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铭是个道貌岸然的人,秦雪见他第一面就知道。他也许聪明,但是却并不代表他的情商就比她高。现在,不就被她耍的团团转吗?
除了一步步利用他对母亲的思念勾引他,秦雪也在如饥似渴的学习着一切。她有时也利用本身的优势给一些男生暗示,获得她想要的东西。
直到她遇见了沈逸。
那时候心理压力巨大却又难以舒缓的她不得已只好通过自残的方式释放。某一天好奇之下,她第一次开始虐待的,是一只她养的小乌gui。
乌gui没什么智商,也并不温暖。她用刀子割掉头的时候,它只是无助的挣扎着,但是并没有什么用处。
它太弱小了。
就像虐待着自我囚禁的自己一样,秦雪缓缓的笑了。
后来她开始下手有温度的动物。
宠物店买的仓鼠,花鸟市场买的小雀……鲜血让她很兴奋,虽然她知道自己有病,但是她脱不开身。
她真的很难受。
她第一次看到被扔在角落里叫声微弱的小猫时,她就知道自己完了。
小时候她养过猫,很漂亮的狸花猫,黑色的。但是后来被喝醉酒的父亲杀了吃了。
秦雪哭过,把那只猫沾着血的毛皮埋在了院子里。
这窝猫崽出生不超过半个月,黑白色相间,眼睛都不大睁得开。它们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徒劳的喊叫着。
秦雪抚摸了两下,被挣扎的猫挠了一下子,她也不恼,微笑着打开了自己刚买的一袋牛nai,猫咪本能的吸吮起来。ru白色的ye体滴滴答答,浸shi了它脏兮兮的毛皮。
她回家之后,很Jing心的准备了旧衣服做窝,煮了清粥和其他易于消化的东西,一天天的照顾。那群猫崽对她慢慢的产生了信任,她来送饭的时候会喵喵的叫,舔她的手指。
那天晚上,控制不住情绪的何书铭第一次握住了秦雪的手。
男人成熟的气息萦绕在她身边,背德感让他紧张中带着兴奋。秦雪微微的发冷,本能的感到了恐惧。与此同时,她又戴着最完美的面具,很合适的做出了挣扎迷惘害怕激动的情绪。
秦雪回家的时候趴在马桶边吐了。
她对着镜子自言自语,光裸的女孩子,身躯洁白的让人不忍亵渎。但她却不受控制的摸向了剪子,一边发抖一边戳自己的手臂。鲜红的血ye从皮肤表面流出来,毛细血管破裂,但并不很深。血滴在手心,秦雪终于冷静下来,放弃神经质的清洗,草草的冲了一下,疲惫的上了床。
她很快就睡着了。
她的睡眠质量很差,一直在做梦。一会儿是父亲踢打母亲,一会儿是母亲自言自语,一会儿是夜里隔壁房间令人心惊的哭泣,她躲在被子里发抖。一会儿又是何书铭那双深情的眼睛,无声的告诉她有多么喜爱她。
醒来时,竟然已经是早上九点半了。
被魇住了,她出了一身的汗。
秦雪饿得厉害,把家里能吃的都倒腾出来,慢条斯理的做了一桌子菜。
她强迫自己完成了每天的学习任务和作业,落笔的瞬间才发现自己空得厉害。
她换上了一身合适的衣服,少女动人的曲线包裹在紧身的针织衫里,军绿色的短呢子又越发衬得她肤白腿长,她简单的涂了一点粉色的唇彩,对着镜子笑了一下,才出了门。
那窝猫崽中身体比较健康的两个已经跑了,剩下一个似乎生了病,脏兮兮的也不好看。秦雪先是摸了摸它。因为长期的喂养,猫咪并不怕她。它伸出舌头舔了舔秦雪的手指,喵呜呜的叫着。
舌头上的倒刺让秦雪眉头皱起来,脸上却带着温柔的笑意,笑出了浅浅的梨涡。
下一秒,羸弱的猫咪就发出了极为尖利的叫声。
秦雪的戴上了一次性手套,拿起了口袋里的工具,无知无觉的做着极为可怕的事情。
她的心脏很疼。
(三)
她的行为并没有持续很久,就被人发现了。
一边快速的藏起工具,一边戴上面具,秦雪紧张得厉害,又奇异的冷静。
她知道是自己大意了,她还没能从昨晚的恶心里解脱。
她的自控能力还不够。
秦雪笑着,不动声色的勾引着面前的人。
但是很显然,他和那些蠢货不是很一样。
他怀疑自己了。
秦雪忽然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
沈逸很干净,干净的像个谜。
秦雪从来没觉得世界上会有这么难搞的人。他干净的无坚不摧,根本没有她能下手的地方。何况她忙着应付何书铭,一时间也很难抽出心思。
他看起来,是个很温柔的人。
秦雪记得他抱着猫咪的样子。一点都不在意猫咪身上的脏污,就那么拉开拉链捂在胸口,匆忙地去诊所为它治疗。哪怕那只是一条卑贱的、没人在意的生命,仅此而已。
她也不过只是那样卑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