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蝶,他想要……宇呈冽被自己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想法惊了一下,而后他皱了皱眉头,将手伸向了左侧的冥:“弓箭给我。”
“殿下,这里距离太远。”林孝忙说道,他迟迟没有命城墙上的士兵放箭也是因为距离太远,怕伤到自己的林家军。
宇呈冽没有说话,他面无表情的拉开弓将一支漆黑的十字花型箭瞄准了正在与林蒲过招的季影寒。林孝心里默默为自己的侄儿担忧,此时林蒲正与季影寒战得难舍难分,如果宇呈冽稍有不慎,这一箭就极有可能射中林蒲。
然而此时宇呈冽心里十分清楚,林蒲根本不可能是季影寒的对手。果然,再几招后林蒲的动作明显慢了下来,季影寒的剑法十分Jing妙,出剑的角度也颇为刁钻,林蒲能有与他对招到现在已是不易。只见季影寒手中的剑故意往左虚晃一招,然后趁着林蒲不备突然间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刺向他的右腹。
“蒲儿!”城楼之上的林孝大惊。
林蒲赶忙回防,手中的剑堪堪挡住季影寒的,此时季影寒飞起一脚踹在林蒲左腿小腿上,林蒲的身体往左一歪季影寒的剑贴着他的右腰划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宇呈冽手中的弓弦一松,箭羽“嗖”的一声飞速朝前冲去,目标正是由于林蒲歪倒而暴露在宇呈冽视线中的季影寒。待季影寒觉察到破风而来的箭羽时,那支箭只离他不过数尺,他本能的侧身躲避,箭羽还是蹭着他身体飞过去。
季影寒被箭羽强大的冲力往后带了两步,他感觉到左腰一阵麻木,然后是烧灼的疼痛,一低头,血色已经浸透了白色的衣衫,正在慢慢的蔓延开来。
“少主!”临近的漠为大惊失色的扑上来。
季影寒一把扶住漠为的手,身形微微晃了一下。
此时林蒲已经被副将从地上搀扶起来,几个林家军将他们团团护住,季影寒那一剑虽然没有伤到他,但是踹在他小腿上的那一脚却着实不轻。
季影寒抬起头朝着城楼望过去,饶是城楼之上一片白衣,那个手持弓箭的人还是十分的刺眼,他又回头看了一眼扎入地里近小半截的箭,这样的力度,足以要他的性命。
主将受伤对己方士气是不小的打击,何况此时林家军见自家的太子殿下一箭伤了敌方的主将都更加勇猛起来,这场仗的胜负已分了。
“撤退。”季影寒淡淡的说,眼睛却仍旧盯着那支箭。
城楼之上,宇呈冽遥遥望着季影寒被漠为护着离去的背影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弓。
一支箭,伤的却是两颗心。
“季盟主,这药会很疼,你且忍耐些。”军营帐篷内,军医帮季影寒清理好伤口准备上药。
“嗯。”季影寒点头,随着军医上药的动作身体一颤,一下子咬紧牙关将差点出口的痛哼吞了回去,额角冒了一层冷汗,紧抿的唇也青白起来。
“这箭伤和普通的有些不同,好起来也会慢些,近几天季盟主一定不能做剧烈的动作拉扯到伤口。”军医边上药边叮嘱道,“现在天气热了,伤口很容易发炎,一定不能碰水,尽量少些活动减少出汗。”
“我知道了,多谢。”季影寒点头,动作却显得有些虚弱,伤口剧烈的疼痛让他一半身体都有些麻木。
换完药后,军医退了出去。
漠为上前来想要扶季影寒躺下。
“漠为。”季影寒眼睛盯着面前根本不存在的某一个点,“去拿些酒过来。”
“您受了伤,不能喝酒。”漠为说道。
季影寒沉默了一会儿说:“伤口太疼,我睡不着。”
漠为愣了一下,然后答道:“是,我这就去拿。”
帐篷内,季影寒面无表情的继续发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射这一箭的人是宇呈冽的原因,伤口竟格外的疼。从崇德帝咽气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和宇呈冽真的再也回不去了,但是直到生生受了这一箭他才好像真的接受了这一切。虽然在知道他身份的时候就已经做了无数次准备,但是真正面对的时候原来竟还是这样撕心裂肺的疼。他几乎可以想象的到宇呈冽此时此刻该是多么的恨他。
今天这一箭如果不是他躲得快,就算不死也会丢掉半条命。
他要杀他,其实应当在他的预料之中才对。
只可惜,他现在不能死。大仇虽报,但是这一切却再也停不下来了。
“少主……”漠为抱着一坛子酒走进来,看到仍旧在发呆的季影寒不禁微皱了下眉头,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中的酒递了过去。
季影寒接过酒坛,拍开泥封厚布刚刚掀起一角动作却不禁一滞,他猛然抬起头:“这是什么酒?”
漠为被季影寒眼中异样的神色弄的有些莫名其妙:“厨子说是这是他们小镇特有的梨花酿。有什么问题吗?”
“梨……花……酿……”
“小二说这酒是古水镇特有的梨花酿,香得很却不醉人。”
“你喜欢这里?那我们等南卿的事情结束了再回来这里怎样?”
“想做什么做什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