rou。小家伙儿白白净净的,倒的确是有些肌rou的,想来离开黑子后,自己也是常练习的。
我摸着小家伙的头,让他帮我梳头,整理好衣服后,才带着他过去前厅。几个管事的把我不在的日子里做的账目一一向我汇报了,我又做了些吩咐,便已经有三三两两的客人到了。
楼中还是一贯的热闹,一些老客人见了我都关切是问我身体是不是好点了,要多注意保养一类。我问了楼中的小倌才知道,原来楼中一直瞒着我失踪的消息,只说我生了病,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几月不见,倒是有一些新面孔的,身旁的小倌也悄悄与我说了一些常客。我仔细看了这些人,努力记住名字。
一夜平静,不过倒是岳小侯爷的到来吓了我一跳。我可是知道他与谷辉是把兄弟的,看见他,难免觉得有些害怕的。不过那小侯爷倒是根本没放在心上,或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谷辉都做了些什么,见了我微一愣后,还笑着跟我打招呼,“哟!这不是芸老板么,可真是有些日子没见了,您过的可还好啊?”
我有些惊讶,这小侯爷一向是个眼高于顶的,怎的还这般客气上了。于是也回礼道:“劳侯爷挂念了,侯爷一向安好?”
岳小侯爷显然就不是个喜欢说场面话的,说一句两句还行,说的多了,他自己就腻烦了。于是直截了当的道:“行了,都挺好的。南柳呢,快点那排他陪我。我都来了几日了,日日都说有客,分明是在骗我。今天你在正好,你可得好好管管你们这儿的人了,当我侯爷是那么好骗的么?”
我微觉诧异,这个小侯爷我记得当初可是看都没看南柳一眼的,抱着东葵就进了内室,怎的现在改了口味,喜欢上一向温润的南柳了?听这意思,怕是已经有段时间了。
“侯爷莫要着急么,您这般急切可是要把美人儿吓跑了的。您先坐会儿,我这就去为您安排,您看怎样?”
岳成松哼道:“还是芸老板识时务,你快些去吧,我就在这等着。”
我示意几个小倌过去陪他,却都被他斥退了。几人看我一眼,我摇头让他们退下,那岳成松见我还在,皱着眉道:“快点儿去啊,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还有,我不用其他人陪,除了南柳,我谁都不要。”
我应声出去,找了人去叫南柳过来。南柳仍是那副袅袅娜娜的模样,温和的微笑始终挂在唇畔,到我身边福身道:“芸哥儿唤我何事啊?”
我挎着他的胳膊道:“南柳哥,我回来你也没来看看我,你不疼芸裳了么?”
南柳微笑着摸摸我的头发道:“听说你睡了,我便没去看你,反正你这次八成是再不走了的,早晚也会见到的么。你还没说唤我来是什么事呢?”
南柳性子温和,面容俊俏,他喜欢笑,但总是笑得不温不火的,叫人看着就觉得这人很好欺负。不过那是不熟悉的人,熟悉的人都是知道的,南柳的便宜是占不得的。
只有他喜欢的人才能占他的便宜,他也乐得,若是个不相干的,他定是会千倍万倍讨要回来的。南柳虽面上温和,却也是心中清清冷冷的一个人。话说,这馆中,要么就是芸香爹爹从贩子手里买回来的,要么就是亲生爹娘亲戚亲自卖过来的,最是看得世态炎凉之人,哪个骨子个不是清冷的。
即使入东葵那般放荡之人,骨子里也是清冷的。喜欢和男人做,并不代表就会爱上这个男人。越是像东葵南柳这般外表看着很喜欢你的人,越是不容易爱上你的。反倒是西梅那样面上就冷清之人,才最容易爱上一个人。
我扶着南柳,叫他从窗外向内室看,南柳几不可察的微皱眉头,听不出喜怒地道:“他怎么又来了?”
鲜少见到南柳哥面上直接就能看出讨厌一个人,我忙问道:“南柳哥知道他的身份吧,他是登州的小侯爷,指名点了你的,你看,要不要见?”
南柳哥蹙眉道:“就说我有客吧,打发他走,今日刘老爷要来,我已是应下了的。”
我为难道:“到底他也是个侯爷,是官家之人,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况且听他说,你已是拒了他几次了,这样怕是不好吧?”
南柳明白我的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