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弧度,“原来是他!”
“传令下去,从今日起,所有人退守城中,没有命令,不得随意出兵,违令者,斩!”
“是。”副将应了一声,接着和探子一同出去了。
“牧斐,你手下能人极多,给我找个与陆云书身形相似且Jing通改容换面之术的人来。”
牧斐一听,大惑不解,心下不安道,“大哥,你要做什么?”
牧雷瞟了他一眼,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几日后
大周军驻扎地
陆云书来到军中后,生活也没有太大变化,许是知道他喜静,没有军情要务,一般都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他也乐于这种现状。
每日吃完饭,在帐子周围溜达溜达,上个茅厕,就会回到帐中继续钻研兵法,或许是因为亲眼观战过的原因,这些日子,兵法方面的想法愈发丰富完整,以前想不到的、忽视了的地方都找到了答案,这种感觉让他十分愉悦,连对环境不习惯而产生的滞闷感都少了几分。
这日吃过晚饭,他如往常一样在大帐周围散步,脑子里依然全是兵法上的事,不知不觉,待到了天黑。
韩老特意嘱咐过他,尽量在天黑之前回到帐子里。
虽然陆云书认为自己不会有什么危险,但依然听话的每日都在天黑前回去,只有今天想事情想得晚了些。
“赶紧去趟茅厕,就回去吧!”这么想着,陆云书匆匆忙忙去了位置比较偏僻的临时搭建而成的茅厕。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几个黑影闪过。
陆云书进入一间茅厕,关好门,一转头的功夫便失去了意识。
大约半刻左右,暗卫依然没有看到他出来,两名暗卫现身在茅房外,对视一眼,试探道,“陆公子!”
没有任何应答声。
两人连忙向茅厕靠近,即将破门而入的时候,门推开了。
陆云书看他们一眼,尴尬道,“不好意思,晚上吃多了,肚子不大舒服。”
两个暗卫见他无事,躬身一礼,重新隐于暗处。
陆云书悠然向自己的帐子走去。
他们离开后不久,几道黑影也悄然离开。
除了第二天,有人发现茅厕后方的木板松了之外,再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嗯~”陆云书从黑暗中醒来,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个宽敞柔软的床榻上,瞬间清醒。
回想起昏倒之前的事,陆云书顾不得自己依然疼痛的后颈,拉开帷幔就要冲出去。
刚绕过屏风,就看到坐在桌旁的高大身影,连忙停下脚步。
“醒了?”
陆云书嘴唇微动,要问的话终究没有问出口,只是看他一身古丹服饰,还有那与牧斐有八分相似,但比他更粗狂、更有气势的容貌,立即便猜到他的身份。
“古丹王掳走在下,是因为在下已经威胁到你实现自己的野心了吗?”陆云书问了另一个问题。
“你比我想象中要聪明敏锐得多,我原本还以为,你除了兵法什么都不懂。”牧雷冷笑着,嘲讽道。
“以前确实是那样,但自从来到军中,我不得不多想一些,多看一些,因为兵法之战也是攻心之战,我不能输,也不能让大周的兵将们去送死,这是韩老将军教给我的。”
“呵~没想到短短几日,你倒是成长了不少。”
陆云书感觉他的话有些怪怪的,却不知道怪在哪里。
虽然成长了,但与人相交之道,他还是懂得很少,或者说,他只有通过兵法才能懂得别人的想法。
牧雷好整以暇的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说,“来下盘棋吧。”
陆云书感觉到他目光里的侵略性,本来都做好准备面对他的折辱和刁难,没想到他竟然说了这句话,下意识的张开嘴“啊~?”了一声。
牧雷看到他呆呆的样子,戏谑的笑了笑。
陆云书连忙闭上嘴巴,脸上浮现出尴尬的红晕。
下人们进来摆好棋盘、棋子、茶和糕点。
陆云书走到他对面坐下。
他演练兵法的方式除了去韩老的军营实际Cao练,还有就是用棋盘摆出来,而且,后者才是他演练兵法的主要方式。
看到棋盘,陆云书头脑中自然而然会浮现出两军对垒的场景,原本警惕对方的神经,也慢慢转移到棋盘的对垒上。
牧雷察觉到他注意方向的调整,眼中闪过了然的笑意。
刚开始节奏很快,越到后面,需要的思考时间越多。
不愧是古丹王,果然如外面传言所道,用兵如神,陆云书全神贯注于棋盘上,心中无限欣喜与激动,甚至忘了自己正身处敌营,忘了大周军中或许已经发现他不见了。
有时思考受阻,陆云书随手拿起旁边盘子上的糕点,小口小口的咀嚼着,或者手指沾了杯中茶水,在桌角画来画去,十分忘我。
牧雷乐见于此,饶有趣味的看着他的习惯性动作,表情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