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了地。
“啊？哦，不疼啊。我洗干净了！”
姚瑶反应过来他问的疼是指哪里，赶紧补充。说罢又觉得自己说的这句话听起来哪里怪怪的，她舔了舔嘴唇，欲盖弥彰的拍了拍丢垃圾的手，想要从傅亦城身边绕开回别墅。
傅亦城一把拉住了她。
男人手心的温度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传递到了姚瑶皮肤上，那里的皮肤因为陡然亲密的接触而下意识的微微战栗，宛如细密的电流通过。她怔然的看着他，忘了抽身离开。
“你，喜欢季天？”
都说色令智昏，色令智昏。
傅亦城这样的姿色的皮囊，饶是看了十几年，姚瑶还是很容易就一眼陷进去。此刻被他近距离的这样盯着，人的大脑很容易迟钝运作，迷失了心智。
“嗯……啊？不是不是！！！”
脑子宕机了三秒才反应过来傅亦城刚刚问了个什么鬼问题。
姚瑶一边否认一边就要把胳膊抽出来，可是傅亦城紧紧拽着她，毫无松手的念头。
“到底是，还是不是。”
他是不是因为看到了自己那本啊……该死……这男人是不是吃错药了觉得自己喜欢季天？！研究季天当然是为了攻略崔莉！攻略崔莉是为了活命啊！！不然谁闲的没事儿做周末不陪着老妈不在家睡大觉来这种山沟沟里团建！？
“傅亦城，你晚上是不是吃了过期牛rou啊？不是一向自诩自己英明睿智无人能敌的么！我 ball ball你用用自己的大脑好不好，我怎么会喜欢季天！？”
“真的没有？”
背对着光，傅亦城的眼睛很亮，里头渗漏出来丝丝若有若无的冷意配上那张气势凌人的脸，整个人给人极大的压迫感。他没有放手松开姚瑶的意思，维持着近距离的凝视，仿佛不肯轻易错过她任何一个微表情。
说到底，他对她太熟悉了。
熟悉她说话的语调，熟悉她的情绪，熟悉她所有一切微妙的变化。可是这种笃定的熟悉感最近却越来越受到质疑。
傅亦城觉得自己，突然看不懂姚瑶了。
似乎这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来自那个做了车祸噩梦的深夜……
梦里，他穿越热闹的街道，拨开一层层的人群，看到姚瑶仰面倒在血泊里，瞳孔里的光芒散去，乌黑的眸子注视着远天的夕阳……
那种失去感，让人终身难忘。
傅亦城的脸上浮现出了戾气：“不喜欢他为什么要单独为了他开微信，不喜欢他为什么在下班时间找他，不喜欢他为什么本子上写他的名字，还有……”
一气说完，傅亦城想到了那本日记本上姚瑶歪歪扭扭写的字眼——攻略……
攻略季天？
在这里攻略的意思是，眼前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笨蛋是想要拿下季天？
客观来说，作为这么多年来自己的助理，傅亦城对季天的评价相当高，也充分信任这个得力助手。可是一旦涉及到了姚瑶，他的身份便不再是季天的上司，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隐隐的怒意、茫然和迷惑像是山火，在松动的土壤下噼里啪啦的暗中聚集势力，大有直冲云霄的架势。
他略略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姚瑶满脸魔幻的看着傅亦城，许久动了动嘴唇：“傅亦城……你是以什么身份在问我这个啊……”
“姚氏的总裁，姚家的养子还是……”
还是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
在此之前，姚瑶从来没有考虑过傅亦城。这种不考虑当然不是因为傅亦城不好，他是任何女人都无法轻易移目的存在，这种否定和不可能是来自姚瑶本身。
怎么现在这些叱问，怎么听都有着浓浓的醋意？
姚瑶眨眨眼，再眨眨眼，无声的催促着傅亦城回复。
男人倏然松开了她。不知道傅亦城在想什么，他的脸上再次恢复成了清冷无波，往后微微退了退：“你把我助理的名字写在了日记本上，还不允许我过问？”
姚瑶的心像是半路飞出去的气球，摇摇晃晃的往上飘着，却突然被一只窜出来的鸟戳破，在空中化为了虚无。
哦，真的只是因为季天是他的助理……
“那什么……我也不想总是月薪五千啊……既然你把我安排到姚氏了，我也要好好工作才是。”嗓子明明很干哑，声音也无力，姚瑶还是强撑着解释。
她扫了一眼傅亦城，听到了这个解释，他明显是不满意的。可是这种不满意，被另外一种略微古怪的探究的表情所取代。
姚瑶硬着头皮往下接：“……崔莉跟我说，自从姚氏建立以来，季天是升职最快，得到嘉奖最多的有为青年，是整个集团除了你之外最优秀的男人。我心想学学他，总比学你的难度小吧，就写了个学习计划。”
“向季天学工作职场，为什么要攻略他。”
傅亦城满脸的不信。
“那是现在年轻人之间的流行术语！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