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翼翼,生怕我会生气,不开心。也不知何时开始,他对着我已经不再用“朕“自称了,明明是不想和我生分的意思,怎么就总要委屈自己?
不就是想听我吹笛子嘛,吹一个就是,又不是不会。
我将竹笛送到嘴边,嘴唇碰到吹孔的时候发现那“远安”二字,正好是抵在下嘴唇上。
猛然间,汗毛竖了起来。脑子也一下子灵光了,远安不就是在梦里那个云汐提到人。
“唰唰唰~”“嘭嘭嘭~”“biubiubiu~”脑子里闪过数个电视剧里狗血的剧情。
那个云汐和远安才是一对?而琏宸棒打鸳鸯了?就因如此他才会喜欢得那么卑微?这竹笛是远安送给云汐的?按照琏宸刚才的反应,他应该是知道的。那个云汐死了,那远安呢?
按道理,错的人是琏宸,可是……我怎么就那么心疼他呢?我的三观大概就剩琏宸观了,无论对错都向着他,就像个败儿的慈母。
别说我是非不分……
好吧,我就是非不分了,反正另外两个人我又不熟,反正我没有节C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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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还是给琏宸吹了一曲。
我没有用那支竹笛,开玩笑,我怎么可能用嘴唇去碰“远安”那两个字,这是出轨好不好?我可是很专一的。
我用的是书架上另外一支看着就很牛逼轰轰的竹笛,稀罕的湘妃竹,又出至名家之手,啧啧啧,这样的竹笛才配的上我吹的这首世界名曲——
“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
这是我最拿手的,十几年没吹了,我居然还记得谱子,一口气吹完整首,简直就是超水平发挥。
要知道,以前我都不敢吹那么久,因为……我们邻居唬哭闹的熊孩子都是说:“你再哭隔壁云哥哥要吹笛子咯。”熊孩子立马不哭了,比被警察叔叔抓走都管用。
额……好吧,我当时也算扰民了。
琏宸听得倒是认真,只是眉角不停地抽抽,我吹完他还跟捧场地鼓掌,“这曲子……云儿你新学的?很……很……嗯……很别致。”他想了小半晌才想出这么个形容词。
他这话说的可真违心,都吹成这样了还别致?不过……我爱听,科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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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我跟你说实话,我坦白……”
其实我想跟他说我不喜欢吹笛子,管他以前的云汐有多爱吹笛,到我这儿就over了。以后也别再叫我吹了,这哔得我也想尿尿了。
不知怎地,琏宸的脸色变了变,有点惊慌,又有点逃避,他假装又摊开一本奏折,准备批阅,但是……奏折拿倒了。
那一刻,我感觉到琏宸似乎察觉到我已不是原来的云汐。
这下轮到我惊慌了,还有些害怕,如果琏宸知道我不是真正的云汐……会怎样?治我个欺君之罪?拉出午门斩首?会不会凌迟处死?五马分尸?
可是……为何比起死我更害怕他会不再喜欢我,不再温柔地看着我,宠着我。
既然已是欺君,不如……
“琏宸……我好像……”我偷偷看了眼琏宸,他看着我,忐忑与不安写在他的脸上,为何他也如此害怕?
“我好像失忆了……”
失忆梗百试百灵,再说我也真的是不知道他们从前的事,不算百分百欺骗吧。
“失……忆?”琏宸挑了挑眉,像是恍然大悟,可是又马上失落了,“难怪……难怪你待我不似从前那般冷漠,原来是不记得了,才会对我笑,才会说喜欢我,才会和我……”
他闭上眼,神色尽是沮丧和疲惫,他叹了一口气,竟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他轻声道:“云儿,我该如何是好?”这话明明是在跟我说,却更像在自言自语。
他该是有多爱云汐啊?
心头一痛,我揉了揉胸口,十分不开心。
我不管,TMD,老子现在才是云汐,不对,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一直就是云汐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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琏宸仰靠在座椅上,皱着眉,眼睛失神地看着天花板。
这般失恋的样子是闹哪样?
哎呦……我怎么就这么看着不爽呢?这是当着我的面怀念之前的云汐?
一顶绿意盎然的帽子貌似正在往我脑袋上扣,卧槽,我这小暴脾气要爆发。
我蹭地坐到他的腿上,这溜得跟猴上树似的。双手捏住他的脸颊,恶狠狠地说:“我不记得我以前对你好不好?但听你的意思,应该是不咋地,既然以前的我对你不好,你为何还要念念不忘?现在的我不好吗?”我扯着他脸颊的rou,肆意地揉捏,看着他变形的脸又下不了手了,双手改为捧他的脸。
他不做声,微微蹙眉,却愣愣地看着我,估计在思考我刚才的问题。
我摸了摸他的眉头,继续道:“以前的事我不记得了,可是当我第一次看到你时候,就喜欢你,嗯,就是一见钟情。你这么好,我也搞不懂以前的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