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清宫只有一位十皇子殿下。奴才狗眼不识贵宝殿一片紫气祥瑞,误闯惊动了皇子殿下,奴才罪该万死。”李全澔觉得自己这一派奴才样说的是越来越地道越来越顺口了。至于为何明白这是十皇子,这上头写着东清宫三个大字,再加上这小鬼自称本王,又比自己年少,除了十皇子还有谁?
小鬼用鼻子嗤了一声,“原来是个识字的,这样还能误闯本殿,罪加一等。”
“殿下方才说了若是奴才能办妥两件事便不追究,望殿下一言九鼎。”
“好吧,这最后一件事。若是办不好,便连同前一件一起罚你。”
“奴才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皇子努努嘴,拿起了他刚刚一直握在手中的东西,“这纸鸢该怎么放啊?”
李全澔差点没把眼珠子给瞪出来。这小子摆了这么多的架子,兜兜转转的威胁他这么多,就为了这个?
“回殿下的话,恕奴才斗胆直言,这纸鸢必须要在有风的地方才放的起来,怕是这宫中……并无起风的时候。还有这地上尽是积水,若是纸面沾上了水,纸鸢便飞不起来了。”
那小子像是一下子泄了气一样,握着纸鸢半晌说不出话来,“本王问你该怎么放纸鸢,你的答案却是纸鸢飞不起来,是吗?”
“若在宫中,怕是如此。”
“小喜子!你这是欺君罔上!”
“殿下息怒,我大盛太、祖圣训,不杀直言敢鉴之臣。殿下若要砍奴才这颗脑袋,怕是有违圣律……”看着这小子的脸色越来越差,李全澔赶紧换了个口吻,“不如这样吧,奴才有个方法,能做出没有风也能飞的纸鸢,您看这样可好?”
“做不出来的话我可要唯你是问。”
“那当然。”李全澔向人要了一柄小刀,和一些做纸鸢剩下的竹材,三两下就做好了一只竹蜻蜓。他记得以前也是这样逗他二哥的,就靠这一手技艺骗来了不少东西。他会做的东西还多着呢,竹蝉、小翻板、竹枪,没一样能难倒他。这又是要多亏小时候上的那才艺班,那时有个暑期童玩夏令营,不但教他们这些还教了怎么解鲁班锁、九连环。没想到如今竟成了保命的道具。
竹蜻蜓在庭中高高飞舞,把那孩子逗的乐的笑了,这才终于放过李全澔。他刚退出殿门,已是出了一身冷汗。小孩子就为了个纸鸢喊打喊杀的,要是没治治他,长大了可该怎么办哪?
抹抹汗,揽了个路过了宫女问清了路,便回长宁宫去了。
这一回去必是要给徐公公盘问为何拖了这么久,李全澔也不隐瞒,一五一十地说了。
“东清宫……能从那平安回来真是你福大命大。十皇子自幼丧母,最是顽劣,尤其对待下人更是苛刻。往后还是多加小心为上。”
正说着,十皇子便入宫来请安了。只是那扑倒在皇太后怀中,甜滋滋地喊着皇祖母那天真烂漫的样子,看的李全澔又是一阵恶寒。
作者有话要说: 为啥连太,祖二字都得HX啊
☆、第9章
“皇祖母,近来儿臣身边缺个捧墨的,您看让门口那个小太监来给儿臣捧墨如何?”
“嗯?都好都好,只要宿儿喜欢都好。”
感觉到从房里传来不怀好意的视线,李全澔不禁打了个冷颤,想着是不是这Yinshi的天气给冻的。不一会便有人唤他进屋。
“小喜子,你进宫多久了?”
“回皇太后的话,奴才入宫已有半载。”
“嗯。”太后说着又喝了口茶,口气依然那么让人摸不清头绪,“我们宿儿看了你甚是喜欢,既然有幸入得了我宿儿的眼,明天你便收拾收拾搬去东清宫服侍十皇子吧。”
“奴才从命。”李全澔心里却是暗叫不好,在长宁宫这至少有徐公公罩着,出了什么事也有个照应,在东清宫那是死了也没人替他埋尸。他偷瞄了徐公公一眼,见他也是一脸悲壮,不禁暗自叹了口气。
十皇子才刚踏出宫门,徐公公便赶紧拉他到一旁咬耳根,“小喜子,徐公公念你灵巧便提点你两句,这十皇子可不是好侍奉的主,皇子今年不过八岁,从他宫里拖出来的尸体便超过半打。他娘昭文皇后三年前便生病去了,因此也没人管的住他。就连太傅也要在他那张嘴中败下阵来,你可要千万小心。”
“多谢公公提醒。”李全澔一作揖,回头给徐公公塞了点谢银,感谢他这半年来的照顾,收拾好行囊便惴惴不安地往东清宫去了。
才刚拉开门,就有个身影朝他扑来,一伸手就挂上了他的脖子。有了上次的经验,李全澔差点没吓的胆都飞出来。
“喜哥!喜哥你好厉害啊!没想到你是个富家公子,就想你怎么气质不比一般呢。”
李全澔脸上有些尴尬,这小子没神经的,怎么就不想想这气质不比一般的富家公子是怎么落得这境地的,“哎,阿吉你也在这。”
“是啊是啊,能跟喜哥在一起就是好。”孩子笑的一脸天真,不知道几年之后还能不能保持这纯真的笑容呢?其实李全澔想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