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事,即便他想救迦南,奈何命运怎是能轻易改动的?就算净思如今法力大成,要以自己的性命换回迦南的必死之局,也还差得远。
净思是个很能想办法的人。他并未泄气,苦思冥想之下,终于让他想出来了一个绝招。那就是度化迦南当初所留下的怨念碎片,以消除迦南浑身的戾气,又为自己添上一份功德,此消彼长,迦南怨气渐消,自己修为则更进一步,最终度化迦南,以命换命,为她博得一线生机,未尝不是迦南的一条生路。
因此,才有了净思这忘川之行。
只可惜,净思高估了自己。即便念了无数年的经,参了无数年的佛,对于迦南,净思还是半点抵抗力都不曾有。迦南喜,净思乐,迦南怒,净思愁,迦南悲,净思痛。
到了最终动手之日,饶是净思做足了心理准备,看到迦南那般伤心绝望得样子,还是忍不住心软。见迦南哭的悲痛欲绝,一张妖娆妩媚的芙蓉面上泪珠滚滚,净思的心瞬间便揪成一团,眼中是真切的痛楚,颤声道:“迦南,你莫哭,莫哭。”
迦南却更是悲痛,一双被泪水洗过的桃花眼恨恨的瞪着净思,怒道:“我就是要哭,怎么了?净思大师,你都要取我的命了,还不许我哭上一哭,是何道理?”
净思更是无奈,再次叹道:“若不是事态紧急,贫僧又何曾愿意动你一根指头呢?迦南,你且信我,我不会害你。”
话音刚落,净思忽而感觉怀中一暖,低头一看,身前已经伏了个娇娇软软的身子,净思还未反应过来,手已经比脑子更快的环住了迦南的腰。
脸上又是一暖,净思无奈地垂眼,就看到迦南眉眼弯弯的望着自己,星眸中满是缠绵悱恻的情意,如同丝网一般,细细密密的将自己的心缠了个严严实实。净思心下一叹,只觉得自己再也放不开手去,下意识地扣紧了迦南的腰。
偏生迦南还毫无所觉,伸手细细地将净思的眉眼摸了个遍,口中还笑道:“你这回当个劳什子和尚作甚?我就不信,你的六根可清净了?”
一边说,迦南的右手一边灵巧的探进了净思的衣襟,净思身子一颤,正欲开口,却不妨迦南忽而踮脚堵住了自己的唇。净思的脑中当即便是嗡的一声响,温香软玉在怀,又是自己爱极了的女子,即便是佛,亦是把持不住。
二人都不是扭捏的人,前头九十九世中,亦是有成为夫妻的时日,周公之礼于他们而言,不过是感情上的水到渠成,并不陌生。被迦南这么一搅和,净思瞬间便将什么清规戒律啊扔到了一边,很是折腾了迦南好些回。
迦南伏在净思怀中,一头黑亮的情丝凌乱的散落在净思心口处,又用手撑着净思的胸膛,迦南抬头望向净思,一见净思的光脑门便又是一笑,眼中媚意惑人,声音甜腻的问道:“哎呀,这可怎生是好?大师如今佛门清规戒律以破,要如何自处呢?”
净思的眼眸一深,伸手在那柔软处轻轻一揉,迦南的本就波光粼粼的眼中更添三分水色,不由嗔了净思一眼。净思却是一笑,俯身衔了迦南水润润的红唇,一边品尝一边笑道:“那贫僧便厚颜自荐枕席,做鬼王的入幕之宾,如何?”
迦南更是乐不可支,由着净思放肆了一回。平复了身体的余韵后,迦南一手扣住净思的手,将自己莹白修长的手指扣进净思的手指中,这才懒懒道:“我不知你因何想要度我,只是净思,上辈子我们曾经有过约定,永不相见。你素来是守信之人,让你背弃对我的诺言,还想对我动手,将我度化,只怕是我这一世,劫数难逃,是也不是?”
“你莫担心,交给我便是。”
“我从来不担心。”迦南的眉眼间俱是满足,忍不住蹭了蹭净思的心口,低声道:“我这辈子,因着封印了记忆,一直浑浑噩噩的,即便地府中日子不算难过,却也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如今见了你,想起了之前种种,我便觉着,此生已经是圆满了。虽然不知你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话我给你撂下了,我宁可与你一道儿死,也不愿你舍身救我的。”
反正每一世都是悲剧,迦南都已经习惯了,及时行乐便是。
只是迦南没想到的是,若是她这辈子消亡了,便再也没有来世了。因此,即便净思口中应了她,却从来不曾放弃过度化她的念头。
直到那日,迦南浑身被净思的定身咒所困,看着他燃尽了神魂护送自己进入了轮回,迦南才蓦然知晓,自己这辈子的结局应当是什么。
只可惜,一切都晚了。净思,早就灰飞烟灭,不曾留下一点印记了。
墨宁亦是一叹,对着泪水涟涟的迦南道:“你说想要解脱,只是,于你而言,什么才算是解脱呢?”
迦南收了泪,眼神坚定地看着墨宁,铿锵有力的道:“我要救回净思,与他生生世世长相厮守,让那可恨的命运再也不能捉弄我们半分!这才是我与净思的解脱!”
墨宁点头,迦南接着道:“还要劳烦上神查一查,为何我与净思要受这样的苦楚,我自问没有犯下任何大错,何至于受这生生世世的剜心之痛?”
说完,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