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几百年前我与他不过是友人但他一直对我有情,那夜他约我到月儿坪,但我有事耽搁了没去......他便恨了我这么久。”
“何事?”
“那夜我们在浴池洞房花烛,我自然得陪着你。”
殿雪尘闻言尴尬地收回目光,一言不发。
“潇七也是清傲之人,我如此待他,他也一直对我有所怨恨。”烬渊轻叹道。
“如今呢?”殿雪尘淡淡地言道。
“那日我去找他取剑,作为交换我陪了他一日,只是朋友之间的作伴。”烬渊抚着殿雪尘的脸蛋继续道,“入夜之时他让我为他独奏一曲,之后我看他睡着了便顺手将他抱回床上,他不让我离开,故我便在椅子上坐了一夜,次日天明他兑现承诺把剑交给我。”
“坐了一夜,累吗?”殿雪尘握着烬渊的手,心疼地问道。
“莫担忧,伏在桌子上也能睡会儿。”烬渊摇摇头安慰道。
殿雪尘点了点头,柔和的目光落到夺目的月儿草上,每一株月儿草都能看到烬渊对自己渗到骨髓里的爱,毫无疑问,杯黎很爱自己,而自己也无条件相信杯黎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决定。
“安安前几日心情不好,莫不是因为潇七?”烬渊试探性地问道。
“是我庸人自扰之。”殿雪尘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哟,就喜欢乱吃醋。”烬渊宠溺地捏了捏殿雪尘的脸蛋,还未等殿雪尘反驳,他又继续说道,“要吃醋就说出来然后把我打一顿解气好了,堵在心里什么也不说,闷坏了我可要心疼死。”
殿雪尘“噗嗤”笑出声,眼底的甜蜜几乎要溢出来,这样灵动灿烂的样子是他从未有过的。
“以后再有事就直说,不许闷着憋坏身子。”烬渊笑道,总是用最温暖柔情的笑容将殿雪尘暖暖地包裹起来。
“嗯。”殿雪尘淡笑着点点头。
“还有,清安,我想去找虚影问一些关于南帝江的事。”
“抱我起来。”殿雪尘少有地露出一个任性的小表情,眉眼带笑,为冷清的容颜增添几分暖色。
“遵命,司主大人。”烬渊哈哈大笑起来,任劳任怨地将殿雪尘横抱在怀,温香软玉在怀,他倒是乐此不疲。
【仙域·六祸观】
“虚影老头~出来见本公子呀!”进到六祸阁,烬渊便到处转悠乱嚎起来。
“杯黎,莫要如此无礼。”殿雪尘无奈地看着烬渊出声教育起来。
“哎哟!”烬渊只觉自己的脑袋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他捂着脑袋转过身来,眼前渐渐浮现出一位和蔼的老者。
“顽劣,何时才能稳重一点。”虚影道人说着又敲了一下烬渊的脑袋。
“本公子很重的哦,不信你问清安。”烬渊调皮地眨眨眼,而后揽过殿雪尘暧昧地问道,“安安说说看,本公子重不重。”
“胡扯。”殿雪尘瞥了一眼烬渊,毫不留情的一掌拍到对方肩上。
烬渊也不躲,结结实实地挨了殿雪尘的一掌,他可怜兮兮地望着对方,那明亮的大眼睛几乎要挤出眼泪来。
殿雪尘被看得有些不自然,他轻咳一声别过头去言道:“虚影来了,有事快说。”
“哦。”烬渊看向那一直偷笑的虚影道人言道,“虚影,能告诉我关于祉鸠、南帝江和栖凤榆的事吗?”
“嗯?怎么突然问起这个?”虚影道人愣了愣,一甩拂尘高深莫测地言道。
“最近似乎记忆恢复了些,但还是很凌乱。”烬渊晃晃脑袋轻叹道,“搞得我都睡不好觉。”
“不过是前尘过往,告诉你也无妨。”虚影道人抚了抚白须,他看了一眼殿雪尘,幽幽地补充道,“太古时期有两位执行司,其一是庚尹氏族的锁颜,而祉鸠便是锁颜的大公子,与南帝江为总角之交。”
烬渊偷偷瞄了一眼殿雪尘不禁抽抽嘴角,言道:“继续。”
“其二是凩喾氏族的辛顼,栖凤榆和南帝江是辛顼的儿子,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性格迥异,栖凤榆生性残暴,虽是长子但出身私房,故辛顼将执行司之位传于出身嫡系的二公子南帝江,这难免一场霍乱。”
“所以栖凤榆与南帝江打起来了?”烬渊皱起眉心问道。
“不止如此。”虚影道人为难地看了一眼烬渊,他缓缓道,“栖凤榆弑父,也杀了南帝江的生母,要夺回执行司之位。”
“后来他没有成功,去了何处?”烬渊皱起眉心问道,脑子里零零碎碎的记忆似乎慢慢地连成一片令他应接不暇,也有些莫名的慌乱。
“后来的事是南帝江每次到弦月之巅与本尊畅谈之时,本尊才有所了解。”虚影道人长叹一声言道,“栖凤榆要夺取神兽蓝凤凰和赤麟龙的力量对付南帝江,祉鸠为了南帝江去阻止他,但却反遭他杀害,最后南帝江于梦海与栖凤榆一战,亲手将栖凤榆杀了。”
“原来如此.....难怪梦里会是那样.....”烬渊垂下脑袋神情有些呆然,浩海一般的记忆渐渐涌出