筐砸他脑袋上似的,不仅晕,还胸闷。
一旦知道他喜欢男,自个儿还能跟他亲密如初吗?
叶知闷闷道:“我之前都不知道……”
徐阳:“连我都不知道,你怎么能知道。”
叶知一愣,“怎么说?”
“你知道我长期是个单身,对谁都没感觉,没碰上他之前,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喜欢上男人。”徐阳把假发的刘海轻轻往旁边拨了拨,“当然,现在来电的男人也就他一个,别的都不行。”
最后一句话让叶知松了口气,虽然想了挺多,但跟徐阳关系好是真的,而且师父师父叫久了,还真把他当某些方面的导师,总是存在一点佩服,一些尊敬,如果徐阳是那种所有男色都好的,他一时间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不过转念一想,那站在自家师父这边的心思又活络起来,他说,“师父,你该不会是被苍狼掰弯的?”
极有可能啊,不然为嘛就对他一个人死心塌地?师父要颜有颜要才有才,本人是个极品,家世背景不缺,卧槽想想觉得替徐阳不值啊!哪儿来的心机男,对了师父有天晚上跟他在外边……该不会被做了啥硬生生被掰弯的吧!?
叶知瞬间脑补出一个禽兽形象,方才脑子里的“徐阳爱好男、跟他得男男授受不亲”立马甩到九霄云外,抓住徐阳胳膊,“师父是不是那个禽兽对你做了啥!”
也幸亏正乘凉,离那边正在拍摄的人够远,叶知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才只有徐阳一个听众。徐阳前思后想,不觉得自己哪句话有表达“苍狼是禽兽并且对我做了啥”的意思,根本不沾边好吗,徐阳哭笑不得,“你想哪儿去了,孩子,脑洞太大要收啊。”
“不是?”叶知悻悻然抽回手,“嗷……我以为……”
“他挺好,我俩两情相悦,你别瞎猜了。”徐阳想这对叶知来说还是有点刺激。“你要是排斥,我不会把他介绍给你。你要是从此就想跟我疏远了,我也没办法,不过有一点你放心,”徐阳对他挑挑眉,“我可不会对你干啥禽兽不如的事。”
“得了吧。”叶知说完,自个儿先笑起来,徐阳还是徐阳,他俩还是从前的关系,没什么变化。杞人忧天,好了这么久,自己是瞎想什么呢,他伸出拳头,徐阳跟他碰了碰拳,“安心了?”
自己憋着内伤,跟徐阳说说话什么Yin郁都散了,叶知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师父。”
徐阳心安理得受了这句话。
“有机会还是把——师夫,”叶知觉得这词念着还是别扭,“介绍给我认识认识吧。”
“谁说他就是师夫了?”徐阳看了他一眼,“乖,叫师娘。”
“徐阳——叶知——过来该你们了!”
那头人大喊着招手,把两人叫过去,有人拎着水,慢吞吞走到了两人方才站立的位置。
廖鸣站在徐阳方才所在的树荫下,他买水回来,看见两人站在这边,本来想走近打个招呼,谁知叶知一嗓子让他顿在原地。
“师父是不是那个禽兽对你做了啥!”
别的话他离得远听不清,只有这一句清清楚楚听见了,廖鸣愣在那里,半天没有动,直到两人走了,这才重新迈开脚步。
他眯起眼看远处徐阳开始配合拍摄,拧开水喝了一口,舔舔唇,总觉得不够解渴。为什么你还能笑呢,他想,强颜欢笑也能笑得那么好看?
为了错过早高峰,顾恺起了个早,起早对他来说不难,饶是如此,从B大开车回T大,错过一个市的高峰还有另一个市的高峰,堵车不管你车好坏贵贱,只要不是插缝的电驴、单车,那你就只能老老实实等着。
顾恺盯着前面一水的红灯车屁股,不求赶课了,只求能赶上午饭。
高架下口后好不容易往前挪出一条街,一个电驴子,不知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能从两辆车的夹缝中钻过去,电驴主人没能展示他过人的技术,眼睁睁看着电驴子一口气把并排停的两车刮了,连忙停下。
电驴主人是个识货的男人,男人可以买不起豪车,但十之八九都认识好车,方才他顾着在水泄不通的地方杀出一条血路,没留心,现在停车一看,瞬间冷汗就下来了。
两辆车随便哪一辆,把他卖了这辈子也买不起。
堵车本来就够让人心烦气躁,居然还遇上这样的傻逼,刮了他的车,顾恺觉得这是自己撞上来的出气包,且不论钱的问题,他必须下车把人骂一顿,于是顾恺开了车门,正准备开骂,就见刮车的人眼眶一红,冲着他惨兮兮的开口:“大哥!”
顾恺:“……”论一个目测三四十岁、胡子都没刮干净的男人对自己叫大哥是什么体验,哦,这男人还红了眼眶。
大庭广众之下,这还让他怎么骂。一脸惨样仿佛不是他刮了顾恺的车,而是顾恺撞了他。
男人一看下车的顾恺是个小年轻,一个小年轻能开得起这样的车,肯定是哪个阔少,“富二代”这个词对平民来说除了打上有钱、羡慕的标签,通常还与许多不美好的词汇联系在一起,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