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没成想人家就这么直接干脆利落的承认的。
噎了一瞬, 陈王忽而就恢复到了一贯和善的狐狸脸, 笑眯眯的看着谢墨, 陈王的眼中满是赞赏之色,“谢大人也是个爽快人啊!”
谢墨神情冷淡,“诚如萱儿所言, 王爷有话直说便是。”
“好,够痛快!”陈王抚掌,而后转头细细的打量了墨宁一番,这才开口道,“本王原本来没往这上头想过,只是恰好回京之时碰上了你的幼女。见她眉眼间还算是有几分你的影子,本王当即便想起前几年进京时,所见过的你的长女的样貌。仔细思索了许久,又令你的幼女画下了她的样貌,确认她既不肖父,也不似母。本王这才起疑,故而来你府上走了一遭。”
见谢墨与颜氏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气,陈王接着笑道:“你们也不用动怒,所谓的天意,大概便是如此了。”
又转头看向墨宁,陈王的眼中浮现出一抹追念之色,叹道:“若不细看,倒也没人发现得了你的眉眼间有你娘亲的影子。你也是个幸运的孩子,若是真跟你娘亲长得一模一样,只怕谢兄夫妻也保不住你了。”
墨宁忍不住蹙眉,你们这你来我往叽叽歪歪了半天,也没把谢宜萱的身世给说清楚啊!
真是太没有效率了!
这么想着,墨宁便对着陈王翻了个白眼,而后开口道:“我说,你们说了好半天,现在总得告诉我,我的亲生父母到底是谁吧?前朝皇室那么多,我怎么知道自己是哪一个?”
这回轮到陈王惊讶了,“什么?你竟然不知道?”
不知道你刚才还那么嚣张个鬼啊!
陈王简直无语了,脸色纠结的看了墨宁一眼,见墨宁脸上的无辜之色,陈王顿时觉得自己心口有点堵。摆了摆手,陈王索性直接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你本是前朝的太子遗孤,生母是前朝太子妃。当年前朝国破之时,太子妃恰巧产下一女。皇兄当日破城之后,前朝末帝点燃了皇宫,所有皇族与之一道赴死。后来清点尸身时,还发现了一具婴儿尸体。皇兄本以为前朝皇室的血脉已经断了个干净了,却不成想,谢兄他们,竟然将你救了下来。”
语毕,陈王又是长长的一声叹息,目中的神色颇是复杂,看了谢墨与颜氏二人半晌,苦笑道:“你们对琴姐姐,当真是尽心尽力。”
颜氏神情淡淡,反问道:“琴姐姐为人如何,你我心中都知道。不然,我与谢墨,也不会费尽心机救下萱儿。只是凤霄,你摸着你的良心告诉我,琴姐姐当初对你如何?你如今,是想要丧心病狂的害了她的孩子吗?”
陈王苦笑,眼中的冷色微微褪了些许,摸了摸胡须道:“你先别急,我这不也没嚷嚷出去嘛。”
颜氏最是见不得人装模作样,也不管陈王的神情是如何的纠结。今日他既然登门说了这番话,便是将当初的那些许情分置之脑后,如此,再做出这副恶心样儿给谁看呢?
狠狠地瞪了陈王一眼,颜氏的语气是十二万分的不屑,“快把你这副恶心的神情给收了去!不然我还真怕我的隔夜饭都得被你给恶心的吐出来!”
陈王面色一沉,墨宁却忽而开口,直击陈王的来意,“你想要什么?”
听得墨宁此话,谢墨等人的眼神瞬间都落在了陈王的身上,满是疑惑的等着陈王的回答。
陈王见此,也不卖关子了,目光如炬的盯着谢墨与颜氏,肃容道:“我要你们手中的前朝旧部。”
“你从哪里听来的混账话?”颜氏猛的一拍桌子,怒气冲冲的问道:“我们手上怎么可能会有前朝旧部?当初能救下萱儿都已经是侥天之幸了,又怎么可能接管前朝旧部?”
似是被气得狠了,颜氏的心口起伏不定,书房内一时都是她的喘气声。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颜氏这才平复了自己翻涌的情绪,再次对着陈王吼道:“你脖子上的脑袋长得是用来看的吗?也不想想,我们真要是有前朝旧部,哪里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在朝为官啊?真以为京中人都是瞎的吗?”
再说了,谢墨也不过是一介文官,资历又不深,真要有前朝旧部,人家凭什么听他的呢?
陈王沉yin了片刻,见谢墨与颜氏的神情并不似作假,心中更是疑惑,“莫非,你们真的不知情?”
不应该啊,前朝皇室唯一残存的血脉就在谢府上,他们竟然没来谢府,这简直是不按套路出牌啊!
谢墨与颜氏同时摇头,他们当初不过是为了报答谢宜萱生母的恩惠,这才救下谢宜萱,充作自己的孩子养大。对于光复前朝旧山河之类的浩大工程,完全没兴趣好么!
陈王也傻了,摊了摊手,无奈道:“实话告诉你们吧,我与各位王兄们在封地中察觉到了前朝余孽的踪影,又恰好发现了你府上的秘密,这才有此一问。前朝余孽,人人得而诛之,你们可切莫犯傻!”
这是来扮起好人来了?墨宁冷笑,毫不客气的扒下了陈王的这一层遮羞布,冷声道:“王爷方才,可不是这么说的。我要是没理解错的话,王爷此番,便是为了前朝旧部而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