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我看着,也像是个好孩子。只不过……”许嬷嬷眼睛一眯,低声道,“这身孕一事,无论如何都得给我瞒住了!你们两个,都给我想想办法!”
另一边,顾远一回去,就被张弓拦住,牵起两头骡子拉着的车,又进了京城。
“好了,别回头看了!等你以后娶了人,天天都能看!你张叔我都要走了,就不能好好送送我!”
顾远回头笑了笑。
张弓也是高兴很,“没想到啊,我还以为你这得慢慢往上熬,结果一下子就成了皇帝亲卫了?这次回去,张叔我脸上有光喽!”
顾远感谢道,“这一切还是多亏了张叔,张叔大恩,顾远不敢忘。”
张弓哈哈大笑,满意的点点头。
顾远将张弓送到镖局,在镖局里过了一夜,第二天清晨,将张弓送出后,他直接换了随身带着的官服,绑好腰牌,往皇宫方向走去。
御前带刀侍卫实为虚衔,有品无职,但是顾远他们四人,却是有职位在身,而且是在皇宫内。
宫门前和炎晟武、张晓辰、丁长宏相遇,四人一同进宫,在一个小太监的带领下,被领到赫赫有名的御书房,的门前站着。
等小太监一走,炎晟武瘪了嘴,“难不成咱们就站在这儿?感觉像个傻子。”
“嗯!”张晓辰笑道,“感觉和皇城卫没什么区别。”
他这么一说,炎晟武脸色直接刷的黑了,皱着眉头不发一言。
这么一站,就站了一个半时辰,眼看要到了巳时,才看到皇帝的影子。
金碧辉煌的銮驾,前面是手持仪仗的引路太监,后面又跟着两列手捧各种用具的太监。太监后面,还有几个胡子发白的官员快脚跟着,看那速度,身体都蛮硬朗的。
炎晟武斜了斜眼睛,四人在皇帝下銮驾时,动作一致半跪行礼。
皇帝像是没看到四人一样,径直进了御书房。等皇帝和几个官员进了屋子,一个微胖的太监在门口驻足了片刻,眼神在四人身上环视一圈,道了声,“免礼起身吧。”
四人刚起身,御书房就响起了吵闹声。顾远支着耳朵听着,都是些十分繁杂的事情。不是这里旱了,就是那里涝了,要么就是这里需要花银子,那里需要铺路修桥,什么选秀、修葺王府、节礼、秋狩……
一盏茶的时间,就有十七八件特大事件被扔到皇帝面前。
紧接着,皇帝有条不紊的声音响起,将事情一一交付下去。调整安排,平衡妥洽,井然有序。聊聊几句,就把事情说到了位,几位大臣也都带着轻松的神情走出了御书房。
大臣走完了,御前太监总管,微胖太监,李福走了出来,又打量了四人一遍。
炎晟武微不可查的挺起胸膛,等待召唤。
可这次他又失望了,李福冲着门口的小太监说了一句,“宣户部侍郎何明觐见”后,回身进了屋子。
炎晟武漏了气的皮球一样弓起了身体,让其余三人都有些失笑。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一个清瘦的官员进了御书房,书房的大门被从内紧紧关闭。
炎晟武挑了挑眉毛,一副不解。
顾远有些好奇,探出一丝Jing神力,凝神偷听。
御书房内,气氛沉重。
皇帝怒问,“此月仅慈安堂就支出八十万两?八十万,都够朕养一万Jing兵了!”
户部侍郎何明以头抢地,“圣上,不是臣耗费巨大,实则是只六月这一月,各地汇报的人数,就涨了一成不止。七月的账册,怕是还要……况且,若是寻常还好,只这增长的,竟六成是官员家子嗣,所以,这,这……”
“怎会如此,官民不通婚实行了这么多年,怎么官员权贵之中,小哥儿的出生却只增不减。这十来年,朕是建了一所又一所慈安堂,莫非,是朕错了?”
何明声音颤抖,“是臣的错!臣这就回去,好好捋一捋。”
“算了,你退下吧,容朕想一想。此外,这慈安堂的看管,也该加严了,朕听说,京城的慈安堂上月就有十人失踪?”
“是,是!”何明冷汗涔涔的退出御书房,脸色发白的跑走了。
炎晟武同情的看着那抖抖索索的背影,小声道,“看来这当官还挺有压力的。”
顾远却皱起眉头,心中极其不解。这小哥儿是有多晦气?竟然连当朝皇帝都想尽方法遏制其出生吗?
“宣御前侍卫炎晟武、张晓辰、丁长宏、顾远觐见——”
炎晟武Jing神一振,迅速转身,强忍着兴奋往御书房里走。
“臣炎晟武(丁长宏、张晓辰、顾远)见过圣上!”
皇帝的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下面自称是顾远的人。身量颇高,身姿也透着矫健,尽管跪在地上,仍然散发出不卑不亢的气质。虽容貌不是上佳,却眉清目明,自有一股严谨正义之感。很难想象,这么一个人,竟是出自农户之家。
“好!好!好!”皇帝不禁又连赞三声好,“果然都是好儿郎!快快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