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时我也感受到我是躺在一个同样温暖的怀抱里,脑袋贴在他的胸口,还能听到咚咚的心跳声。
我抓住那只手,可是不敢睁眼,我怕都是幻觉。
“涟宸……是你吗?”我抖着唇问。
“是我。”
“涟宸,我睁开眼就能看到你吗?”
“嗯。”
得到肯定,我快速地睁开眼,就算被突然摄入的光亮刺痛双眼,也瞪得大大的,就怕一眨眼就错过了什么。
是涟宸的脸,那张依旧帅得让我合不拢腿的脸,他温柔的朝我笑,眼睛如星空般闪耀。
是了,他是涟宸,我的涟宸。
100
“嘚驾~嘚驾~”宫人驾车的吆喝声盖过,车内“嗞溜嗞溜”唇舌的交缠声。
四瓣火热的唇难分难舍地吮吸、啃咬着。分开时,一缕银丝扯出,断裂,挂在了唇角。
恍恍惚惚,摇摇晃晃。
“我……我是在做梦吗?呼呼……”
我粗粗地喘口气,舔着唇角,唇上还有点火辣辣的肿痛感。
是的,我和琏宸接了个干柴烈火又加桶油的吻,很美好,很热辣,很实在。
琏宸用指尖点点我的唇说:“或许吧,我也觉得不可思议,用梦来解释或许更能让自己接受。”
“那么……我们还活着吗?”我问。
他不答,指尖却滑倒我的口中,拨弄我的舌头,然后命令式地来了句:“咬。”
我不明就里,十分服从地咬了下他的手指头。
他“嘶”了声,然后斩钉截铁地说:“活着。”
我舔了舔他的手指上的齿印,问道:“这究竟怎么回事?我们明明……明明……”死了。
他说:“其实我也会没弄明白,只是能确定,我们死而复生了。”
他托着我的屁股把我抱坐到他腿上,我顺势搂住他的脖子,脑袋靠在他的肩上。
马车还在颠簸,可我的心却从未如此安稳过。
活着,真好。
101
事情的经过是那么的反科学,灵异和狗血。
不过,在我身上发生的事,哪件不反科学,哪件不灵异,哪件不狗血了。
首先说,为啥我前段时间又困又累?
原因竟然是那个云汐小碧池的灵魂也一同在这个身体里。一个身体里塞着两个灵魂,双倍地消耗着体力和能量,不累成狗才怪。
还有云汐藏在这个身体里,一直没有显露出来,是因为他在消耗我的能量的同时,聚集自己的,确保自己在远安入葬的这天能够掌控这个身体。
妈的,心机婊。
那么……为什么云汐要回来?
因为誓言。
是李远安的誓言,应该说李氏家族的誓言。李家为开国元勋,世代为将,一门英烈。李家先祖立下誓言“我们李家子孙生是君王的人,死是君王的鬼”。
这话听着怎么就那么基情四射?李家先祖跟琏宸家先祖是gay吗?
是吧……这不都隔代遗传了嘛。
就因为这个誓言,所以李远安的魂魄无法自由,在尸身还朝的时候,魂魄也跟着回来了。若入葬英雄陵,那么他的灵魂也只能留在英雄陵。
而英雄陵为让英雄们的英灵得到安息,特在陵墓初设之初,设下了结界,除陵墓的英雄们的灵魂,其他灵魂是进不去的。
远安的灵魂随着尸身进了都城,云汐当然相随,只是无法随他进入英雄陵。他们两人经历了坎坷,好不容易能够在一起,怎能甘心因此分离,势必要寻找去除誓言方法。后来他们找到了,可是却需要一样关键的物品,那就是君王的心头血。
于是就有了云汐附身在我身,以半截竹笛捅伤琏宸,欲取心头血的事情发生。
102
取心头血的事,原本李远安是拒绝的,毕竟忠君信念是来自娘胎,深至骨髓的。可云汐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用那支刻着远安名字的竹笛取心头血。
这有什么区别吗?不都是心头捅一捅。
事实是有区别的。
那支竹笛是李远安做的,但就算是李远安亲手做的也没什么特别啊,他又不是制笛的名家。特别之处就在于做笛的竹子,虽然是普通的苦竹,但却是长在灵山顶上,集天地之灵气,日月之Jing华,一棵差点成了Jing的苦竹(后边半句是我加的,科科)。
所以用它取血,边取边疗伤,取血后还能快速凝结伤口,除了失点血,有点疼,基本上也没啥大的影响。
我草,那竹子还有吗?我也去搞两根,简直比伽马刀还神奇,卖到现代,这是要发啊。
他们的想法是好的,计划得也挺周详,可他们低估了我对琏宸的感情,于是就被我这个半路杀出来的云咬金,搅了个鸡飞狗跳,血流成河。
TMD,这就尴尬了。
当然,他们也低估了琏宸对我的感情。琏宸为我殉情,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