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锦被,眉头皱起,怒斥,“你干什么?”
小草哆嗦了一下,气势全失,“我,我想问问你,你说大小姐怀的孩子是你的,是怎么一回事!”
顾远寥寥解释,“是我的孩子,我会来提亲,迎娶书儿!你把窗子关上!”
“好,好。”小草关上窗扇,还是不放心,转身进了屋子,点了一盏灯烛,走到里屋来。
“顾大人,您这样,实在是不好……”小草也不知该如何劝说。
大小姐既然真的怀了这位顾大人的孩子,那她理当不该阻拦两人相会。可是,按照规矩,这实在是不能啊!
“大小姐,您看,是不是?”
小草问完了话,顾远笑着抱紧怀里的人,却没听到话语声。他伸手抚起叶玉书的脸颊,入手却是一片滚烫。
顾远心中一紧,急促道,“快,喊郎中,书儿发烧了!”
“啊?”小草失手将灯烛掉到地上,她连忙捡起,一把将烛台搁到桌子上,提起衫裙就往外跑。
烛台敲在桌面,砰的一声,总算是把隔间睡的小花给吵醒过来。
小花爬起来刚进里屋,就被顾远指使道,“快去端一盆凉水,再准备个帕子!”
“啊?顾大人?你……”
“别废话!书儿发烧了,还不赶紧去!”
“大小姐发烧了!”小花一惊,忙不迭的往外跑去。
到了亥时,许四七总算是被从小草嘴里知道事情起始的许嬷嬷给召唤过来。
清竹院正屋,灯火通明。
许四七瞪了眼抱着人不撒手的顾远,歪着身子诊着脉。他娘许嬷嬷,站到床边,眼睛斜瞟着顾远,心里暗暗思量。
“怎么样?快开药吧。”顾远催促。
许四七又瞪了他一眼,“哪里是能乱吃药的。这脉相上,倒是没大碍。把这股火发出来,对以后也有好处。只是,不能烧的太高,于胎儿无利。用那沁凉的井水擦擦手脚、脖颈、额头,若是天亮时,这烧退了,就没什么大碍了。”
许嬷嬷收回目光,低头看向儿子,“那也得做两手准备,这药该开就开,该熬就熬,都准备妥当了!”
许四七连忙点头。
“书儿失忆的事情是怎么回事?”顾远问道。
许四七被问到难处,啃吧道,“这,可能是受到伤害太大,所以忘记了吧?”
“你确定?”他被刺伤昏迷前,书儿还是好的。三机阁又是叶家请来的,料想也不会伤害书儿,怎么好好的就失忆。
许嬷嬷打岔道,“一码事归一码事!现在先把这烧给退下来。”
许四七连忙收拾好了药匣子,跟着小花跑到清竹院小灶房里,亲手熬起了药。
许嬷嬷吩咐了儿子,开始挤兑顾远,“这位顾大人,您看着是不是让一让,老奴还得给大小姐擦擦身子呢!”
顾远内劲一发,将拔步床外挂起的帷帐震荡落下,“把水拿来,我来擦。”
“这不好吧!”许嬷嬷挤进帷帐内。
顾远挑眉,“有什么不好的。书儿有什么地方我没看过?而且,您是女的,书儿可是个哥儿,这屋子里,还是我来最合适。”
许嬷嬷攥紧外衫,噗嗤笑道,“是是是,顾大人说的对。”她一挑帷帐出了拔步床,斜眼瞥着帷帐内,“也不知道是谁,害了大小姐,如今又让大小姐病了,只千万别是个没良心的。”
呸!许嬷嬷心里吐槽,昔日真是看走了眼,没想到这顾远外表是个正直的,内里却是个花花肠子。若不是今日之事,不知道大小姐还要受多少的苦。
许嬷嬷越想越气愤,她拍拍脑门,拐到书房里,自己研了墨,提笔写了一封信件。
一夜无眠,鸡叫三遍时,叶玉书的烧总算是退了。
床上的人沉沉的睡着,顾远牵起温度恢复正常的手掌,放到嘴边一吻,“书儿,让你受累了。”
抬头看到外面天光微明,顾远仍旧舍不得起身。他咬了咬牙,不行,还是要陪着书儿几天,圣上的事,先拖拖吧!
顾远在庄子里,不知道这一夜,京中发生了一件大事。
夜间,崇明街华光万丈,竟是将半个京城都照亮了。碍于宵禁,街上空无一人,但热闹声却一阵盖过一阵,家家户户都撩起嗓子隔墙喊话聊天。
顾远的邻居兼大舅子,亲自调兵,探访顾远家。无奈敲了半个时辰,仍然不见开门,他便带人破门而入,缴获罪魁祸首,一整麻袋的夜明珠。
炎晟武穿着一身带刀侍卫官服,大马金刀的拦住了他们,“这是顾远的东西,是私人物品,你们怎么可以带走?”
叶玉庭诧异问道,“你说什么?这宅子莫非是顾远的?”
“正是!”炎晟武上前,“叶大哥,我虽然不知道这东西是哪里来的,可是不问问顾远总是不好吧?”
叶玉庭摇头,“如今事情已经惊动了整个京城,我必须回过圣上再做打算。”
他拍拍炎晟武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