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好欺负。
白老实就是这种人。
“黄休是不是这个月要出远门?”白老实突然想起来什么,问。
白杏儿点头道:“听说是要去外面置货,现在这么乱,大哥真是辛苦。”
“哼,我看倒是走的好,女儿啊,就趁着这个时机咱们把兰巧七弄走!”
“弄走?”
白杏儿不解,但又有点期待,她早就看兰巧七不顺眼了,要是能给赶走倒是清净。
“她就是仗着黄休护着她,等着黄休走了,随便给她按了由头,就给她赶走,一个nai娘你是二少nainai还没有这个权利了?”
白杏儿琢磨了下,点点头,“那还得爹帮我!”
黄休过了几日的确是出了门去,越是兵荒马乱他们做生意的越是奔波,许多过去可以找人□□的事情现在都要亲力亲为,临走前他特意找白杏儿而兰巧七嘱咐了几句,尤其是跟兰巧七私下里说许多小心的话,他虽然少在府里,可是管家也会没事的跟他说说家里的近况,知道白杏儿偷偷取钱被兰巧七拦下的事。
兰巧七其实心里有点不情愿再管这事,但看着黄休这样奔波劳碌也于心不忍,就没再提,只叫他放心就是了。
话说的简单,黄西一走,兰巧七的麻烦就来了。
白杏儿竟然倒打一耙说她挪用了库房的银子,兰巧七起初听到的时候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再怎么撒谎也该有个根据,怎么就敢说出这样的混账话来?
没想到这白家父女做的还真绝,白老实来京城的时候不久,却很快的认识了一群狐朋狗友,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个当铺的当票,上面赫然写着兰巧七的名字。
“我没做过!”兰巧七辩解,可是这个时候黄休不在,家里唯一的主子是白杏儿她又能跟谁辩解呢?
白杏儿还假装公道,说:“我也不信兰娘会做这样的事,不如去问问。”
于是便叫了当铺的人来对峙,竟然还这就认出是兰巧七自己去当的东西。
别说兰巧七了,就是在场的其他人也傻了眼,他们心里都估摸着兰巧七是冤枉的,可所谓人赃俱获,倒是也不敢担保票了。
众人舆论纷纷,都狐疑着兰巧七是不是真的卖了东西出去。
倒是王妈这个时候还算仗义,加上她资格老,都知道黄休都尊重她,就见她站出来说:“我整日和兰娘在一起,就没见她拿过什么东西回来,更别说这些首饰!”
“这一个镯子她拿回去了王妈看不到也是正常,王妈,我知道你和兰娘亲近,但我也是公事公办。”白杏儿故作为难的说。
王妈向来没将白杏儿放在眼里,冷笑道:“二少nainai不是兰娘的同乡吗?这时候这么想置姐妹死地了?平时没见二少nainai这样能言会道,这个时候倒是会说话了!看来二少nainai还是有点本事,就是这本事没用到好地方!”
“王妈!”兰巧七制止住王妈,知道她是为自己好,可是王妈说话向来没轻没重,跟黄休都是如此,黄休能容她,白杏儿怎么容得下,她也不想牵连到王妈。
今日的事她是不怕的,她没做过,等着黄休回来一定能给她公道,现在多说无益。
她不怕,可却寒心。
虽然知道这些日子和白杏儿疏远了,可是也没想到到了这个地步,兰巧七一直觉得自己不算笨,但就是这件事她就没弄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得罪白杏儿了,让白杏儿这样处心积虑的要除掉自己,如今更是找来个当铺的小二,想也知道是白老实在外面认识的赌徒。
这些赌徒在坑蒙拐骗上齐心着呢,白老实过去就找过赌坊的人来黄家骗钱,这次变本加厉要害人了。
见兰巧七不说话,白杏儿以为自己赢了,有点得意,她向来唯唯诺诺,在哪里都没地位,又经常被府里的人拿来和兰巧七比较,羞辱她没本事,如今看来你有本事又如何?
“兰娘,看在你我同乡的份上我也不将你送官了,你收拾收拾走吧。”
兰巧七冷冷的看着白杏儿,不咸不淡道:“原来二少nainai还想过将我送官啊?那我是不是该谢谢二少nainai开恩?”
白老实这时候窜出来道:“兰巧七你个寡妇别嚣张,你再嚣张信不信我将你带去见官?”
“好啊,我连猪笼都进过,还怕见官?”兰巧七对过往完全不在意,也不怕人议论,大大方方的说。
浸猪笼谁都明白是怎么回事,这府里的人一听不免议论纷纷,兰巧七这时候仰着头说:“但我活到了今天,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是无辜的!今日也是一样,你们大可以带着我去见官!可我还会活下来,因为我是无辜的!”
她这几句话说的掷地有声,管家听到也不免佩服,帮忙道:“兰娘坦荡!我看也是,咱们没做过,怕什么!二少nainai要是真想报官我这叫人去,不过到时候问起来怕是要细细的查查,看看是谁监守自盗!”
白杏儿本就是个绣花枕头,被人一将军就立马没了主意,眼神就往白老师那求救,白老实理亏,这个小二是他在赌坊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