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哥情投意合的故事。
当年骆溢和夏希娴热恋,那夏大小姐的身边时时跟着这个叫做陈樊的人,男人还曾为此吃过醋,不过最终也没闹出点什麽。
陈樊对夏家来说,也算是一个忠诚的手下。他是孤儿,被夏家收留,培养长大,作为保镖和贴身管家跟在夏希娴身边。
十几年前那场灾祸後,骆溢一直在追查夏家人的下落,顺带着还有这些为夏家卖命之人的下落。可惜得到的线索一直不多,经常查着查着也就没了踪影。现在看来,也许这夏陈二人是找了什麽靠山,藏了几年,打算东山再起。
不过蠢货就是蠢货,没脑子。
被人当枪使,倒是引出了骆溢,自己也没落着好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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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从病房出来这一路上,来来回回想得都是当年那些事,有什麽东西被他忽略了,这个大大的疑问在脑子里翻来覆去地倒腾。
陈樊被关在这间医院的地下四层,通过指纹验证,骆溢打开了下楼的暗梯。谁都不会料想到在一个救死扶伤的地方还会存在这麽黑暗的楼层,对於司捷这样的医生,有时候手术刀是双刃的,救自己人,反之,得做个刽子手。
顺着地下四层深邃的走廊一直往里走,即使头顶上的日光灯亮如白昼,这走廊也依旧让人觉得Yin森。
走到尽头的倒数第二间房,骆溢再一次进行指纹验证,“哢嗒”一声,门与门框间露出一小条缝。男人指尖擦着缝边儿轻推,门彻底开了。
这是一间没有窗户的屋子,显得很空旷,整个空间里所有的物品仅仅是一张锈迹斑斑的铁床和一把老旧的木头椅子。
陈樊坐在椅子上,鼻青脸肿,十分狼狈。听到开门的声音,他偏头动作了一下,见来人是骆溢,不知为何,笑了起来。
“你儿子还活着?”
男人没有理会这句话,他直径走到陈樊面前,重重一拳抡了过去。
陈樊从椅子上跌下,啐了口带血的吐沫,还没缓过劲儿,骆溢又照着他的肋骨狠狠一脚,这下倒是把他踢得叫了起来。
男人听见那痛呼声,微微笑了,甚至带了几分惯常的温和。
“我知道你为了夏希娴是不怕死的。”
说着,踩上地上那人动弹不得的左手掌。
“我不会让你死,也不会让夏希娴死。”脚上用力,伴随着地上之人的惨叫声好像还能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你们让骆衍经历的,一件,一件,都要亲身享受下。”
接着是左手腕。
骨断筋伤,rou血黏腻。
“好好享受,记着到死都不要忘了这滋味!还有下辈子投胎也牢牢记着,别打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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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後。
骆溢终於还是接到了一张正式的病危通知书。
骆衍这期间只是模模糊糊地醒过一次,可由於断断续续的高烧,大概在41度左右,他醒过来也神志不清。
骆溢把那张上面填着男孩名字的单子给烧了,连灰都没有留,後来又找了一个研究玄学易经的故交老先生帮骆衍看了一下。像是他们这些见不得光的家族,大都信神,也信。只是通常打交道的多是关二爷,算的也多是年运通不通。这看病和命相的,不到关键时候,倒也不求。
男人原是一无神论者,不信神佛,不信命。骆家老来的那套他是不做的,可自从骆衍来了後,很多事就由不得他信不信了。
骆溢从不敢妄想从神佛那里求得什麽,他知道自己算不上好人,决不是佛祖会庇佑的那一种,只是这次,他是真的有所求。骆衍与他不同,那孩子自打生下来就在不断地失去,他不希望也不能允许骆衍在什麽都没有得到,甚至没有真正开心过的时候就离开这个世界。
最最重要的,男人不能忍受这个孩子在已经回到他身边後就这样潦草地结束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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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一盆热水,骆溢坐到床边,将毛巾沾shi给骆衍捂着手上扎过太多针眼的血管。
“小骆,你已经睡了好长时间了,应该不困了吧?你生气也好,怎麽都好,不要再这样睡下去。爸爸当时说只要五天就回来,我没有食言,因为我没有去。不管今後发生什麽事,我都不会离开你,再也不。”
骆溢将冷了点的毛巾重新放进水里,搓揉了一下,拧干又继续给男孩捂上。
“那天帮你换衣服的时候发现上面有烟味,你抽烟了?抽了多少?怎麽到现在衣服上都还留着味道?这样不爱惜自己又还想着要逃跑,诚心想让我难过是不是?”
短暂的留白。
“小骆…?”
男人的话音终究还是在叫了那孩子一声後落了,一如这些天的每一次,无人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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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衍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雨夜里,他一直在跑,漫无目的的跑,觉得很害怕,又有点似曾相识。他不知道这麽跑下去路的尽头是什麽地方,腿脚好像不是自己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