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似的赌气,真不嫌丢人!”言语很是嫌弃。
晓安闻言转回目光,可是姬月流已经放开他的衣服,自顾自的走了出去。
走了几步又忽然回过头,冷道,“你不是能走路了吗?杵在那做什么,等本皇子扶你吗?”
晓安看着他小小的背影,无声摇头。
这样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时,故意嘲讽人的样子才是小孩子吧!
晓安莫名觉得这个聪慧、漂亮得不像样子的孩子很是可爱。
似是体谅他大病初愈,姬月流也没有走太远,只是绕着琉玥殿走了一圈。
“既然你的病好了,从明天开始,我去哪里,你就跟到哪里,明早我出门的时候,要看到你,听到了吧?”
姬月流也不管他有没有回答,接着又说,“他的病好了,这偏殿他就不能再住下去了,福顺,让人把这里收拾了,以后他住在琉玥殿主殿的耳室里。”
“是。”
琉玥殿主殿的耳室是专门给守夜的奴才睡的,但姬月流一直不喜欢有人睡在离他那么近的地方,所以一直都空着。
直到现在,晓安住了进去。
从那天起,宫里人尽皆知:二皇子姬月流身边新收了一个跟班,地位比贴身小太监福顺都高。
别人都当晓安是个下人,福顺好歹也是看着姬月流长大的,自然知晓二皇子绝不仅仅只把晓安当作跟班,不过,真让他说,二皇子把晓安当做什么人,他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毕竟,二皇子对晓安着实不算太好。
“我要喝水。”稚嫩的声音颐指气使道。
晓安倒了杯水给他。
“太凉了。”
晓安换了一杯。
“太热了。”
晓安兑了一些冷水。
“我不想喝了。”
晓安把水放回桌子上。
“那小鸟我看着有趣,你去给我抓过来。”
晓安身形一闪,消失片刻,落回他身边时,手中一只犹带迷茫的小鸟。
“我不喜欢这小鸟了,你给我舞个剑瞧瞧。”姬月流看都不看他手中的鸟一眼,又接着说。
晓安手一扬,小鸟飞了。
因为还没有剑,晓安折了一节树枝,原地舞了起来。
姬月流看了一遍,就没兴趣了。
……
接着又是没完没了的命令、要求和刁难。
晓安按他的要求,说什么做什么,每一项都完成的极好,只是不发一语,甚至连表情都不换一个。
姬月流想要他换个表情的主意自然是没能成功。
刁难了几日,姬月流就没兴趣了,当然,他也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只是来日方长,想让他换个表情、说个话总是会有机会的,毕竟,他又不可能一辈子不说话,一辈子木着一张脸。
过惯了漂泊不定的日子,难得安稳,如今,看着这个身份高贵的男孩,倒也有些意思,晓安索性也留了下来。
看着他心不在焉的听课,高兴了背背四书五经,不高兴了就打打瞌睡;瞧着他逗逗宫女、捉弄太监,在宫里四处溜达;跟着他溜出宫,看戏、逛街、踏青……
有意无意,将目光停驻在他身上,倒也让晓安枯燥乏味的人生多了不少乐趣。
不过,这种平静并没有维持太久。
尽管晓安的剑被姬月流收了起来,换了另一把剑,但到底是有人见过他的模样,知晓他的长相。
若是不出宫,待在宫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待风波过去,自然便没有江湖人找他了。
可是,姬月流忘了这一点,没等风波过去,就耐不住寂寞的带着晓安偷偷溜出宫玩去了。
涌入帝京的江湖人自然会注意到他。
在姬月流第四次带晓安溜出宫时,他们被人堵在了小巷子里。
姬月流睁着大眼睛打量着那群包围他们的人,不见一丝被包围着的紧张与不安,啧啧叹道:“原来江湖人都是长这种模样的,没想到我倒是挑了个好的,”说着还赞叹的看了眼身边的晓安。
“雪刃,没想到那么重的伤都没能让你死去,今日我们是决计不会再让你活着离开的,快来受死吧!”
“喂喂!你们这些个草莽,难道没听说过:打狗还是要看主人的吗?他的命是我救的,我让他活他就必须活着,你们想让他死,也要问问我答不答应!”姬月流声音稚嫩,乍一听不大能引起他们的注意,但那语气里毫不示弱的气势,着实让他们不敢小看,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里。
一个看起来比较有分寸的中年人站了出来,“我们无意冒犯二皇子殿下,只是殿下身边这位可是黑门第一杀手雪刃,过去杀了我们不少兄弟,碍于黑门实力强大,我们不能动他;现在他叛出黑门,无人庇护,我们自然要找他寻仇。还请殿下给我们面子,将他交给我们处置。”
“嘁~”姬月流不屑的嗤笑一声,“你们是什么身份,敢向本皇子讨面子,未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