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对他弯起眼笑出一个很浅的酒窝,他都会觉得心脏仿若被电流击中一般,又酥又甜,让他恨不能把人抓进怀里,狠狠啃上两口。
于是戚山雨伸出手,来了个身随意动,一把捞住柳弈的后腰,嘴唇压下去,以实际行动,让自己回忆了一遍大半年前的一幕……
……
两人花了十分钟,在照明不佳的会客室里稍稍重温了一番往昔青涩情怀,并且还因为一时没控制好情绪,以至于差点儿刹不住车。
好在就在事情眼见要滑向失控边缘的时候,戚山雨的手机适时地响起,“叮叮咚咚”一连串的信息提示音,显是有人给他一口气发了很多条消息。
柳弈和戚山雨被这动静惊了一跳,气喘吁吁地分开,从沙发上爬了起来。
“派出所那边来消息了。”
戚山雨一边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襟,一边一目十行地快速看完了花店老板娘任冬梅的触电事故总结。
“看起来,真的是一桩意外。”
他看完以后,蹙起眉,手指在刚刚扣上的纽扣上点了点,“……虽然有作案动机,但是没有作案时间啊。”
柳弈原本正低头举着袖子抹嘴,立刻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作案动机?”
“嗯。”
戚山雨起身去开了灯,又回到沙发上,“死者任冬梅的丈夫,确实有作案动机。”
他说着,点开刚刚收到的一张照片,亮给柳弈看。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年约三十后半的男人的白底免冠彩色证件照。
男人有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驼峰鼻,厚嘴唇,头发微卷,面相忠厚,属于那种相当乡土气息的帅气。
“这人名叫汪金蟾,今年37岁,是任冬梅的丈夫。”
戚山雨说道:“也是这次的事故里唯一一个具有嫌疑的人。”
汪金蟾是职高土木工程专业出身,早年一直在干工程承包的活儿,也就是俗称的“包工头”,曾经很是小赚过一笔,算是亲戚朋友眼中的“成功人士”了。
只可惜在三年前,他经朋友介绍,入股了一个楼盘的开发项目。
结果房子还没预售,开发商就因资金周转困难,突然宣布破产,然后背着犹如天文数字一般的债务,留下一栋没来得及封顶的烂尾楼,跑路了。
汪金蟾也因为这次错误的投资,不仅赔上了全部身家,而且还连工程队的头儿都当不下去了。
于是,他只能另起炉灶,开了家公司,做起了五金配件二道贩子的生意。
可汪金蟾努力了三年,新买卖不见起色,反而越亏越多,近段时间更是月月大额赤字,眼见着就要支持不下去了。
“汪金蟾的妻子任冬梅曾经买过两份大额的保险,而她爸妈已经不在了,夫妻两人又没有孩子,所以,这次她出事,汪金蟾就是这两份大额保单的唯一受益人了。”
戚山雨说道。
“这么说,汪金蟾这段时间因为公司经营问题正缺钱缺得厉害,可能会为了拿到这两笔保险金,对自己老婆下杀手啰?”
柳弈摸着下巴,想了想,又补充道:
“土木工程专业出身,又做过一段时间的包工头……确实应该对电气电路一类的专业问题很有研究吧?”
“这就是我刚才说的,他有作案动机,却没有作案时间。”
戚山雨说道:
“因为,他这两天刚好在另一个城市出差,刚才警察跟他联系的时候,人还在宾馆里。”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而咖啡店楼上那扇带电的窗户,是昨天白天才装上的。”
汪金蟾这两天的行踪有充分的人证物证——在肇事的房子安装窗框,还有任白梅触电身亡的这段时间里,他都在距离鑫海市千里之外的B市。
若是汪金蟾想要偷偷回到鑫海市,再潜入咖啡店二楼,卡准下雨的时间布下陷阱,让他老婆在第二天触电,把这一切伪装成一起意外事故——除非他会缩地成寸的法术,不然是根本不可能的。
“唔,原来如此。”
柳弈听完了戚山雨的解释,点了点头,“如果汪金蟾的不在场证明没有作假的话,他的确没有作案的时间。”
他的瞳孔闪了闪。
“所以,这真的就只是一桩意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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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9日,周一。
这个月一直都很平静,不仅没有市局或基层法医机构交接过来的大案要案,连伤情鉴定一类的民事委托也不多,病理鉴定科手头上的案子,也就只有疑似触电而死的任冬梅的尸检工作这一桩了。
任冬梅的尸检是由冯铃负责的,快到下班的时候,柳弈还特地去找她问了一下结果。
在人们的一般印象之中,触电而死的人,身上会有电流斑。
然而事实上,能够产生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