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气急了。
牧雷闻言骤然大怒,目光冰冷,“原来在你眼中,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吗?”强压下怒火,怕自己一怒之下伤了他,狠狠拂开他的手,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再不看他一眼。
陆云书踉跄着,颓然坐倒在矮榻上,表情凄然,自言自语道:“我也不想那样想你,可是……不那样告诉自己,我要如何放得下你,又如何面对我的亲人和君主……”
之后的半个月,牧雷没来看他一眼,云书一边思念,一边担忧,生怕因为自己激怒了他,而使他大举发兵。
忧思郁结于心,食不下睡不好,短短十几天的时间,迅速消瘦,又一次病倒了。
牧雷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
“怎么不早通知我?不是告诉过你们好好照顾他,他发生任何事都要向我禀报!结果你们就把他照顾成这样,来人,把他们拖下去斩了!”牧雷看到消瘦不堪的云书,勃然大怒。
下人们哭喊着跪地求饶,但还是被拖了下去。
“别、别滥杀……无辜……咳咳咳~”床上被吵醒的陆云书赶忙拉住牧雷,却因为身体过于虚弱,一头栽倒。
牧雷连忙把他揽进怀里,焦急的查看他的情况,“你怎么样?云书。”
“别、别杀他们,别因为我、杀害无辜,求你……”陆云书乞求道,手紧紧攥住他的衣角。
“好,只要你养好身体,我就不杀他们,所以,你要快点好起来,听到没有,云书,我不想再看到你病恹恹的躺在床上的样子,你听懂了吗?”说着,他给旁边的侍从使了个眼色,侍从连忙跑出去。
云书虚弱的看着他,“牧雷,你没有对大周出兵吧?”
“现在没有,但不代表以后不会出兵,只要你好好待在我身边,我就不会出兵。”牧雷要挟道。
陆云书听到他的话,又安心的闭上眼睛。
牧雷吓了一跳,以为他又昏了头,大喊了一声“大夫!”
一直等候在外面的大夫匆忙跑进来看诊,恭敬道,“大王,药已经起效了,陆公子只是睡着了,好好休养一些时日,就不会有什么大碍。”
牧雷这才放下心,让他下去,独自守在云书身边。
之后一个多月,陆云书果然慢慢好转,只是依旧沉默寡言,牧雷不放心下人,于是搬进了他的屋子,与他同住一间,包括处理政务也在这里,就连商讨国政之事也不避开他。
大臣们也劝过他不可如此,但都被牧雷以冷厉的眼神瞪了回去,加之陆云书比较安分,没惹出什么麻烦,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陆云书本来也不是硬心肠的人,对牧雷的用心也看在眼里,与其日日挣扎逃避,不如把一切都说开了,尽管,他并不认为他的分量足够改变那个人的野心。
“牧雷,我们谈谈。”
“好。”
谈话由这两句开始,但之后两个人却久久没有没有说话。
明明是陆云书先开的口,却偏偏话到嘴边,又不知该如何说出口,万一只是他的自作多情、自以为是,他要该如何收场?陆云书的嘴张开又闭上,心中无限纠结。
“无论你要说什么,我都不会放你离开,所以要是你想让我放手的话,就不必再说了。”牧雷冷道。
陆云书闻声看了他一眼,刚触及他暗藏火热的目光,便浑身一颤,立即移开视线,不敢再看,生怕自己想起某一夜的事,嘴唇颤了颤,说,“如果你能解决我提出的三个问题,我就心甘情愿留在古丹,留在你身边。”
“呵~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就算我解决不了你提出的问题,你也只能留在这里。”牧雷冷笑。
陆云书心底一沉,惨然一笑,“我是没什么资格,不过只有一条命罢了,既然我有家不得归,还成了敌国俘虏,与其苟且过活,不如死了,你再怎么神通广大,也没办法日日看着我,或许某一天,你看到的就是我的尸体。”
牧雷瞳孔紧缩,猛地握住他的下巴,“你敢拿自己的命威胁我!”
“……”陆云书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
牧雷咬牙,松开他,冷喝,“说。”
陆云书揉揉下巴,半晌,开口道:“其一,两国敌对,我为大周,你为古丹,何解?其二,你为古丹王,终究要留下子嗣传宗接代,而我只是一个男人,何解?其三,我为大周丞相和长公主之子,同样要娶妻生子,成家立业,何解?”
牧雷听完他的问题,嗤笑道,“就这三个问题?”
“是,就这三个。”陆云书点头。
“好,既然你问了,我就解决给你看,只是一时之间并不好解决,因此,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牧雷猛地将他拉倒在自己怀中,暧昧的贴在他耳边低声道:“这期间,你要任我予取予求,不得拒绝,如何?”
陆云书闻言,脸红了又白了,想到不过是一副皮囊,他又是个男子,既然早就已经……多一次少一次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