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无奈的摇头。我捞起雾雨,拍拍他的头,“你怎么来了,不是在移花宫陪着娘么?”
雾雨调皮的笑道:“娘亲说怕你自己在这里无聊,所以要我来给你解闷。”
我笑道:“娘亲怎么样了?”
雾雨憋着嘴道:“时好时坏,好的时候直念叨着想你,坏的时候,就发疯。索性几位姐姐还能制得住娘亲,又不能将她锁起来,只好由着她发脾气了。哥哥,你什么时候回去陪陪娘亲,大夫说,若是有她心内一直惦记着的人陪着她,也许她能好些。”
我沉默了一阵,雾雨以为我在伤心,忙安慰道:“娘亲其实并无大碍,发病的时候极少,就是惦记着你。”
我摸摸小孩柔顺的头发,笑着道:“无事,这边事情完了,我就回去,以后一直陪着娘亲。”
小孩见我并无伤怀,才复又笑着低声与我耳语。我听了小孩儿的话,抬头戏谑的瞧了黑子一眼,黑子大约被我瞧的不好意思了,转头低咳了一声。
听见黑子咳嗽,小孩忙从我怀中起来,扶着黑子,让黑子坐下。复又倒了杯水,递到黑子唇边,“我都说了,让你先去休息的,你非要跟我来,昨晚上折腾了一宿,你这身子哪受得了?”小孩虽然抱怨着,但是却有着说不出的甜蜜关心在里头。
我笑着看两人互动,黑子时不时瞟我一眼,见我浅笑,头愈发的低了。我倒是没想到,这两人,黑子竟然还会甘居人下。看来,我的小孩,手段不错么!
见黑子再低,头就要窝在膝盖里了,我只好喝住仍在自说自话的小孩,笑着道:“你俩长途跋涉,黑子……又不大舒服,不如先去客房歇着。歇好了,咱们再叙不迟。”
小孩听我如此说,才笑着与我告别,拉着黑子直接出去了。黑子踉跄两步,回头对上我的笑,登时连脖子都红了。
我笑着摇摇头,又这一段故事,倒是冲淡了我不少担忧的心思。
月映辉再回来时,带回来的却是好消息。月照白已经有了微弱的脉搏,想来是正在恢复。毕竟,他已经呈现假死状态五年了,身体不是那么容易恢复的,倒是我心急了。
因为山上气候的原因,连月映辉也无法久留,所以并未派人守着。虽然月映辉一再强调,月照白的感知都在,知道我曾上山去过,但是我仍是不放心。以亲自手书了字,留在他的身边,期望他一醒来,就能知道我在山下等他。
雾雨来了后,每日里插科打诨,日子倒是过得快了些。雾雨自恢复发音后,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说话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可能是之前憋得太久了,所以已经有了成为话唠的趋势。
黑子被就是个闷葫芦,我又宠着他,雾雨便更是得了鼓励一般,每日唧唧咋咋的,我这院子里只要有他,从来都是热闹非常的。
月映辉自那日我与萧青明决裂后,也未再出现在我的卧室过。想来,他也是明白的,既然我知道了所有过往,那么他当初为了分开我们挑拨舅舅与母亲之间的关系,逼迫我们离开移花宫,又故意将母亲的视线转移,使母亲没有及时救了我与舅舅,因内疚终将自己逼得神志不清,这些事,我也都是已经明白的了。
他毕竟是舅舅的儿子,纵使我心内有些怨恨,但是却也不能对他说出与萧青明一般的话来。他倒也是个Jing乖的,所以才远着我些,一切待月照白回来再说。
百里司空倒是常来,但是只是坐坐,晚间有时我能见到他守在我的门外,大约是怕我有什么危险吧,我只装作不知罢了。他的情,我不敢要,装作不知,只怕自己还不了。
舅舅,你快些回来吧,小光已经受不住了。
许是月照白感应到了我的祈祷,终于,又过了半月,月映辉传了消息回来,月照白,醒来了。
听闻这个消息,我有一瞬的呆滞。许是这么久久的期盼,一朝得愿,竟然有些如在梦中之感。那个男人,将我一直捧在手中的男人,终于要回来了。
得了消息,我便在百里司空的陪伴下,等在山下。望着下山的路,心内焦急异常。
猛然被揽入一个仍旧散发着寒气的怀抱,那熟悉的感觉立刻充斥了我的全身全心。
“舅舅……”回抱住他,我哽咽着,只能喊出这两个字。
月照白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从身边之人手中接过大裘,却是裹在了我的身上。
仿佛要将我镶嵌入身体的力道,虽然叫我有些承受不住,但是却是真真的觉得心安。抱了我一会儿,月照白松开了我,双手捧住我的双颊,温柔而又不乏热烈的目光,直射入我的双目。
那深似潭水的双目,使我沉浸其中,无力自拔。
轻轻含咬住我的下唇,月照白轻轻唤了声,“小光”。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润深情,只是许久未曾开口的缘故,嗓音带着沙哑。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此时,始觉此言不假。
我俩默默无语,只深情凝视着彼此,仿佛这天大地大,只有彼此,才是唯一。
“咳!”一声短咳打破了这静默,追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